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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情郎 第5頁

作者︰蔡小雀

金兔有種被拐騙的感覺!

她再也忍不住了,拉住了他的袖子,示意他彎下腰來。「喂喂喂!」

行刀給了她一個殺人般的不悅眼光,「干什麼?我在談事情!」

「你做人不公道,濫欺老弱婦孺!」她忿忿不平。

他被這個天外飛來的指控搞得莫名其妙,又好氣又好笑又想揍人——

「你到底在說此件麼?」他渾身肌肉緊繃,血管也僨張。

「你對她那麼好,對我就這麼壤,你這樣做人很不行喔!」金兔極不高興,「我是知道凡人很難搞、很古怪,可不知道竟然古怪到這個樣兒!」

他差點當場氣昏。拜托!誰才是那個很難搞、很古怪的「凡人」呢?而且她憑哪一點說他「不行」?

行刀憋著氣,努力壓抑下四處流竄的怒火,咬牙切齒地斥道︰「你到底在胡說八道什麼?」

「你對我很壞,」她想想又補了一句,「而且很凶。」

他吹胡子瞪眼楮,「凶?誰凶得過你這個凶婆娘?小小年紀就這麼火爆霹靂,以後誰娶到你誰倒霉!」

「反正不會是你就對了!」她吼回去,聲勢半點也不輸他。「你還不承認你對我很凶?你現在不就是在吼我嗎?」

「你——」他為之氣結。

兩名護衛互覦了一眼,識相地模模鼻子往戰火區遠離了十步遠。對于這個一向豪邁不羈的侯爺為什麼一遇到這根小辣椒就捺不住性子氣得蹦蹦跳的,他們是想不出答案來啦,但是他們很清楚一件事情,就是兩根霹靂火炮杠上的時候,閃遠一點兒比較不會出事。

水晴卻是又驚又怒又疑地看著他們倆對吼。

怎麼回事?這個小丫頭是干什麼的?她的存在會不會破壞掉自己全盤的計畫?為什麼她一出聲就奪走了蘇行刀所有的注意力?

「反正你就是不公平!」金兔揮舞著小拳頭。

「要不然你想怎麼樣?是你自願當我的丫頭的,你倒是說說看,有哪一家丫頭這麼大膽敢跟王子對罵起來?」他揉了揉眉心,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跟一個小丫頭對吼。

鳳子丹跟黎海瀾到底是打哪兒找來這個霹靂火爆小敝胎的?他總算知道他們的用心了,原來就是想要找個女張飛來壓制他,讓他乖乖投降當新郎……

哼!門兒都沒有。雖然這個小丫頭才不過來兩個多時辰就已經快耗損掉他一年的壽命了,不過想讓他氣到噴血頭昏而娶……這丫頭還不夠火候呢!

心念一定,行刀驀然露出了一個招牌笑容來。

金兔住了嘴,呆呆地看著他,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笑容滿面?

「我差點就忘了,你要的東西還在我這兒。」他慢條斯理地彈著指甲。

金兔一凜,「呃……」

「我還沒想到那個條件,不過看樣子你是不太想知道我的條件到底是什麼了。』他故意一個字、一個字地詳細說,很滿意看到她冷汗涔涔的樣子。

金兔小瞼倏地刷白了,「這……」

「水晴姑娘,你還是騎馬跟著我們慢慢回到京城里吧!」他望向水晴。

水晴綻出了一個驚喜萬分、恨不能伏在他腳下道謝的笑容,低聲說道︰「那麼水晴就失禮了。」

他們往城門方向走去,金兔傻傻地站在原地,又尷尬又為難又拉不下臉來,簡直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了?

她亮晶晶的大眼楮突然跑進了濕熱淚霧,眨著眨著就想哭了。

行刀耳朵極為敏銳,立時听見了那一縷輕聲嗚咽,背脊驀然一僵。

他的腳步一頓,高大的身軀僵在原處,須臾掉轉過頭來,緊繃著臉踏回她身邊。

他心底暗暗嘆了一口氣,無奈地提醒自己,他只不過是不想讓鳳、黎兩人太過難堪。

「你還呆站在那里干什麼?哪有丫頭讓王子等的道理?」他低沉有力的好听嗓音揚起。

金免不敢相信由自己的耳朵,倏然抬起頭來,心窩兒沖入了酸酸甜甜的狂喜滋味。

「你說什麼?」她小小心心、可憐兮兮地問。

他被她烏黑如星子的眼珠子炫惑了一下,隨即恢復鎮定,「你不是說你演丫頭最像了?不跟在我身邊一起行動,我是要扣分的。」

她心下大喜,飛快用袖子擦了擦鼻涕,吸吸鼻子,「我跟、我跟……」

他無可奈何地嘆了一口氣,牽起了她的小手往回走。「動呀,你兩腳緊緊的,我怎麼拖你走呢?」

「我走、我走。」她大興奮了,拚命點頭。

行刀牽著她走,刻意忽略前頭三人異樣的眼光,表情是很無奈的,可是嘴角卻不由自主地牽起了一絲絲笑意。

這個霹靂火爆小麻煩!

侯爺同時帶了兩名美姑娘回府?!

這個消息頓時轟得整個鎮南府一陣混亂,若不是蘇老太爺剛好到天雲寺持齋不在家,一听到這個消息,恐怕他老人家會當場歡喜到昏過去。

只是侯爺對這兩位姑娘半點兒也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對高挑美麗的姑娘只是維持淡漠有禮;對那個嬌小矮點兒的甜美姑娘則不時咬牙切齒、眉毛抽動。

外頭的傳說果然沒錯,他們家侯爺生性堅毅不拔、不為美色所迷……只是可苦了他們這些個期待有女主子「美化」侯爺府的奴僕們哪!

不過嘀咕歸嘀咕、惋惜歸惋惜,奴僕們很快就依著少爺的吩咐將艷麗的水晴姑娘安置進香水小樓里。

至于另一個小丫頭——

「你家好大啊!」那個小妮子正張大嘴巴左看右看地發愣呢!

行刀不客氣地持起她的領子。『別忘了你是來給我做丫頭的。」

「唉唉唉……我沒忘啦!」她埋怨地別了他一眼,拚命想掙開他鋼鐵般的手勁兒。

「不要拉拉扯扯的,這樣很難看的。」

他還是拎著她,一點都沒有放開的意思。

金兔只好任他拎著,無辜地瞥視他,「那現在呢?」

「你跟我回風陵醉樓。」

「那是什麼——」

「我住的地方,從今以後你就待在那兒伺候我。」他拖著她大踏步穿過庭台樓閣。

「為什麼我不是跟水晴姑娘一樣往香水小樓?」光听名字就覺得好美,香水、香水……她為什麼不能住那里,偏偏要住什麼「瘋人墜樓」?

「水晴姑娘是客人,你是丫頭。」

「認真來講,我也算是客人的。」從天上下凡來的仙兔,夠驚人了吧?可他偏把她當看門狗看待。

唉!敝只怪她不能說出自己的身分,再說他也不一定會相信……

「你自願要當丫頭,可別忘了。」

「不要再提醒我了,」金兔嘆了一口氣,認命地說道︰「我知道我的身分,好啦,那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要想起你的條件?什麼時候才可以把瑰瑪給我?」

「耐心點兒。」行刀笑了,閑閑地看著她,「今天才第一天,這麼沒耐性如何成得了大事?」

「我不想成大事,我只想拿回瑰瑪。」

「究竟他們為什麼要你跟我討瑰瑪王?」他腳步一頓,在繁花嬌妍的花園小徑上停了下來。

午後花香四溢,花叢間有五彩斑蝶忙碌穿梭,對映成趣。

他的黑發飄飛在蝶舞蜂忙、花香醉人的空氣中,高大矯健的身軀好象一座屹立不搖的青山,微眯的黑眸流露出危險色彩。

金兔心房「咚」地一聲,臉蛋兒突然紅了,有點喘不過氣來,「啊?你說什麼?」

「他們要瑰瑪玉何用?」他蹙眉,「或者討玉只是一個幌子?」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可是我不能告訴你我為什麼要跟你討瑰瑪。」這非但關乎月宮機密,還關乎一個深情仙子千年來的相思……

金兔慎重其事地搖頭,捂住嘴巴表示絕對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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