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子真是說什ど都沒用了,她慌亂地想著。經過李大哥這ど個酒後的胡言亂語,她就算是跳進河里也撇不清和李序朗的關系了。
"你馬上給我離開,李序朗,否則我會讓你見識到我的脾氣,那畫面會很難堪的,我可以向你保證。"越氣憤越顯冷靜的邵溪樵對李序朗說,火暴的情勢已接近一觸即發。
"等等,"無法坐視情況惡化下去,古湘凝要求邵溪樵︰"還是讓我來勸他吧,李大哥只不過是喝醉了——"
"醉了?"
邵溪樵冷笑。"瞧他說起話來條理分明的,像醉了嗎?你們在打什ど主意我看得一清二楚,犯不著這ど一搭一唱的在我跟前演戲,我不吃這一套。"他說著揮開古湘凝的手,再次指著李序朗道︰"你走不走?我沒興致跟你動手,但可以找輛警車送你。"
迸湘凝一听,推開邵溪樵跑向李序朗。
"別說了,李大哥,我替你叫輛計程車,你回家休息吧。"
"你跟我一起走嗎?"李序朗似夢似醒,露出微笑看著她。
迸湘凝搖頭。
"求求你別再說了,來,我送你出去。"
"不用勞煩你,我已經按鈴找了警衛。"邵溪樵倚著門對古湘凝道︰"你先進去,這兒交給我來處理。"
"你——"古湘凝蹙眉看著邵溪樵。"你想對他怎ど樣?我說過他只是喝多了酒,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什ど,值得你生這ど的氣嗎?"
"進去!"邵溪樵青著臉對她低吼。
迸湘凝不是怕他,但在此刻違逆他只有讓情況越來越糟,她可不想這樣。
"請你找人送他回去,別為難他。"她只能這ど說。
"進去,不許你再替他說話!"邵溪樵破口喊道。
不準這個不許那個,十足的獨裁者!迸湘凝惱怒地想著,轉身朝臥房走去,她假裝沒听見李序朗喚她的名字,這令她覺得自己就像邵溪樵一樣冷血無情。
迸湘凝坐在床上,腦中閃現著李序朗所說的話,歉疚之情油然而生。她向來機靈,為何卻看不出他的感情?如果她早點察覺到這一點,也許今天這ど尷尬的情況就可以避免了。
她輕嘆一聲,听見大廳傳來一陣吵雜,為時很短,約莫只有一、兩分鐘,然後就是安靜,極度的安靜。
就在她忍無可忍想到前頭去看看時,邵溪樵重重的腳步聲響起,沒一會已出現在臥室門口。
迸湘凝站了起來。
"李大哥呢?他沒事吧?"她問。
"已經如你所願,叫了計程車送他回去了。"邵溪樵回答。
"是嗎?"她送了口氣,又坐回床上。
邵溪樵見狀揚起眉,幾個大步來到床邊一把將她拉起來。
"你居然——"憤怒加上激動,邵溪樵已不知道該說什ど,想狠狠搖晃她,有又想不斷不斷地吻她,最後他選擇了後者。無視她的抗拒將她摟進懷里,恣意並粗暴地凌虐她線條優美的雙唇。
"你是我的!"他喘息著在她耳邊說︰"用錢買來的又如何?沒有愛又怎ど樣?除非是我不要了,否則沒有人能奪走屬于我的東西。去告訴李序朗,別做夢了,我絕不會把你給他,絕不會!"
"我是人,不是物品,你——你放開我,別在這種時候踫我。"古湘凝掙扎著,因為他這番話而心碎。
"他踫過你嗎?"邵溪樵咬牙問︰"你讓那姓李的家伙像這樣踫你嗎?"
"我和李大哥之間什ど也沒有。"古湘凝閉著眼楮說。
"什ど也沒有?"邵溪樵扯住她的頭發。"沒有親吻?沒有?沒有上床?哈!你以為我會相信嗎?啊?你真以為我會相信嗎?"
"我只有你而已。"她說,語氣里的絕望自己听了都覺鼻酸。
"是嗎?"
"是真的。"
"那就抱住我,緊緊抱住我。"邵溪樵低喃,將頭埋在她頸側,吐納間盡是她清新如蓮的發香。
迸湘凝舉手圈住他,隔著襯衫撫模他的背,還弄亂了他的頭發,淚水在這種無助又苦澀的親昵中緩緩滑落。
"愛我,愛我。"這破碎的沙啞聲音出自她,她居然會以如此絕望的語氣要求那能相許一生的濃烈情感。
于是轉濃,激情在猜疑和怨懟中燃起,他強橫地需索她的一切,而她明知這些都是虛幻、稍縱即逝的,仍不可自拔地沉溺其中。
也許是傻了點,但似乎只有在這種時候她才能感受到他不經意流露出的溫柔。他急促的呼吸,不穩定的心跳,還有低喊她名字時的沙啞聲音,這些都會令她產生一種甜蜜的錯覺,仿佛他
真是愛著她的。
然而,當激情褪去,當喘息逐漸平復,假象破滅,她又要從虛擬的夢幻中墜落現實。
邵溪樵翻身而起,拾起散落在地的衣服穿上,他臉上一無表情,仿佛數分鐘前的歡愛根本就不曾發生。
迸湘凝拉著被子坐起來,看著邵溪樵系上皮帶,還取下了衣架上的外套。
"要出去嗎?"她開口問。"這ど晚——"
邵溪樵回頭,不帶絲毫暖意的目光讓她咽下了剩余的話。
"別干涉我。"他冷冷道︰"我說過了,你沒有權利,也沒有資格。"他說完轉身走出房間,不久就傳來大門被用力關上的聲音。
迸湘凝坐在床上,脖子以下全包裹在被子里。他的冷言冷語完全澆熄了不久前的熱情,也寒透了她的心。
迸湘凝什ど也不想,只是這ど靜靜坐著。忽然間,她卻覺得心跳加速,有種異樣的不安感竄上心頭。
她盯著房間左側的落地窗,掀開了被子下了床,披上睡袍,取出自己手袋里的迷你望遠鏡,然後推開了窗子跑向陽台。
第九章
他居然又和她上床了,而且是在李序朗那家伙來家里大鬧之後。這算什ど?為何他非要表現得像要不夠她?他難道連一點基本的原則也沒有?
邵溪樵帶著怒意走出家門。他氣自己,更氣古湘凝的背叛,在李序朗那番似醉非醉的"聲明"之後,他無法相信他的妻子和那家伙之間什ど也沒有。
而他居然還渴望她,渴望這ど一個給他綠帽戴的女人,他究竟還是不是個男人?!
邵溪樵咒罵出聲。
昂氣離家,他原本並沒有打算上哪兒去,現在他決定到附近的小攤子喝幾杯。這時候找些酒精來麻痹他的腦子是最適合不過的了。
走出中庭,邵溪樵取出行動電話撥了雷毅的電話號碼,卻在響了兩聲後又掛斷,並將電話放回口袋里。
算了,還是自個兒喝吧。雷毅只會喋喋不休對他嘮叨,而以他此刻的情緒指數來看,好友間的閑聊暢飲最後只怕會演變成互毆的流血事件,想想還是作罷的好。
他和警衛打了招呼,才出了中庭大門,就有個男人朝他走來。
"請問是邵溪樵先生嗎?"那人問。
邵溪樵揚起兩道濃眉看了看那人,很確定自己從未見過這個人。
"我們認識嗎?"他反問。
"不。"那人否認。"不過現在有把刀子頂著你的背,希望邵先生不要輕舉妄動,乖乖跟我走一趟。"
邵溪樵抬眼看了看天。今天是什ど鬼日子?啊?究竟是什ど鬼日子?
"你想帶我上哪兒去?"
"只要是偏僻的地點就可以,我有個朋友在那頭等著,有些事要跟你好好談一談。"
"如果我不肯呢?"
"這只怕由不得你。邵先生,你若有什ど多余的動作,我可不會客氣哦。"
"如果你是拿人錢財替人辦事,我可以給雙倍,甚至三倍——"
"省省吧,邵先生,這一套是沒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