「再也不許拿下來。」
「知道,知道了。」不答應的話不曉得要魯多久才肯放人。
眼看時間快遲到,孔初露撇撇嘴,懶得爭辯,「客房我回來會弄,午餐自理,就醬子。」
他聳肩,兩眼虎視眈眈的,見她沒有把戒指摘下來的意思,這才稍覺滿意。「房間的事情不急,先放著。」
孔初露胡亂點頭,出門去了。
可是,門一度被打開,她神色有些匆忙。
「你忘了什麼?」
「藥要記得吃。」旋風式的來去就為了叮嚀他該吃藥。
厲晚濤當然不會說他早就把那些玩意丟垃圾桶去了。
「我可不是關心你,你別亂想!」
「是是是。」
就算有點那麼此地無銀三百兩,他還是把她的關心收下了。
屋子里少了個人,他有些不習慣……只是有些。他得找點事情來做。
所以他開始打電話,一通接一通,最後也出門去了。
他從來不是心性涼薄的人,只是沒有踫到讓他願意交付一切的女人。
這次,他願意嘗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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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見鬼了!
屋子里有個破洞。
不是老鼠打洞,是整面牆壁都不見的那一種。
拒絕不了學長的好意,下課後一起去喝了下午茶,沿路還采買了些東西,回來晚了,哪知道一進大廳卻是這副景象。
他們家遭小偷了!
完了,她的儲金簿,她剛收的貨款、電腦……這些可都是她的命根子。
要先報警還是先看不見了哪些東西?
「咦?你回來了。」從另個空間走過來的男人見她回來,綻開笑,像干了好事等著大人夸獎的小孩。
「我們家被小偷闖空門洗劫了,要趕快報警。」不必查看,單單用想的就很夠驚魂。
「小偷?我整天都在家,怎麼可能?」
「那……」她瑟瑟抖。「這牆壁為什麼……」
他咧嘴。「我動作很快吧,可是一點都沒有干擾到鄰居。」
他的專業團隊是最優秀的。
「我不懂。」還在狀況外得很。
厲晚濤身上有灰塵、有磚塊的屑屑,卻很堂皇的把受驚嚇的女人摟在懷里。「你不覺得我們需要大一點的房子嗎,所以我把隔壁的單位買下來,打通,這樣你有你的工作室,我有我的書房,不是很好。」
亂講,哪里好!「你把隔壁買下來,哪來的錢?」而且說買就買,幾百萬可不是幾百塊,口袋隨便掏就有的。
「你沒听過東西買賣第二件都打七五折。」
又不是大賣場,還跳樓大拍賣咧。
孔初露表明了不信任。
「我工作好多年,有點存款是正常的。」
他說得合情人理,無可挑剔。
「這麼重大的事情你就沒想過要跟我商量?」哪天她回來房子不翼而飛大概也不需要太驚訝是不是?
「買下來以後反正就你跟我住,我是為你好,給你驚喜,我就自己決定了。」怎麼她看起來跟喜悅差那麼多?
買房于是件大事,不管它幾坪大,他卻招呼也沒打就擅作主張的買了隔壁的屋子,然後打通。
是啊,她一開始就知道這男人有著無藥可救的大男人主義,偶爾發作,偶爾哪條筋不對會收斂些,要凡事計較可能會提早發轟。
她不著痕跡的掙開他的懷抱。「我去煮飯。」
「好,多煮幾個菜,我餓扁了。」
她告訴自己因為他給了生活費,所以喂他吃頓晚飯一點都不扯,可是她隱隱知道其實是一個人的餐桌太冰冷,有他一起吃飯,那些不起眼的飯菜都變可口了。
以前在家有爸媽陪伴,就算各忙各的也知道家里是有人的,可是婚後半年的獨立生活也讓她嘗到寂寞的滋味。
打電話回台中老家,經常是電話錄音,父母相偕出游的時間越來越多,其實她早該知道自己老大不小,賴在家里太久,老爸老媽急著要把她踢出去恐怕是預謀很久的事了。
罷開始這樣想的時候是有點受傷,可是很快釋懷,這種事情早說嘛,干麼拐彎抹角的叫她吃相親飯,然後把自己陷到這樣的地步來……
捏捏臉皮,她把食材放進廚房,轉進浴室去洗了把臉,專心料理起晚餐來。
三菜一湯,很快從她手里變出來。
不過,她听見大門開闔,有人的聲音。
厲晚濤探頭進來,面帶歉色。「可以加個菜嗎?有客人。」
她點頭,「幾個?」
「一個。」
可以,她加了道蘆筍燒。
「大嫂,是我來趁火打劫,有沒有我的份?」厲家老二嘻皮笑臉,直接擠到孔初露身邊,還像小狽似的到處嗅香味,後來干脆偷了塊白切肉往嘴里丟。
「這麼晚還沒吃?」孔初露不以為意,當他是小弟一樣。
「我是可憐的上班族,老板壓榨剩下才能來找吃的啊。」一臉可憐兮兮,再撈一塊炒三鮮里的木耳。
孔初露還帶著笑,哪知道厲熙鵬的領子被一只怪手拎住,陰森森的聲音對著他的耳朵吹氣,「你好大膽,我都沒敢偷東西吃了,你還一口接一口……」
極地大反攻來捍衛自主權的不是別人,是在一旁看不過去的厲晚濤。
「大哥,你又沒說偷菜吃是你的專利。」事實上他一點都不想來這里當電燈泡,只是奉老太後懿旨來當線人,好回去一五一十的當狗仔而已。
不過,大哥的白眼真的恐怖。
「大哥,大嫂,有人在家嗎,我是小三——」眼看弒弟的慘案有即將發生的可能,另一只奉老太爺命令前來當好細的厲熙雲自己開門進來了。
「哇,大哥、二哥,你們在做什麼?大嫂,你在煮什麼,看起來好好吃……」果然是一胎同母,五爪才要伸出去偷渡紅燒肉,蒼蠅拍般的兩只手不約而同朝他可憐的手背狠狠修理下玄。
無辜可憐的出氣筒不敢置信的瞪著紅通通的手背。莫非,他剛剛錯過了什麼,一來,就掃到台風尾巴?
一分鐘後,三個大男人被見不得兄弟翻臉的掌門人踢出廚房,只好乖乖回到大廳切開電視看新聞。
「大哥,我看不如把大嫂讓給我吧,我很願意犧牲的。」厲熙鵬語不驚人死不沐。
厲晚濤霍然站起來,拳頭眼看又要拿二弟的俊臉當沙包練。
沒人想平白挨揍,大掌包住了某人的硬拳。「這麼激動,兄弟開開玩笑也不行?」
「你的笑話很難笑!」不揍一拳消氣不行。
「那干麼失蹤半年,太沒人性了,你不認為以大嫂的美貌想把她的瘋狗會成群結隊嗎?」
「你知道什麼?」他壓低聲音,一雙眼要冒出火來。
「通常我的咨詢費用很貴,不過看在你犧牲小我,成全我跟老三自由的份上,今天就大開方便門,給你個折扣,我有個小Case有點棘手,你幫我,怎樣?」
「她對你說了什麼?」
「老大,想不到你的疑心病也不輕。」還要繼續捋虎須下去嗎?看起來挺危險的。
「厲熙鵬你不要以為我不會打你!」
「……人家一片好意,小露可不比之前那兩位大小姐,你要是哪天又被退貨,別怪兄弟我沒提醒過你,別以為老婆娶了人就是你的,人家別人結婚半年還在蜜月期,濃情蜜意你儂我儂,可是我看你跟大嫂互動很差。」
看衰啊。
「離婚的人沒資格講我,半斤八兩!」還龜笑鱉沒尾巴呢。
也不知道是厲家風水不好還是這三兄弟各有問題,事業上三人雖各領風騷,容貌也下差,婚姻路卻無比崎嶇,三個男人都有兩次的離婚紀錄,雖然不是前無古人,可是也夠嚇跑一堆女人了。
「總之,是你好狗運,兄弟登山各自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