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我衣著不整嗎?這好辦。」他說著抓了件睡袍穿上。「現在沒問題了吧?你有棉被,而找他穿上了衣服,有什麼問題我們就在這里解決,用不著再等了。」
他又坐回床上,蕭沐嵐只得盡量往里縮,整個人自頸部以下都躲在被單里,連根腳趾頭也沒露出來。
「為什麼你給我的是你家的住址?」她問。
靳天仰看了她一眼。
「我原本以為你不會來。」
「你認為我會臨陣月兌逃?」
「我是希望你終究能找回一點理智。」
「那麼你的理智又在哪里呢?斬先生。」
靳天仰轉頭瞪她,臉上出現一抹紅潮。
「我們是要互相指控,還是要談事情?」他咬牙說。
「這由你決定。」蕭沐嵐回答。
新天仰眉一昂。
「什麼意思?」他問。
「如果你肯直截了當回答我的問題,那麼我們就可以好好談事情,如果你要繼績這麼東拉西扯沒有重點,我想就到此為止吧!」蕭沐嵐謹慎地用被單包里身子,試圖下床更衣,被靳天仰一把拉住又推回床上。
「逃避是不能解決問題的,除非你已經打消為人情婦的荒謬念頭。」
「不讓我走,那麼你是打算回答我的問題了?」蕭沐嵐看著他間。
沉默了一會兒,靳天仰開口.
「你有什麼不明白的?」
「完全莫名其妙。」
「那麼你要我從哪里說起?」
「就從你為何給我你家的住址開始吧!」蕭沐嵐道。
※※※
「你以為我真的替你找了個情夫嗎?」靳天仰以此開始了他的回答。「我不知道你為什麼非要這麼做,但這個忙無論如何我是不能幫的。」
「所以你就騙我上你家來?」蕭沐嵐庹眉。「那麼剛剛的事又算什麼?對我的懲罰嗎?」
「不!」靳天仰隨即應道。「即使你腦袋不清楚又固執得很,但這畢竟是你的事,誰也沒有權利懲罰你。」
「那麼是為什麼?」
因為地想要她,想了好久好久,見她睡臥沙發,姿態可人,一時情難自禁,所以才鐵了心擁她入懷。然而這些他是不可能說的,事情既已發生,再懊悔也無益,更何況他其貫也不是真的那麼懊悔。
「我先問你一個問題好嗎?經過了今晚,你是否打消了成為別人情婦的念頭?」靳天仰看著她。
對于這一再被提及的問題,蕭沐嵐擠出無奈的笑容,近來只要地想哭,最後出現在她臉上的似乎總是笑容而非眼淚,很奇怪。
她搖頭,很明白自己根本就沒有退路,她對干媽保證過的,絕對不曾讓家人露宿街頭。
「希望這是你最後一次這麼問,而找也是最後一次回答你。是的,我一定要成為有錢人的情婦,不管你能不能幫我。」蕭沐嵐說。
還是這個答案,她果然頑固得足以摧毀他的耐性。
新天仰強壓下怒氣,點點頭道︰「那好,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情婦,我們這就來討論一下你的價碼。」
蕭沐嵐聞言條地轉頭--
「這是什麼意思?」
「這麼說還不夠清楚嗎?你將成為我的女人,為我暖床隨傳隨到。」
「不!」蕭沐嵐低喊。「這不是我的本意,我只是希望你能幫我找個人選,從沒想過要……」
「誰都可以,就不能是我嗎?沒這個道理吧?」靳天仰說,語句里的怒意顯而易見。
「為什麼這麼生氣?」蕭沐嵐間。「你原本也沒有養情婦的打算不是嗎?況且你未婚,外貌也不差,身邊吏不缺女朋友,要一個情婦做什麼?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吧?」
「我們剛剛才上了床,如果我真是開玩笑,你豈不是吃了大虧@?」
蕭沐嵐沉默不語。
新天仰于是開口問︰
「怎麼樣?同意做我的情婦了嗎?」
她還是沉默。
「有什麼好猶豫的?你要的是錢,只要負擔得起,做誰的情婦沒有差別,這不是你自己說的嗎?」
蕭沐嵐這輩子從未感覺如此屈辱,所有的心理建設到此都化為烏有,他的每句話都像殺傷力極強的武器,輕易就擊潰了她好不容易才築起的防護層。
不!不能是他!她逼不得已才必須出賣自己的與靈魂,對方如是陌生人,她可以封閉自己所有的感官去忍受一切;如果是他,勢必會有受不完的冷嘲熱諷,她能無視那永無止境的歧視輕蔑嗎?再怎麼擅于偽裝,她畢竟也只是個脆弱的人類啊!
「別不說話,我在等你的答復呢!」靳天仰催促著。
蕭沐嵐深吸了一口氣,開口說︰「征信社是這麼賺錢的行業嗎?收入居然能供你穿名牌衣服、住斑級住宅,甚至養一個拜金的情婦?」
「原來你是擔心我錢不夠多,無法供養你。」靳天仰扯高嘴角。「這個你可以放心,我主要的經濟來源並不是征信社,只要你提的價碼合理,我想我絕對負擔得起。」
提起金錢原是要他打退堂鼓,沒料到結果卻出乎意料之外,這下該怎麼辦?總之不能是他,絕對不能!再怎麼樣地也不做這個男人的情婦,受他譏嘲任他擺布。
蕭沐嵐搖著頭喃喃道︰「對不起!我還是不能答應,剛剛發生的事就算了,請你讓我走吧!」
她說著再次里著被單試圖下床,也再一次讓靳天仰給壓回床上。
「我不接受拒絕,開出你的價碼吧!」他雙手箝制住她,沙啞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
※※※
蕭沐嵐既灰心叉無助,她知道自己力不如人,掙扎只不過是白費氣力。罷了,地想,她要的是錢嘛!如果他真打算買下她,叉百什麼不可以呢?人愈是到了絕望關頭,愈是覺得什麼都無所謂了。
「我不知道怎樣的價碼才算合理。」她妥協了,聲音里有著濃厚的無奈與疲累。
「試試看嘛!」靳天仰放開她坐回一旁。「這可以討論,能令雙方都滿意是最好不過的,萬一哪一方有意見,還可以做適當的調整。」
蕭沐嵐拉了拉被單,但不想坐起來,事實上此刻的她動都不想動一下。
「這通常是如何計費的呢?」她問。「是以次計算?還是像一般工作一樣按月支薪?」
靳天仰看了她一眼。
「隨你高興,不過按月計費比較方便,對你而言也算是個保障,否則萬一我連著一、兩個星期都不傳喚你,你豈不是要吃虧了?不管怎麼說,有一筆固定的收入還是忱較能教人心安的,你說是不是?」
「以月計算嗎?那麼……」蕭沐嵐停了停,按著搖搖頭。「不行,我一點概念也沒有。」
「把你所希望的報酬說出來不就得了?」
「我不想高估了自己留下笑柄。」蕭沐嵐看著他。「你幫我個忙吧!版訴我男人一個月約莫需要幾回。」
「你指的是什麼?」
「你是怎麼形容方才所做的事?發泄?」
靳天仰感覺自己被嘲諷了,俊臉不禁微微泛紅。
「我知道剛才對你而言稱不上舒適,但我已經盡量溫柔了啊!女人的第一次都是這樣的,你就別再抱怨了好嗎?」
「我有抱怨的權利嗎?」蕭沐嵐扯高嘴角說。「對了,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有關男人發泄的次數。」
靳天仰白了她一眼。
「別說笑了,這種事是沒有標準的。」
「你呢0-'自己的事總不曾不清楚吧?」
「夠了!」靳天仰聳起眉。「我沒辦法回答你這種問題,你不能直接說出價碼嗎?何必這麼麻煩呢?」
「算清楚點才不吃虧啊!」
「那就把價格說高點,我不介意讓你佔點便宜。」
蕭沐嵐看了他一眼,拉著被單半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