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她非得加快腳步想辦法嫁給烈問寒不可!
「翩翩!我看妳一個人又皺眉毛又噘嘴的,怎麼,連這些草都跟妳有仇,要不怎地被妳拔得光禿禿的?」發現目標的納蘭任俠一見面就忍不住調侃她。
「小師叔,你怎麼來了?」若是平常納蘭任俠的出現肯定能夠博她一笑的,只可惜他不知道自己出現的不是時候。
「我好象來的不是時候,不過妳再不出現,我保證我那壞脾氣的師佷就會把群龍堡的每塊地皮全翻過來了!」
他也有樣學樣,一坐在草皮上。
他看見小龍女不尋常的氣色。
他攢攢眉,放在心底,什麼也沒說。
小龍女先是努眉毛,一雙大眼又使勁轉來轉去,然後像雲開月破似蕩起春風般的笑臉移向納蘭任俠。
「小師叔,我常听問寒說你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是個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天下奇才,這意思是不是就是說你什麼都懂?」
「呃,他真這麼說?」納蘭任俠的心輕飄飄起來。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高帽子恁誰都愛戴的。
「你看我像愛扯謊的人嗎?不過——我的難題恐怕你也沒辦法!」她故意嘆了口氣,垂下不規矩的眉毛。
斑帽子在前,納蘭任俠豪氣干雲。
「誰說的,我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可不是誆人的,妳有什麼問題,盡避包在我身上!」他壓根忘記依照小龍女那鬼靈精怪的剔透心思哪輪得到向他求救,只不過納蘭任俠被她的一蘿筐甜言蜜語給沖昏頭,打算替人家強出頭了。
這家伙!連要出什麼「頭」都沒問清楚,唉!
小龍女揚起一道眉。「你替我出個主意,好讓烈問寒早早把我娶回去吧!」
「??」納蘭任俠掉了下巴。
他怎麼也無法坦然,俊臉上局促的顏色怎麼抹也抹不掉。
「我是不是耳背,听錯了什麼?」
他猶兀自掙扎,看看語出驚人的小龍女會不會一時「良心」發現,收回這個問題。
「你教我最快、最快能嫁給烈呆子的方法嘛,你不是說你什麼都知道!」
這問題有什麼不對的,是他說可以問的啊!
納蘭任俠終于明白何謂「自討苦吃」了。
「妳真的要知道?不後悔?」
小龍女把一顆頭點得像波浪鼓似的。
納蘭任俠神秘兮兮地說道﹕「妳把頭靠過來!」
小龍女乖乖地把頭湊過去,于是只見他在她耳邊喃喃細語,而小龍女翩翩直點頭
「事情如果成功的話,我一定會好好答謝你的。」小龍女邊跑邊喊。
她得快快找到烈問寒,然後按照小師叔教她的「釣夫」方法釣一個金龜婿。
她愈想愈興奮,一下就跑得不見人影,方才有氣無力的樣子早被拋到腦後了。
納蘭任俠不等小龍女離開他的眼簾,他也往另一個方向走。
他是逃命去!
別提那包袱、行李之類的東西了,現在的他一定要在最短的時間內逃離群龍堡的勢力範圍內,否則,他不被烈問寒清蒸八塊,哦,不,搞不好紅燒、煎、炒、炖、煮
哦哦哦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啊
他幾乎一整天沒見到小龍女的面,就在他找得她滿頭大汗時她卻派人來告訴他要見他。
烈問寒毫不遲疑地來到他自己的臥房。
他心底不是沒有疑問?
既然要見他干麼還得指定在他房里不可?
包重要的是——
他才應該是那個呼來喝去的男人,怎地一踫上小龍女,什麼天經地義、理所當然的事全成了狗屁!
他是不是寵她寵得有點過火了?
就這樣,抱著滿肚子疑問,烈問寒還是來到自己的房間。
門沒上閂,一推就開。
屋子里空蕩蕩的,只見鞋幾上有雙繡鞋,烈問寒毫不猶豫地上前分開披垂下來的床幔。
「翩翩,妳在做什麼?」
一股血液往他腦袋沖去,害他差點咬到舌頭。
他得把雙拳緊緊握住平放在自己的腰側才不致沖動得失去自制。
檀香床上的小龍女半果著身子,神情純真又無辜地凝視著他。
烈問寒低吼一聲,抓起絲被密不通風的裹住她的身軀。
如果再遲疑那麼一下子,他不敢保證自已不會一口把她吞下去。
他發過誓,在婚前要尊敬她,她是他要娶來當妻子的人,這樣的行為是不被允許的。
盡避他的理智和天人交戰,鼻端卻無法避免地傳來小龍女散發的清香體味。烈問寒知道自已再不撤手,「淪陷」是無法避免的事了。
「問寒,你的臉為什麼那麼紅?」小龍女不喜歡緊緊被束縛的感覺,她從絲被下空出一只手來撫上烈問寒的臉。
烈問寒的手一抖,絲被差點又在他手下散開。
「是誰教妳光著身子躲在我房里的?」他聲音沉重,一字一句幾可听到磨牙的聲音。
「小師叔呀,他說這招百試百靈,所向無敵的。」但是怎麼到了烈問寒的跟前卻不管用了?
看來她得再回去找他商量、商量。
烈問寒就著絲被一把抱起小龍女,踢門而出。
他額際的青筋凸迸著。
納蘭任俠!他竟敢唆使小龍女做出這樣的事來,下次讓他見著,他非擰下他的頭來不可!
烈問寒火大地往前走,等到他發現不對勁時已經來不及了——
「伯伯、叔叔、嬸嬸你們好啊」先前還小鳥依人似的偎在他胸膛的小龍女用力的朝來來往往的下人們揮手致意,一張嘴巴伯伯長,嬸嬸短地喊得可熱呼了。
最過分的是她伸出的胳臂一直延伸到一片酥白如粉的頸部,全不合時宜地暴露在眾人的眼光下。
毀了!這下全毀了!
所有「不小心」撞見這一幕的佣人們在瞧見烈問寒那鐵青得要吃人的目光後紛紛逃之夭夭。
如果能,烈問寒巴不得一鼓作氣把那些看見小龍女春光的眼楮挖下來。
他旋足轉身。改變主意把小龍女又往回送。
「咦,我們怎麼又往回走了?」
烈問寒箍緊了手中的軟玉溫香,無可奈何地低吼﹕「我們必須要有個婚禮。」
她歪著頭,水靈眼楮眨呀眨地。「你是說你要娶我!」
「沒錯!妳的詭計得逞了!」他的口氣還有一絲火藥味。
求婚,這不該是男人的事嗎?怎麼她跟所有的人都不同!她居然逼他的婚!
他原來打算給她一個轟轟烈烈,完全盛大的婚禮,如今——
小龍女哪知道烈問寒喜憂摻半的心底其實是喜多于愁、樂過于苦,她雙手一揮撐開輕輕掩在她胸部的絲被,兩手冷不防地環上烈問寒的頸部。
「問寒,你真好!」
烈問寒不由自主地低下頭來,小龍女那柔膩似雪的胸脯和縴腰若隱若現的曲線全一覽無遺地綻放在他眼前。
他僅憑著最後一絲理智,跨過門檻。
砰地!房門應聲闔上!
鴛鴦紗帳中,兩具四肢相抵,廝磨糾纏的軀體在翻雲覆雨後,略略松開彼此溫軟濕熱的身子。
深情專注小龍女那初識雲雨而火燙烈紅的粉臉,烈問寒溫柔地撥開她額際汗濕的瀏海。
「妳等我一下。」他忍不住又親親她的唇。
他半果著強健威武的身軀出門而去。
就那樣望著烈問寒強壯美麗的,小龍女忍不住心頭又是小鹿一陣亂撞,才平復燥熱的俏臉刷地又紅成醉人的隻果。
他端來一盆干淨的水,像呵護一件寶貝似的幫小龍女擦拭身子。
看見她雪白的身子上竟是點點遭他胡子肆虐過的痕跡,烈問寒又是自責又是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