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前面一點還是後面?」不管前面後面,他都感覺到充滿了快感,要是知道會有今天,他應該多買一些「參考書」回來啃,不過還不遲!明天就吩咐弟兄們去買回來。
「呀,你頂到奇怪的地方啦。」很癢,可是好舒服喔。
火觴低頭看心愛的女人,見她眼神慵懶醉人,肌膚緋紅汗濕,的身子曲線曼妙。
紅綾發出小聲的抗議,試圖想阻止他。
火觴瞧見她眼瞳中的驚慌還有嘴角的輕顫,立刻給予保證。
「別怕,我會盡力的。」
真是教人絕倒!紅綾困窘又感窩心,原來潛伏在心里的羞愧感一掃而光。
「我也希望能為你帶來快樂。」
「你能的。」
兩人的目光鎖住對方,終于抓到互動的韻律。他們的第一次有些笨拙,沒有誰帶領誰,但是,兩心相系的模索讓彼此抵達狂喜的巔峰,深深跌進星光燦爛的世界第一回合在雙方共同努力,差強人意的情況下宣告結束。
但是……
「糟糕!」紅綾擦著汗濕的額,發現溫熱的感覺隨著鼻管滑下來。
「怎麼,我的表現你不滿意?」火觴瞄了眼逐漸又有挺舉動作的小弟弟。他的表現雖然說不上神勇,也算不錯了。
「你想到哪去了,滿腦子廢料。」捏著鼻子,紅綾差點把鼻血甩到他臉上。
「老天,你腦充血了。」發現她鼻血直流,火觴沖進浴室抓了把衛生紙還有毛巾出來。
他手忙腳亂地為她止血時,房門外忽然急促的響起由遠而近的高跟鞋聲,接著一雙比普通女子還大的手老實不客氣的推開房門。
「火觴,為什麼不見我?你搞什麼鬼,問你的部下沒一個知道……」那女子連珠炮似的掃射教人摔不及防。
如風席卷進來的女人有雙充滿怒氣的眼楮,她看清眼前的事實,一方面驚艷火觴光溜溜的身軀,同時妒火亦毫不留情地射到紅綾身上。
媽媽咪呀,有誰知道她垂涎火觴多久了,他那比例均勻完美的身材令她差點要饑渴的撲向前,她全身血液逆流,也快流鼻血了。
火觴不悅地用被單將紅綾的肩膀蓋起來,順手將她放倒。
「我要宰了勾引你的狐狸精!」粉紅色的香奈兒套裝,同色系的高跟鞋,大波浪的褐紅色頭發,全身的名牌還是掩蓋不了她毫無氣質的本性。
「你最好考慮一下這麼做的結果,別怪我沒有事先提醒你。」火觴冷冷地道。
面對醋勁大發,酸味四溢的女子,他好臉色一點也不給。
「火觴,你這只偷腥的貓,我一直以為你跟別的男人不同,想不到竟然背著我亂搞,我跟你沒完沒了!」
她等了多少年,等著他來對她上下其手,偏偏他一點動作也沒有,起初,她以為自己魅力不夠,後來發現他對任何一個女人都一視同仁,這才忍了下來,不料今日一見,他打的野食還是個老女人,雖然清麗的容貌不顯年紀,但她皇甫桃花是何許人也,女人裝小能騙騙老實如火觴這樣的男人,但可唬不了她。
這一想,她擅自判了紅綾勾引的罪,準備開堂審問。
「你沒有權利在我的地盤決定什麼,出去!」要不然他會把她扔到豬欄陪豬睡覺。
「你的地盤?姓火的,你也不把罩子擦亮,沒有我們母女你會有今天嗎?我叫你滾蛋,明天你就是湄公河里的浮尸!看在我們相識多年的份上,我給你一條路走,馬上把你床上的野女人踢下床,叫她滾蛋,否則讓我親自動手,抓花她那張老臉再把她賣到沙漠當萬人騎的妓女,那可就難看了。」
皇甫桃花刁蠻的個性十年如一日,她覬覦好久的獵物被別的女人吞掉,多沒面子啊,想她皇甫桃花未到手的禁臠居然有人敢染指,別怪她對女性同胞手段毒辣。
她咬著銀牙「問候」紅綾的祖宗十八代,忽然看見火觴寸縷未著地朝她走過來。
啊……卯死了!可是眼楮大吃冰淇淋之際,她卻也看見火觴鐵青的臉。
他穿過皇甫桃花身邊,朝著門外喊,「誰把她帶來,現在負責把她送上任何一班離開台灣的班機,要是做不到就自行滾蛋,我以後不想再見到他。」
幾乎是立刻,兩道人影狼狽地竄進來,強行將叫囂的皇甫桃花押出去。
火觴回過頭,對上紅綾亮晶晶的眼珠子還有一身整齊的衣服。
「我在等你解釋,我可以給你幾分鐘的時間等你將衣服穿上。」
☆☆☆
火觴反倒希望紅綾不要這麼冷靜,那種山雨欲來的凝重他吃不消。
「你不生氣?」
「這要看你的解釋能不能說服我。」被人家「捉奸在床」的滋味一點都不好受。
「這個說來話長。」他希望能夠挑個好時間、好地點來談這件事。
「我不介意你長話短說,也不介意你細說從頭,我什麼都沒有,就是時間多。」
一口氣悶在心中,她沒有喪失理智的走掉已經是給他面子了。
「那好,你先把鼻血止住,我把一切的事情說給你听。」他牽掛的是她流鼻血的狀況,走過去讓她躺下,在她頸後墊了塊抱枕,等紅綾覺得舒服些,他才把自己這十年來的經過交代一遍。
原來,皇甫家當年知曉他被道德重整會的人帶走,動用所有的關系內外施壓,才把他給救了出來,向秦秦對他有救命之恩,也有知遇之情,她排除一切聲音把威虎堂交給他管理,也拿出私房錢讓火觴出外打天下,他有今天的成績,她功不可沒,就因為如此,他對同一個屋檐下的皇甫桃花特別容忍。
「就這麼簡單?」紅綾不是很相信,可也奇怪,听他說完一切緣由,她心底那股不是滋味的感覺竟然改善許多。
「我從來不是復雜的人,只有不懂我的人才會這麼以為。」
說得也是。
「想不到你以前嚷嚷著要用拳頭打天下,現在真的如願了。」紅綾不會忘記火觴揚言要以武力征服世界的豪情壯志。
「等我毀了日光城,所有的一切就是完美無缺的了。」
「你怎麼會有這個瘋狂的想法?」
「它是支持我擁有今日的原始動力,我還是要毀了它。」玉石俱焚也在所不惜。
「你知道會有多少人因為這樣遭殃,家破人亡?」沒有人對旁人的生命掌有生殺大權。
「我書讀得不多,別講大道理!」
「這是遷怒,你不該把自己曾經遭遇的不幸怪罪到無辜的人身上,火觴,這種理由太牽強了,我不能接受。」
「如果你認同我的決定我十分感激,要是持反對意見,我很遺憾。」她將來會是陪著他到老的愛侶,不管做什麼他都會預先告知,但是,他堅持的絕不改變。
只要一扯到日光城,好好先生的他就會變成臭水溝里的石頭。
「你忘了自己的手足都在那塊土地上。」紅綾還想規勸。
「我從來沒有承認過誰是我的兄弟。」對日光城的所有記憶是他生命中最黑暗的一部分,他的光明面只為紅綾一個人存在。
觸礁了。
紅綾看見強硬執拗的火觴,也在他倔強的臉上看出舊日的傷口。
他被家人背棄的傷痕一直以來根本沒有痊愈過。
☆☆☆
沒有結論的談話壞了兩人的心情,但是受困擾較多的人明顯是誓言要報復的火觴,從他一晚睡不好的黑眼圈就能窺出他對紅綾的意見有多在乎,他從來都不是狠心腸的人,嘴硬是因為拉不下臉。
他最不願意傷害的人就是她,可是,根砥柢固存活在他腦中十幾年的怨恨又豈是幾句話就能抹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