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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挑夜郎 第8頁

作者︰蔡小雀

「什麼意思?」

她張開雙臂比畫著,試圖形容出來,「就是、就是這種有一大堆佣人,房子大的比高爾夫球場還夸張,還有食物好像多的吃免錢……反正我不會說啦!我不習慣就是了。」

她的一切都簡單的很,受不了這麼繁瑣的事物。

他被她逗笑了,眉宇間的偏激孤傲之色也柔和了不少。

「這是我第一次听見有人抱怨的,」他笑意盈盈,「大多數的人都喜歡這種排場。」

「就當我是窮慣了,無福消受吧!」她自我解嘲。

「吃吧,吃跑了之後好好休息一下。」他微笑,「往今天起,安心當我的貴客。」

他的話又讓她犯愁了,看樣子他一點把她「放生」的意思都沒有。

還是得靠自己了。

她搖搖頭,略帶遲疑地伸出手為自己取了一盤女乃焗鮭魚排——她喜幻吃魚。

「我要這個,其他的請你拿走,」看到魚,她又情不自禁想起了貓咪,「對了,黑爵士呢?」

「它在音樂間。」

「做什麼?該不會在欣賞音樂吧?」她開玩笑的說。

「沒錯,它現在正在听他最喜歡的巴哈,沒有幾個小時是不會出來的。」他的口氣搞听出來究竟是說真的還是在開玩笑。

她喃喃自語︰「我早知道它氣質非凡,倒是它的主人,比較像是亞馬遜叢林出來的。」

他啼笑皆非,「我長得像野人嗎?」

「你的行為像。」她取餅一把銀制叉子,邊戳起魚肉吃邊誠實道。

嗯,這魚肉好美味,不知道他的廚子肯不肯傳授密笈。

看她吃得津津有味,他也忍不住食指大動地拿了一盤栗子燒牛肉吃將起來。

「你干嘛跟我一起坐著吃?」她高高興興地吃了老半天,這才發現他還沒離開。

他露出受傷的神情,「難道你就不願與我共進晚餐嗎?」

「第一,」她嘴里嚼著魚肉,拿著叉子對他指指點點,「你到目前還是個綁架犯,我不跟罪犯吃飯,第二,我習慣自己一個人吃飯,你在這里會打擾到我。」

「你似乎忘了這是誰的地盤。」他哼道。

「你可以把我趕走啊,我求之不得。」她挑釁地望向他。

出乎她意料的,他居然笑了,而且笑得很大聲。

「你有病,被我罵還高興成這樣。」

「你真有意思,我就知道把你帶回來是個好主意。」他邊笑邊慶幸。

「病態。」有錢人果然腦袋瓜子與別人想的都不一樣,她就無法理解他究竟是何居心。

不過縴縴已經打定主意——不妥協、不談判、不嘻皮笑臉。所以她自顧自地吃她的魚,之後抹抹嘴巴倒頭就睡。

「不要來吵我,要不然我會給你好看。」她臨睡前還不忘恐嚇他一下,管它收不收得到效果。

他卻只是一個勁地噙著笑,好像隨時準備要看她接下來還會如何搞笑。

大床軟綿綿,羽毛被暖烘烘,幾秒間就讓縴縴徹底淪陷了。

她不自覺地露出了一個幸福的小小低嘆,滿意至極地擁被入眠。

也不管他正將她的甜美慵懶而欲火燃燒。

瑞齊緩緩爬梳過濃密的黑發,眸子滿是苦惱之色。

這個小東西,用她的甜美和清新將他撩撥得難耐,她現在卻又自顧自地呼呼大睡。

他真想狂野地吻醒她,與她來一場激烈的,一嘗他受折磨已久的。但是眼見她微翹的眼睫毛,那因酣睡而淺淺掛著的小微笑……

他怎麼都不忍心吵醒她。

也許……明天吧!他多的是時間好好地教她,不急于今晚。

只是她把他的床給佔了!現在他只能委屈到其他的客房過夜了。

他惟恐喚僕人過來收拾餐盤會驚擾了她,因此干脆自己將餐車輕推出門。

在溫柔地關上房門時,他腦海陡然地閃過一個念頭——他干嘛對她這麼呵護備至?

然而更令他無法預料的是,他在隔壁客房輾轉難眠,腦子都是她橫陳大床上的柔美身影。

第四章

清晨,天空依舊陰陰霾霾的,好像又濕又冷的雲層隨時都擰得出水來。

外頭一定很冷很冷。

縴縴擁著被子醒了過來,不經意瞥見落地窗外豐姿挺拔的一株楓樹,初醒的眼眸驀然呆住了。

好美……窗外或許正吹著微風吧!那楓樹枝丫上的片片醉紅,舞動著瀟灑的姿態紛紛回轉飄落……

她本能拉開被子跳下床,甫從暖呼呼的被窩中接觸到外頭的空氣,她還是禁不住打了個寒戰。

糟了,她沒有什麼外衣可以披,因為她昨天是和著短外套睡覺的。

就在她考慮著要回床上包裹羽毛被時,紅核桃木的高雅掛架上,有幾件衣裳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挑了其中一件純羊毛的針織外套,寬大地罩在身上,真像瓢蟲頂著核桃般,幾乎把她縴小的身子都掩沒了。

但是這件顯然是名牌的羊毛外套卻隱約傳來一絲絲強烈的男人氣息,這股味道好聞極了,一點都不像是古龍水造作的香氣。

她努力思索著究竟在哪里聞過這股揉合香皂和男人味的氣息,卻隨後啞然失笑。

笨蛋,柯瑞齊的房間里拿的衣服,當然是他的嘍!

縴縴的小手輕揪著外套的邊緣,心底莫名溫暖了起來。

「去,為了一件外套的溫暖就感激他,我也太沒個性了吧!」她暗譴自己的失魂落魄。

他究竟想做什麼,這一點她實在想不出來。也無法理解他打的到底是什麼算盤?

她說錢財沒錢財,說人才沒人才,難道他真是為了要跟她斗嘴才把她劫回家的?

「傻瓜,這怎麼可能?」她在落地窗的楓景前怔了半晌。

發呆良久,她忍不住推開落地窗走出陽台,呼吸著山林間冰涼又清新的空氣。

她這才注意到,除去她方才第一眼見到的那株庭院楓樹外,自庭院綿延而去,遠近火紅的楓樹層層疊疊,嫣紅燦爛的驚心動魄。

世上怎會有這般仙境?

她足足呆了好半天才醒轉過來,目光不經意地瞄過美麗的陽台。

「嘩,好美,有錢人就是這樣,處處都弄得氣派非凡,這座陽台的施工費用大概要去掉我半年的薪水吧?」她嘖嘖道,驀然一個念頭閃入了她腦海,「咦……」

這是二樓,看來離地面也不算太遠,那麼她大可以從這兒攀爬下去逃生呀!

縴縴說做就做,快手快腳地就要跨過陽台,可是當她往下一看時,卻被嚇得縮回了腳丫子。

嚇!斑成這樣,只怕她一跳下去,沒死也會摔斷一條腿吧?

她心髒險些跳出來,趕緊縮回原地。

外頭靜悄悄,好像還沒有半個人醒來,她千萬得把握這個機會偷溜,要不然下次恐怕就沒有這麼好的機會了。

縴縴咬著手指頭苦苦思索,眼楮往屋內瞟呀瞟,希望能夠找到什麼東西幫助逃亡。

她的目光落在大床上的純白床單,她突然吞了口口水——撕這麼美麗昂貴的床單大概會遭天譴吧!

不管了,誰教它的主人先對她不仁呢?

縴縴拉起雪白床單,正想硬起心腸用力撕,一聲喵嗚陡然伴隨著著急的抓門聲響起。

黑爵士!

她剎那間忘記手上難撕的床單,快樂地奔向房門口,「黑爵士!」

門開啟,黑爵士撒嬌至極地躍人她的懷中。

縴縴緊緊摟著他,又驚又喜,「你怎麼來了?怎麼知道我在這兒呢?」

黑爵士親熱地舌忝著她。

她被舌忝得好癢,又笑又躲,「哎呀,輕點輕點,好癢……」

玩了好一陣子,縴縴才想起正經事。

「我不能再跟你玩下去了,要不然待會兒真的跑不掉,」她開始埋怨,「都是你那個變態主人,無故將我關在這兒,不曉得想干嘛,我如果不逃的話,說不定晚上就會被他剁成肉餡做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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