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我最最最最親愛的讀者姑娘俏妹們(千萬不要寫信來告訴我你們的雞皮疙瘩掉滿地,但如果喜歡的話,當然另當別論,再多的來信我都不怕!嘿嘿!)你們常寫信告訴我,喜歡在看故事前先測覽一下人物表。嗚嗚,其實都要怪我自討苦吃,寵壞了眾家衣食父母!好啦,好啦,廢話少扯,看招——佟磊——他是個毫無愛情前科的純情男子,二十八歲才初陷情網,卻與不按牌理出牌的俏妞蘇映心棋逢對手,全力以赴的心自不在話下。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他的出身︰在史實里,肅親王豪格是真有其人,所以,無可厚非地在故事里作了一些些歷史的小寶課。(就當重溫舊夢,OK)
蘇映心——因為有著幸福的家庭環境,以致培養出她那無憂無慮,不知天高地厚,天真純潔的個性,是我故事中少見的人物,可看性頗高喔!
冷逍遙——殺手;一個無夢可圓,無情可追的痴情殺手。唉!
衛寇——他的身份之高不亞于佟磊,不過,在這個故事里完全沒有交代他的出身,因為無關。如果以後和他有緣的話……再說吧!
陸皓一—雖然其貌不揚,憨厚忠耿卻是他最吸引人的地方,在這處處以貌取人的世界,我只能說非常慶幸他是生在遠古的時代。
好像有點懂又有點不懂,好像有點清楚又不太清楚——哎呀,既然如此,何不妨打開書扉,一起進入我的故事里,開始嘍!
第一章
一輛全身閃亮晶黑的TZR250機車平順地滑過敦化南路盡頭,繼而拐進一條與忠孝東路相鄰的巷道。
機車上一身緊身黑皮衣、安全帽、黑手套的騎士,動作熟練嫻雅又不失瀟灑地將車子騎進隔開東區熱絡沸騰,屬于高級黃金地段的純住宅區里。
蘇映心輕快地將機車停在其中一棟略帶後現代金—陳設的公寓外,手套也沒月兌便在電腦密碼對講機上按出了一串數字來。
約莫兩分鐘後,大門緩緩洞開,她朝對講機的小熒幕比了個「V」字,「噗」地,便將摩托車騎了進去。
沒多久工夫,她已經舒適地坐在她姊姊位于十樓,布置得清雅有致,令人心曠神信的愛巢里。
說是愛巢,一點也不為過。眼前,親昵坐在一起旁若無人地輕憐蜜愛、你儂我儂的一對夫妻,其沉醉之深,幾乎忘記蘇映心的存在。
她如坐針氈地挪動臀部以下的坐墊,終于憋不住了。「 !你們‘兒童不宜’的鏡頭到此為止,我千里迢迢趕來,又冒明天蹺課被抓的危險,可不是為了來這里看輔導級電影的!」
「哈!炳!見心,你的小妹看得渾不是滋味,抗議了。」依舊摟緊愛妻肩頭的江國斌滿臉俱是得意。
蘇見心用縴縴手指戳了戳老公,嬌嗔地白了他一眼。「我的小妹?難道不是你的小姨子?」
江國斌被愛妻這一撒嬌,神情更如蜜里調了油。笑嘻嘻地道︰「這個帳待會兒我們到房里再算,你還是趕緊把咱們家今天的男主角請出來,要不然我看映心眼前的蛋糕盒子都快被她的口水滴穿了。」
蘇映心可也不是省油的燈,她表情不變,自若非常。「大姊,你這老公志得意滿,小丑跳梁得離譜,你教導無方喔!」
蘇見心顯然不受她挑釁影響,偏心偏得理直氣壯。
她離開沙發,邊走邊搖頭。「我是中立國,立場鮑平公正,你們自己去解決,你這激將法留著用到別人身上去吧!」說著便進了臥房。
江國斌開心的嘴幾乎要咧到耳根,一排潔白的牙在燈光的照射下更顯燦爛,一副「你能耐我何」地眯眨了眼。
蘇映心瞥見姊姊手抱著嬰兒打房里出來,便一把搶了過去,猶是不饒人地扮個鬼臉。
「今天沒空理你,改天再戰吧!」
襁褓中的嬰兒原本正努力地吸吮大拇指,乍然見到蘇映心後,表情變得古怪,疏眉一皺,小嘴一癟,竟抽抽噎噎地哭了起來。
「奇怪!換了尿片,也吃飽了呀!」蘇見心七手八腳地檢視梭巡那哭得愈來愈傷心的兒子,不禁慌了手腳。
江國斌接過手,安慰搖哄,法寶使盡,甚至擺出丑態想換他一粲,怎奈不賣面子的兒子竟哭得更嘹亮。
「怎麼搞的?他從出生到現在從來不哭,一看見映心卻哭成這樣。」蘇見心嘀咕著。
究竟是做媽媽的心細,她轉向愣在一旁,不知其所以然的蘇映心吩咐道︰「心兒,你來抱抱看!」
她一听趕忙先聲奪人,以示撇清。「是你叫我抱的,他若哭個不停我可不負責喔!」
然後這才小心翼翼地從江國斌手中「捧」過那柔若無骨的小佷子,輕聲哄道︰「喂,初次見面,賣個面子,你別淨顧著哭,不管曾經如何,都已經過去了,懂嗎?」
話一說完,那猶帶淚痕,抽噎依稀的嬰兒竟真的停止了哭聲,悄悄睜著一雙澄清如水的眼眸眷戀地凝視蘇映心,像有千言萬語,難以傾訴似的。
他那仿佛會說話的眼眸牽動了蘇映心心中深處某根令她驚悸震顫的弦,兩人痴痴對望,竟似久別重逢的舊識,一徑看痴了過去。
陡地,蘇見心驚訝地指著妹妹的臉。「映心,你怎麼回事?」
蘇映心回過神,表情仍是一片空茫,好一會兒才發現自己居然淚流不止,那無聲的淚水一刻也不肯停地滑落面頰,又跌碎在衣襟上。
她吶吶撫著臉。「我……不知道……」
那是一股難以言喻的悲傷,深深沉沉的悲痛,像被一把利刃劃過心頭一樣。她不懂,也不明白為什麼自己這樣失控,無法形容的感覺、瘋狂落淚的舉動,她真的不知道……
「他,取了名字嗎?」看見姊姊和姊夫疑問不安的表情,她急忙找個話題,試圖厘清空氣中的緊張感覺。
蘇見心恢復得最快,帶笑地遞給映心一張面紙,不落痕跡地說︰「取好了,我還頂個球的時候,你姊夫就已經翻爛一本姓名學了。」
「我猜!」她莫名月兌口。
兩夫妻相覷一眼,順著她。
蘇映心出自自覺,好似那名字很早很早她就耳熟能詳,听過千百次了。「他叫逍遙,對不對?」
有一刻,江國斌和蘇見心是張口結舌的,但隨即恍然大悟地笑出聲。「你這促狹鬼,差點上了你的當,逍遙的名字有什麼秘密可言?你啊,絕對是問過了媽媽才來尋我們開心的,是不是?」
不是!蘇映心解釋不上那感覺,反正,她知道就對了。她不想辯駁或解釋什麼,只扮了個鬼臉,算是答案,便夸張地提高聲調。「我肚子餓慘了,姊,可以切蛋糕了嗎?」
「蛋糕不會長腳跑掉的,你放心。還是你最愛的黑森林巧克力蛋糕喔!」
她輕瞥已恢復吸吮大拇指的小佷兒,突然又愣頭愣腦地迸出︰「你們會好好照顧他吧?」
蘇見心掀開蛋糕盒,拿出碟子時又被妹妹的話嚇得一怔。「心兒,你是不是哪里不對勁?逍遙是我的孩子,我們愛他都來不及了!」
「那就好-一我喜歡他——耶,大概是太喜歡,哈!
一見鐘情了。「她又把氣氛弄壞了。
蘇見心擔憂地斜覷她一眼,不過沒再追究。
「姊,我可是空月復好幾頓,準備來吃撐這一餐的,你切蛋糕可別厚此薄彼幄!」撇過臉,她不想再看她的小佷子。
「老婆,你這妹子臉皮愈來愈厚,幸好當年我娶的是你!」他摟住蘇見心的腰,毫不避諱。
蘇映心打起十分的精神頂回去。「想當年?姊夫,想當年我才十三歲,你若真想娶我,老早被你岳父一記回馬槍掃得從此進蘇家如入蛇蠍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