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又來了,我們得為這種事吵多少次?這樣問題永遠也無法解決。」
商伊倫抿起嘴。
「我們之間唯一的問題就是你的固執。你頑固得不願面對自己的感情,所以我們之間才會——」
「我對你天殺的一點特殊感情也沒有﹗」雷豹大聲打斷她的話。
他也不想這樣,只是太氣、太惱了。他費盡心思想解開這一團亂,她卻極盡所能地覺得它更亂,如果她當真如此缺乏理智,他只有以更嚴厲的言辭讓她醒過來。
「沒錯,我是渾身發熱而且心跳加速,那又如何?只要是男的踫上女的都會有這種反應,天性嘛﹗你把它當什麼了?愛嗎?所以我說你是小孩子,只有小孩子才會這麼天真……」
商伊倫上前摀住它的嘴。
「不許說,再說我要生氣了。」她皺眉說。
「我已經生氣了,因為你該死的根本不把別人的話當一回事﹗」
「我當然願意听你的話,只要你向我證明自己不是擔小表。」商伊倫斜眼看著他。「你可以同時跟那麼多個女人來往,為什麼獨獨堅決要推開找?解釋只有一個,那就是我對你而言比那些女人特別,我說的對不對?」
商伊偷看起來頗為得意,只有她自己知道這全然是虛張聲勢。
天﹗她其實好難過,他的話不僅重重打擊了她的信心,還差點讓她又掉下眼淚。真的不行了嗎?能做的她都做了,他還是不能愛她,難道她真得休學回家去?
就在她眼底無意間出現一絲脆弱之際,雷豹卻一把抓住了她的肩。
「從沒有人說我是擔小表,你好大的擔子﹗」他咬牙道,手上的勁道叫商伊倫不自覺痛呼出聲。
「干什麼?你抓得我好疼啊﹗」
雷豹盯著她看,點點頭後松開手。
「我做的一切全都是為你好,你卻說我膽小,實在教人生氣。」雷豹的聲音忽然恢復了慣有的沉穩,表情也看不出絲毫怒氣,但不曉得為什麼,商伊倫反而感覺莫名地不安。
「想做大人嗎?」雷豹接著問,輕柔的聲音里果然透露著一絲危險。
「我……」商伊倫清清喉嚨。「我早已經是大人了。」
雷豹扯高嘴角,緩緩搖頭。
「還不算是呢﹗剛才不是還口口聲聲要跟我學習嗎?」
商伊倫目瞪口呆,不明白他的態度為何忽然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
「過來,課程馬上開始了。」雷豹說著將她拉近,緩緩低頭吻住了她。
*****
換個方法原本是想嚇嚇她,但是才開始雷豹就忍不住要懷疑,就算真有什麼能嚇著這丫頭,恐怕也不可能是他的吻吧﹗
丙然沒錯﹗對于他主動的吻,商伊倫只有片刻的驚愕,接著便摟緊他熱烈地響應。雷豹覺得他簡直是自討苦吃,在他行動前早該想到這女孩是多麼與眾不同。
兩人的立場于是立刻互換,雷豹的主動只維持了幾秒鐘,商伊倫轉眼間又成為掠奪者。她親吻雷豹,身子在他身上磨蹭,好象再怎麼貼近他都嫌不夠,這對雷豹而言既是天堂也是地獄。
是的,他快死了,不是死于欲求不滿,就是死于老鷹和阿風的亂拳之下;但也可能他不必死得那麼辛苦,如果他真的動了小倫,她老爹自會拿把槍在兩秒鐘之內解決他。
雷豹有點冒冷汗,到現在才知道和自己的欲念拔河是件多麼辛苦的事,尤其是對手一點也不合作時。真是該死了﹗她居然像只章魚緊緊鷹著他不放,她難道不知道再這麼下去會有什麼後果?
很顯然她一點概念也沒有,即使她對了解有限,她的表情也告訴雷豹,她正沉溺在擁抱親近他的單純樂趣中。體會到沒有人可以幫他的雷豹,更加努力想喚回一些理智,也許是喝了酒的關系,或者他已經太久沒有女人了,今晚他感覺自己高漲,而且強烈的程度令他感覺害怕。
低喊一聲,雷豹好不容易躲開了她的熱吻,並抓住她的肩推開她。
「停下來,課程結束了。」他喘息而且聲音沙啞。
商伊倫以迷蒙的眼神看他,好一會兒才明白他說了什麼,隨即皺起眉來。
「為什麼說結束了?我什麼都沒學到啊﹗」
她還須要學什麼?剛剛還把舌頭伸進他嘴里呢﹗他可不記得教過她這個。
「我說停就停,像你這年紀的女孩,學學親吻就差不多了。」雷豹不斷深呼吸,看都不敢多看她一眼。「好了,去睡吧﹗我們明天再談。」
明天?明天他們又將回到原點,今天好不容易才有的一點點進展都將消失了。商伊倫很清楚這點,所以她搖頭,拉開雷豹的手又向他貼近。
「我不想睡,我想跟你學習更多有關的事。」她撫模他的臉頰道︰「你知道嗎?剛才我真的感受到……一種渴求,我想解開你襯衫的扣子,用手感觸你結實的肌肉,或者是親吻你的胸膛,伸出舌頭嘗嘗你的味道……」
雷豹伸手摀住它的嘴,隨即申吟一聲,改以他的唇阻斷她的話。該死﹗她怎麼能跟他說那些話?而他又怎麼會像個思春期的少年般因此輿奮不已?不該喝酒的,更不應該急著找她談話,但此刻所有的後悔都已嫌遲,他想要她,這個念頭再也無法壓抑。
他深深地吻她,拋開世俗眼光的枷鎖之後,雷豹找回了公子的調情技巧,然而盡避如此,在激情中他依然清楚地知道她和其它女子的不同。她任他解開衣扣踫觸她細致滑膩的肌膚,一邊也急切地模索他襯衫的釘子,好象能如此親近他便是她最大的滿足,這種毫無保留的響應令他感覺怦然心動。
火熱的在他們之間愈燃愈烈,兩人也從客廳移至雷豹的房間。當商伊倫躺在他的大床上,被他緊緊擁著、听見他的喘息、感受到他高昂的欲念,她覺得被包裹在幸福中,如果這是夢,她希望永遠都不要醒來。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的事,兩個人中間已經沒有任何衣物阻隔,商伊倫好興奮,卻更緊張,不由抓了個機會問道︰
「接下來呢?我應該要怎麼做?我看過很多文藝小說,但上頭總是寫得模稜兩可——」
雷豹申吟了。
「別擔心這個,試著想想你就要告別處女了。」他停下來喘了口氣,唇還在她胸前游移。「這——是你的第一次吧?」
商伊倫抱緊他。
「我的第一次絕對要給你,這是我在國中就已經決定的事。」她理所當然地說,又惹來雷豹的申吟及咒罵。
懊停下來的,他想。一個處女耶﹗對他而言,是很沉重的壓力啊﹗
「啊﹗」在他身下的商伊倫忽然驚呼了一聲。「要把這個大東西放進我那里嗎?」她面有難色地低聲問︰「會不會……你不覺得尺寸有點不合嗎?我是說我的跟你的……」
懊死﹗她的天真會要了他的命﹗雷豹吻住她的嘴,確信自己已經無法停下來了;他一定要擁有她,現在,其它的一切就等明天醒了再說吧﹗
*****
第二天雷豹一直睡到正午,還是司徒青鷹一通電話才將他吵醒的。
「還在睡嗎?已經是午覺時間了啊﹗」司徒青鷹在電話里說。
雷豹揉揉惺松的雙眼﹐皺眉道︰
「我還在休假,想睡到晚上也不關你的事。」
「你昨晚喝了些酒,我只是想問問你怎麼樣?頭痛嗎?還是根本就睜不開眼?」
「我好得很,謝謝你的關心。」雷豹說著,這才發覺自己真的很好,既未頭痛,也不反胃,一點飲酒後遺癥也沒有。「你打電話不光是為了問我的頭痛不痛吧?還有什麼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