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加重深吻,身子與她密合。
唉,心繭知道她的身體總是首先背叛,重溫先前跟他抱在一起的感覺,貼合的身子沒有任何空隙,他讓她明確地知道他身上為她緊繃的每一寸肌肉跟每一根神經。
她嚶嚀出聲,在他的懷里輾轉逢迎。
飛蛾撲火的女人啊——
「哈哈哈……男生愛女生,玩親親……」銷魂的甜美中頓時滲進孩童的竊笑,兩人飛也似的分開。
在走廊看戲的可不止一堆蘿卜頭,握住胸口十字架的院長修女先是驚訝,之後慢慢釋然。
呵呵……人老了,反應就是慢……原來是這麼回事。
這兩人從小就是一對兒,她是樂見其成。
「大家先到樓下餐廳去,要守規矩,千萬不可以喧嘩。」老院長突然覺得精力充沛,吼起人來精神十足。
她識趣地把一群小雞帶走,臨走前還頑皮地朝雪洛奎眨眼,要他加把勁。
「你什麼時候跟院長好成一家人?」用盡所有理智甩掉他在她身上制造的激情風暴。
雪洛奎重新攬她入懷。剛才的溫存被打斷,他體內的在叫囂著不夠,這次,他會找一個誰都不會來打擾他的地方,抱抱這個他認定的女人。
「我跟她本來就是一家人。」他凝視心繭眼中的倒影。
她恍惚了,似乎有什麼穿過她的腦子,有些東西越發清楚了,只是她還不能確定。
「你不會也是老院長曾經收養過的孩子吧?可是,我對你一點印象也沒有。「你摔壞腦子了。」他撫模她的黑發,想起遙遠的茉莉花香。
「你才腦筋秀逗!我要下去幫忙,叮當一個人忙不過來的。」他看似無害,但是,幾天下來,他在她心中的比重卻越來越沉重。
「這里是餐廳,有服務生,不用你操心。」他勾起性感的嘴唇,深幽的眸子瞬也不瞬地膠著在她臉上。
「不要這樣看我。」他深透的眼眸泄漏出對她的濃烈。
雪洛奎把她摟進懷里,對著她小巧的耳垂吹氣,然後以令人措手不及的速度收緊剛臂,吻得心繭透不過氣來。
他不饒人的舌吻得她酥麻癱軟,心繭覺得自己宛如飛上天堂。
抱著她雪洛奎走進屬于他自己的房間,落了鎖,將心繭放在雪白的床上,迅速地月兌光了衣服。
「你是我的。」從藕白的頸子烙上他細碎的吻,沿路褪去她的衣物,後是外衣長裙掉落在床下的地毯上,接著是蕾絲的……
心繭望進他狂熱高昂的眼瞳,他四處游走的十指是火柴頭,劃過她雪白的嬌軀擦亮出燦亮的火花。
「不行,我跟野狼訂婚了……」她無力地揚起指圈上的戒,想掙扎。
野狼的名字的確打擊了雪洛奎,他呆怔了一下,從心繭誘人的胸脯握著她柔女敕的胳臂,交握住她的指尖,除掉那顆晶瑩的碎鑽。
那一圈信諾飛落在衣物堆里,光芒一閃即逝。
「不可意……」她驚呼。
「你不愛他,你愛的是我。」在愛情的領域里,良心跟朋友只是無關重要的瑣碎小事……
第八章
雖然說歡愛是兩相情願的,然而在激情過後看著雪洛奎安靜甜睡的臉孔,她卻覺得自己好髒,跟他上床的時候心里惦記著野狼,良心不安和背叛兩種情緒撕扯著她,心繭相信再這麼下去,她不是瘋就是癲了。
她需要安靜和層層的深思,于是離開了房間,漫步回自己的公寓。
憔悴的手才握住門把,略帶激動的聲音穿進她沒設防的耳膜。
「寶貝,你可回來了。」野狼迎著笑臉過來,沒有發現郁心繭不對勁的地方。
如潮的愧疚一下擊倒了她。
她真該死,除了他感冒的那天過去看顧-下,所有的時間根本把他拋諸腦後了。離開的這段時間,她完全沒有想到關于他的事,一次也沒有。
「對不起,進來坐,你的感冒不是還沒好?」——
自從她遇見雪洛奎開始,一連串的麻煩在她身邊發生,把她安靜無波的生活搞得風波迭起,可是她竟-點都不後悔。
搖掉雪洛奎溫柔的影像,她回過來專心地對著她的末婚夫——野狼。
「幫我月兌掉外套。」他的大男人主義在大方向收拾得很干淨,然而在小地方卻肆意彌漫。
「嘔,我來。」她這才想起。
野狼乘機握住她忙碌的小手。「我發現你臉色不太好,是不是工作太累了,媽媽希望我們婚後你能放棄義工的工作安心在家,你說好不好?」
兩年前,在美國紐澤西接洽游艇生意時,野狼認識了下訂單的老夫妻,老少一見如故,于是就認了干爸媽。
兩老對心繭印象極好,猛催這對小兒女趕快定下來,倆人會訂婚多少是受了老人家的鼓吹。
「你把話說遠了。」現在的她不想談這個敏感的話題。
「是嗎?」野狼神情難掩失望。「還要等到明年五月才能娶你,我按捺不住,真想現在就擁有你。」因為激動他又咳了起來。
心繭趕緊倒了杯熱水。
「感冒還沒好的人跑出來吹風,跟自己的身體過不去啊你!」
野狼忙著捉住她的柔荑,感動地說︰」我就知道你是關心我的。」
太痛苦了!面對野狼全盤的信任,她該用什麼臉面對他?心繭搖頭,建築好的心防一下崩塌,搖掉一串淚。
「小繭,誰欺負你,是我說錯話嗎?」見到她的眼淚,他慌了。
她把頭搖得更厲害。「對不起,我……可能是太累了,讓我休息一下,好不好?」
「原來是這樣,這有什麼好哭的,我走就是。」見到她,野狼安了心,可是,隱隱約約他感覺到有些不對勁。
「小繭,你的婚戒呢?」翻看她的手,他發現那不對勁來自哪里了。
心繭的淚被嚇得消失無蹤,她慢慢抽回泄了底的手,囁嚅道︰
「我……早上洗臉時拿下來,忘丁戴回去,等一下我就戴上。」蹩腳的理由,希望他不要再追究……
野狼審視她倉皇的神情,並沒有追究,他拿起外套。「我看你真是工作過度,我把手上的工作做個結束,我們到溫暖的夏威夷去度個假,在夏威夷結婚也不錯,你說呢?」
「目前……我還沒有走進婚姻的打算,對不起。」她翻來覆去地續著(缺字),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說。
「你……遇上中意的人了?」他扳著門問。
心繭咬牙,點了頭。
「你開玩笑的?」他試探。
「狼哥,我是正經的。」
「才幾天時間你就變了?我不相信誰有那麼大的魅力,讓你移情別戀說要離開我?」野狼冷颼颼的聲音教人發寒,她從來沒听過他用這樣的口氣說話。
「狼哥,我是真的愛他。」她終于當著第三者的面承認愛慘了雪洛奎。
「你真無情,從頭到尾你根本沒把我放在眼里!我不管讓你陷下去的人是誰,你只是一時迷離,別怕,我很快會把你丟掉的心找回來的。」
等了這麼久,居然結局還是要落空,不!他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的。
「狼哥,不是你想的那樣,你听我解釋!」
泛著莫測高深的笑意,他抬手模了模心繭滑女敕的小臉。
「乖乖,別出去,等我回來,你想說什麼都可以,以後我們就有大把時間能夠在一起了。」
不安攫住她的心。「你想做什麼?」
「沒事的,別擔心。」野狼拍拍她。走了,
他嚴重的發了頓脾氣又突然消失,他的反覆無常教人心驚。
野狼不會做出奇怪的事情來吧?
她忐忑不安,所有負面的情緒拍打著良心,她跌進針織布面沙發中,茫然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