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總算穿透了他所有的迷霧,成功地敲醒了他處于怔愣的腦袋,他狂喜的一把抱住她,「琪英!」
琪英柔順地偎在他溫暖的胸前,怦然狂跳的心終于找到了最終的依歸。
呵,原來他的懷抱是如此熟悉而令人心安!
不過他的活躍與無人可敵的魅力,卻讓她有些難以寬懷,她臨疑他的真心與熱力能維持多久。
琪英輕輕地靠在他的肩上,吸嗅著他身上清新的男性氣息,心底有某種感覺騷動了起來。
這種揉合著酸楚與甜蜜,悄悄在她心底泛開來的忐忑滋味,究竟是什麼?她不明白。
只是他溫暖窩心的擁抱和平緩穩健的心跳聲,卻帶給她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晚風徐徐吹拂,月色隱隱朦朧,大地沉靜得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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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避響亮雞啼和燦爛的陽光喚醒了她,但是剛起床的琪英還是迷迷糊糊,腦筋有些怔愣不清。
她始終不太能夠相信,自己昨晚居然和宿敵相擁吻,還相約進人真正的情侶關系。
是她昏了頭還是作了場春夢?
小蘭興奮的驚叫聲陡然驚醒了她。「小姐、小姐!」小蘭氣喘吁吁地跑進她的房間,連門都忘了敲。
「什麼事?」琪英慢吞吞地下了床,爬了爬蓬松秀發。
「張……張……」
「有蟑螂呀?有蟑螂叫我也沒用,因為我也怕牠。」琪英打了個呵欠,穿著拖鞋走向梳妝台。
「不是,是張先生來了。」
她心一動,「張先生?」
「是呀,就是那個張先生。
「又來找我老爸吵架了?」她低吟一聲。
小蘭忙不迭的搖頭,「不是、不是,不是張老先生,是年輕的張總干事。」
「譯人?他來干嘛?」琪英驚訝的問。
「他來跟老爺道早安,並且接妳上班的。」小蘭一雙眼楮骨碌碌地打轉,「小姐,我昨天早上去買菜,听隔壁的阿珠說……」
「不用听說,我和張先生的確在交往。」她捏捏小蘭怔愣的臉,很高興這消息又嚇到一個人了。「很抱歉妳不是第一個知道的,不過至少妳可以跟別人說,這消息是直接向我本人求證過的,所以千真萬確。」
「小姐,妳真的……可是老爺和張老先生,妳和張先生不是原本……」從小蘭顯得有些語無倫次的話听來,可見她被嚇得不輕。
「這妳就不懂了。」其實琪英自己也不太懂。「長大以後妳就明白了,現在妳听听就算了。」
「那……」
琪英拍拍她的頭,微笑道︰「幫張先生倒杯茶,別讓人家說我們劉家不懂待客之道。我先去刷牙洗臉了。」
「噢。」小蘭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琪英打發走小蘭,再也忍不住心頭的竊喜,小臉上不由得漾開一個傻笑。
「真是的,一大早就來做什麼?」她啐道,其實心頭甜絲絲的。
女人最喜歡口是心非,琪英這才發現自己也不能例外。
匆匆梳洗過後,她迅速換上一套淺綠色的套裝,腳步遲疑地走向客廳。
還沒走到門口,她就听見里頭傳出的哈哈大笑聲。
待走入里問,她吃驚地問︰「你們兩個在做什麼?」
「沒什麼,和這小子比畫一下功夫。」劉父旺笑得合不攏嘴,「沒想到這小子的推手也練得不錯呢!」
「哪里,姜還是老的辣,伯父才是高手呀!」譯人輕笑著,緩緩放下襯衫袖子。
他這幾句話逗得劉火旺龍心大悅,忍不住拍拍他的肩頭,「不錯,年輕人很謙虛,好樣的。」
「伯父過獎了。」譯人又露出那抹真誠又性感的笑容,看來既像天真的男孩,又像成熟的男人。
奇怪,怎麼有人能將這兩種迥異的氣質揉合得如此恰當呢?琪英不解的暗忖。
「好,武術時間結束,你們兩個可以稍稍休息一下嗎?」她挑眉看向譯人,略帶羞澀地問「你吃過了沒?」
譯人眸光一閃,著迷地凝視著沐浴在晨光中的她,「沒有。」
經過昨晚的真心表白後,他今早再也忍不住地沖了過來,迫不及待想要見到她。
看著她白皙臉蛋上泛起紅暈,嬌媚如初綻的春花,他不由得深保吸了一口氣,強忍著想要一親芳澤的沖動。
「那和我們一起吃吧。」劉火旺左看右看,真是怎麼看怎麼滿意,紅潤的胖臉上布滿了笑意。
嘿,他以前怎麼都沒有想過,把這兩個年輕人湊成一對?瞧瞧他們兩個是多麼速配呀!
「這怎麼好意思呢?」譯人雙眸緊盯著琪英,舍不得將眼光轉移開來。
「咱們以後都是自己人了,還客氣什麼?」說完,劉火旺伸手搭在他肩上,往廚房走去。
琪英跟在他們後頭,看著他們兩個親密的模樣,不禁又是好笑又是寬慰。
所謂男人的情感,應該就是如此了吧。
不過她還不敢去細想那個以後是「自己人」的部分。
並非她對未來沒有信心,只是譯人這般出色,讓她什麼事情都不敢確定了。世事難料,愛情並非永不褪色的照片,她也不認為他倆絕對會在一起,或者是白頭偕老。
她不是那種勇敢追求所愛,對自己自信滿滿的人。
也許就是太過于淡然處世,因此她對很多事都無爭無求,但譯人不同,她生平第一次產生這種想要獨佔的心情。
她害怕這種感覺,因為這樣佔有的感覺將會把她帶回童年時的記憶。
他是她唯一喜歡的小英雄,是她的譯人哥,但她害怕伴隨而來的又會是遺棄。
這一次,她有預感將會傷得很重、很重。
雖然她平常嘴里總是把他批評得一文不值,可是她心里卻很清楚,這樣的男人是最容易令女人心醉和心碎的。
面對情關,她真的要做這樣的冒險嗎?
琪英走著走著,陡然陷人一片深思中。
走在前頭的譯人不時回轉頭來,流連貪看著她的身影,心里有些奇怪她為何一臉沉思?
第七章
在各自過了忙碌的一天後,譯人開車載著琪英來到一家氣氛輕松舒適的小陛子。
譯人體貼地替她點了點了幾道海鮮熱辣小炒,再替自己點了道梅凍女敕雞。
「這幾天真是辛苦你們了,各地農藥和肥料的需求量大,你們做帳也做得很累,我應該找一天好好犒賞大家。」譯人倒了杯冰涼的綠茶遞給她。
琪英聞言悄皮一笑,「要請得全農會一起請,否則會有人說你厚此薄彼喲!」
「當然。」他笑吟吟地看著她,「肚子很餓了吧?等會多吃點。」
「我真的很餓,今天中午忙著做完一筆帳交上去,再加上文鶯阿姨又請假,其它同事又七嘴八舌的問東問西,害得我短短的一個午休就泡湯了。」她喝著綠荼,只覺肚子餓得咕嚕咕嚕叫。「本來想要去巷口阿泉伯那里吃鮮蝦餛飩面,最後只能匆匆買個面包回來啃。唉,我可憐的肚子。」
琪英最吃不來那種干巴巴的面包,對她而吉,最好吃的東西莫過于香辣熱燙的咸口味食物了。
譯人深諳她的口味,因此每回總是會帶她到合她胃口的館子,讓她大吃一頓。
幸虧她有一副怎麼喂都喂不胖的身材,要不然這三天兩頭的大吃,她早就可以預約下次廟會時站台咬菠蘿了。
「妳怎麼一點都不會愛惜自己的身體?我中午和客戶吃飯,沒時間盯妳吃午餐,妳就吃得這麼隨便,妳是不是存心跟自己身體過不去?」他不悅的說。
「不好意思,我實在是因為忙壞了,加上人又懶。」她嘿嘿訕笑,過了一會兒發覺不對勁,「喂,餓的人是我,你怎麼好像比我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