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若,求求你快好起來啊!
餅了一會兒,若若突然夢囈般地低低呢喃著。
他急切地湊到她嘴邊,心慌意亂地問︰「你說什麼?你想要什麼?」
若若的聲音很小,可是他清楚地听到她說︰「不要離開我……我會改……我會乖,我一定會乖,大哥……不要不要我……我以後一定會乖乖的……」
隨著她無意識的呢喃低語,耶律宿心痛得快死掉了,他雙眸含淚,將她的手緊緊地貼在頰邊,「若若,都是我的錯,我絕對不會離開你的。你知道我最愛的人是你,這輩
子我愛的人只有你,沒有別人!」
若若仿佛听見他深情的保證,迷亂的低嚷慢慢平靜下來。
她又沉入睡夢里,臉上的表情是平靜的,唇邊還帶著一絲安慰的笑容。
「我們有絕佳的默契,所以你一定知道我的心,听得到我說的話。」耶律宿緊握住她的手,堅定無比地道。
時間在難熬的等待中一點一滴地流逝。
☆☆☆
等到若若醒來時,已經是掌燈時分了。
她醒來後,精神還有點恍惚,不知身在何處,可是當她看到目光熱切地盯著她的耶律宿時,心驀然一酸,想起了一切。
耶律宿看她醒過來,欣喜若狂之余急著想要解釋,請她原諒自己,可是她的第一句
話卻讓他整個人都呆住了。
若若貶著長長的睫毛,盈盈大眼哀愁地瞅著他,可憐兮兮地道︰「大哥……你不可以不要我!」
她的話粉碎了他所有的害怕與恐懼,耶律宿低呼一聲,伸臂將她緊擁入懷。「老天,你真是我生命中最美的驚奇!我何其有幸能擁有你?」
听了她的話,他一顆高懸著的心這才放下,她的氣度讓他感動得不知如何是好。
他之前那麼混蛋地對待她,她居然還乞求他不能不要她。
若若被他抱得有點喘不過氣來,他一下子凶一下子熱情的模樣,讓她的腦袋更加紊亂了。
「大哥?」她試探地叫道。
他深吸著她身上的幽然馨香,激動地說︰「我絕對不會離開你,我怎麼舍得放你走呢?你是我這輩子最珍貴的寶貝。」
若若愣住了,好半天才訥訥地開口,「可是……水蘭……」
她清楚地听見他說要納水蘭為妃的呀!他還說她很任性、很刁鑽,這些話都寸寸地凌遲了她的心。可是再怎麼樣,她都舍不得離開他,她不要和別的女人分享他的愛!
「那只不過是一場戲。」他低沉地解釋,懊惱道︰「是我這個大蠢蛋想出來的笨主意。」
「我不明白。」
耶律宿溫柔地放松力道,卻還是抱著她不肯放,深情凝視著她,「噓!現在什麼都不要想,總之我要娶水蘭是假的,我絕對不可能再有其他女子,有你就足夠了。」
她深深地回望著他,不敢相信地說︰「我在作夢嗎?」
「不是作夢,你知道嗎?你有我們的骨肉了。」
「我?」若若愣住了,怎麼一覺醒來她竟听不太懂他的話呢?
「你肚子里有我們的孩子了。」他眼底、眉梢滿是即將為人父的喜悅。
若若傻傻地看向自己的肚子,叫了一聲,「我有小女圭女圭了?」
「是的。」他愛憐地撫著她的肚子,眸光溫柔深情。
若若高興的傻笑起來,但她隨即又懷疑地問︰「你該不會是……因為我有女圭女圭了,你才對我特別好吧?」
耶律宿啼笑皆非,語氣帶著憐借地說︰「我這次真的把你嚇壞了,是嗎?放心,我絕不是為了孩子的關系才‘回’到你身邊的,我根本沒有離開過你身邊。」
她凝視了他好半晌,才緩緩吁了口氣,偎在他胸膛甜甜地道︰「我就知道,你絕不會不要我的,我一直知道。」
他感動地摟著她,心底充塞著暖洋洋的幸福與愛意。
他也知道,他的小妻子永遠不會讓他失望的。
月牙兒悄悄躍上樹梢,柔柔地笑望這對有情人。
尾聲
調養了幾日,若若的身子恢復健康,臉色也紅潤不少。
耶律宿仍時常到水蘭的小院落走動,似真似假地應付著她。
他的行動皆事先向若若報備過了,也讓若若知曉他們的計劃,因此她心里沒有什麼疙瘩,她甚至還主動扮演起「棄婦」的角色,不時哭得慘兮兮地讓水蘭見到。
計劃一步步實行,耶律宿也讓水蘭自他那里取得不少假情報甚至是出城的假令牌,眾人都在等待著她最後的行動。
有一天深夜,探子發現紀氏姊弟收拾包袱偷偷離開王宮時,他們終于可以展開計劃的最後一步。
在這段時日里,他們已經收集不少沈鞍遠意圖叛亂的證據,包括他的兵力部署圖。
就在沈鞍遠自以為遼國所有軍事機密都盡落他手時,局勢已有了極大的變化。
☆☆☆
衛國將軍府
沈鞍遠在密室內觀看遼軍與宋軍的兵力部署圖。他這些日子故意調度他隱匿在邊境的大軍,制造出宋軍將攻打遼國的假象。
事實上駐守邊境的宋軍統領差不多是他的人,自然不會將發現到的異狀傳回京城。
現在他的探子利用飛鴿傳書,傳來遼軍即將在近期攻打宋軍的消息。
「哈哈哈……」他得意地大笑。
突然間,密室外傳來陣陣刀槍互擊的聲音,沈鞍遠眯了眯眼,警覺地抄起他的武器——陪他征戰無數次的長槍。
就在他沖出密室時,看見他的家丁與部下全都被捆了起來。
「放肆!你們是誰的手下,竟然敢到衛國將軍府撒野?」他壓抑怒氣,目光深沉地盯著眾人喝問。
他們身上穿著的是皇室護衛的衣服,可是為何他們敢大膽到他府里來擒人?
難道是那個昏庸的老家伙察覺到了什麼嗎?
他立刻暗斥自己的胡思亂想,面無表情地凝視著來人。
「我等是奉聖上之命,前來逮捕意圖謀反的衛國將軍。」那人目光灼灼,顯然是一等一的高手。「請沈將軍跟我們走,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沖突。」
「如果我不呢?」該死,究竟是誰走漏了消息?
「那就莫怪我們不客氣了。還是請沈將軍乖乖束手就縛吧,你的爪牙已經被我們擒住了,現在正跪在殿前等候聖上發落,就只差你這個主使者了。」
沈鞍遠冷哼一聲,「你們沒有證據。」
那人得意地一笑,「遼國大王派人送來一封密函給聖上,里頭清清楚楚列出你叛亂的罪名與證據,你還是認罪吧!」
沈鞍遠不敢相信自己長達數年的精心部署竟然會在一瞬間盡岸東流。
他握緊手上的長槍,瘋狂地大吼道︰「那個昏君以為串通他的遼國女婿就可以消滅我嗎?告訴你們,如果你們敢動我一根寒毛的話,那麼我駐扎在邊境的大軍會立刻攻入
皇宮。」說完,他揚起一抹冷笑,「屆時會有什麼後果,哼!你們應該想得出來。」
可是他的威脅一出口,所有人卻哈哈大笑起來,只除了他那些被捆起來的心月復外。
沈鞍遠老羞成怒,堂堂衛國將軍從不曾這樣被恥笑過,他們放肆的笑令他顏面盡失。
「你們笑什麼?死到臨頭還兀自得意。」
「你說的是你自己,因為耶律大王的大軍早就在神不知鬼不覺間,將你那批叛軍掃蕩一空了。」
「我不相信!」沈鞍遠狂吼,眼楮布滿血絲。
不!這絕對不可能,耶律宿再神通廣大,也不可能將他的兵馬全數殲滅。
「你隱匿在五里屯的數萬兵馬真的全數瓦解了。」為首的皇家護衛很高興能親自告訴他這個消息。「遼國耶律大王還說,這是一份獻給聖上的大禮,為的是感謝聖上的和親之議。當然,這事你也有份,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