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沒回答我,你也是這樣幫韋雲按摩的嗎?」
想到她的手曾在韋.雲身上制造如此舒適的感覺,他的心里就有著濃濃的不快。梵依別過頭,不想理會他帶刺的問話。
「說。」雙指掐著她的下巴,強迫她的眼與他的眸對視。
「那是我和韋總裁之間的事,我想這與總裁您無關吧。」
他的舉動讓梵依感到生氣,她故意加重「您」字,有意將兩人的關系劃分清楚,卻忽略了這話听在有心人耳里,反而造成了更多的遐想。
丙然!
維庸的心微微酸了一下,一股莫名的惱怒襲上腦門,他無預警的將唇湊上前。
「你……你這是做什麼!」來不及消化的震撼,令她頻頻喘息抗議,用力地推擠著地的肩膀,試圖想將他推開。
「做韋雲做過的事。」不理會她的推擠,他理所當然的回答,雙手忙碌的解除著她上衣的扣子,迫不及待的探索著她優美的曲線,感受手掌下的溫度。
「該死,你怎麼可以這樣!?」她羞惱的淚都要奪眶而出了。
「韋雲可以,我也可以。」
他這是什麼鬼話?人家韋雲大哥才不會這樣對她!
「放開我!」
「韋雲不是這樣嗎?那麼是更直接的哩。」不理會她的抗議,他煽情的在她耳邊細語,惹的她臉蛋羞紅。
「夠了吧!」她重重的推開他。天曉得,此刻的梵依覺得有多羞愧。「不管我和韋雲之間怎樣,你都沒有權利這樣對我!」
強忍著即將奪眶而出的淚水,梵依迅速的跳離他,顫抖著雙手扣著衣扣,不斷的深呼吸穩住就要崩潰的情緒。
沒有這個權利!?
天啊,維庸將身體重重的往後靠,整個沉在皮椅里,無奈的申吟。
他見不得她投進韋雲的懷抱,這種感覺差勁透了!
「去,幫我泡杯咖啡。」一個轉身,他背對著她下著命令。
若仔細听,任何人都听的出他話中的無理取鬧,只可惜仍處于盛怒中的梵依沒听出端倪。
「是的,請總裁稍候,咖啡一會兒就送來。」梵依面無表情的轉身往茶水間走去。
「筱侮,等一下你幫我送杯咖啡到總裁室,好不好?」
看著放在桌上已煮好多時的咖啡,再看看玻璃窗外正低頭看著公文的慕維庸,梵依拿起電話對與她辦公室只有一樓之隔的筱梅求救,因為她實在沒有那個勇氣再單獨進去面對他。
「可是我現在正在忙。」筱梅的聲音透著為難。業務部最近承接了一支廣告宣傳,她忙著敲定影視紅星的拍攝時間,正要和攝影師接洽。
由于這位江攝影師的拍攝技巧是有目共睹的好,所以他的時間幾乎天天滿檔,要從中安插時間並不容易,而且他又是有名的難纏,再加上剛好那位影視紅星的檔期也是滿檔,為此她正極力的交涉之中。
「你幫我這個忙,至于江攝影師的時間我來跟他談。」條件交換,誰也不吃虧。
之前在競天的幾個工作會報上,梵依踫過他幾次,彼此的印象還不壞,交涉起來應該不會太難才對。
「真的?」筱梅的聲音透著興奮,她正苦于不知該怎麼限對方說呢。
「當然。」梵依拍著胸脯保證。「等會你順便將時間表和他的電話拿上來。」
他上次有給她電話。不過梵依認為用不著,所以隨便一塞不知給塞到哪個角落了,她懶得再費神去找。
「沒問題。」
筱梅高興的立刻掛上電話,沒兩分鐘,她已經出現在梵依的辦公室門口。
「拜托羅。」
「也拜托你了。」
梵依從她手中接過電話和時間表,順手將桌上的咖啡遞給她,高興著不用進去看慕維庸的臉色。
就在筱梅端著咖啡進去的時候,她拿起電話,正打算和那位時間滿檔的江攝影師聯絡之際,突然從總裁辦公室傳出一聲厲吼——
「滾!」
緊接著,筱梅像受驚的小鹿班比似的,在摔落咖啡杯的聲響和慕維庸的怒吼聲中奪門而出,半句話也沒說,就連滾帶爬的逃回業務部。望著仍在地上滾動的咖啡杯碎片,梵依臉部神經再度嚴重抽搐,一排黑線隨即蓋滿半邊的臉龐。
第七章
「左梵依!」
梵依還沒從驚愕中清醒,慕維庸的暴吼聲隨即又傳了出來,嚇得怔愣的梵依手中還未來得及撥號的電話猛然滑落。
獅子發火了!
梵依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又重重的吐了一口氣,這才緩緩的移高視線往安全玻璃的另一端看去,隔著半透明的玻璃,那個冒著火的慕維庸剛好也正以足以在人身上燒出洞的火眼金楮看著她,嚇得她又匆忙的收回視線。
完了,不是獅子發火,而是比獅子還恐怖十倍的魔鬼發飆!梵依暗想著。
見她沒動,怒吼聲又再度響起,聲音之大連玻璃都微微震動。
「你還在外頭磨菇什麼!?」
來不及安撫被嚇得怦怦直跳的心,梵依趕忙推開與秘書室相隔的那扇門,每走一步,就在心里默念一聲阿彌陀佛。
「我是獅子還是老虎?」慕維庸鐵青著一張臉問。沒有出聲搭腔,梵依在心里無聲的回答著︰都不是,是比它們還可怕的魔鬼。
「你說話啊!」無視于她僵硬發白的臉色,慕維庸再次發飆,音量又加大了好幾分貝。
梵依瞟了他一眼,深深的長嘆了口氣。「我不明白總裁在生氣什麼?」伸頭一刀,縮頭一刀,總歸得死,那就死的有尊嚴些吧。
「為什麼是由別人送咖啡?」如果沒記錯,他應該是跟她下的命令。
「因為當時我正在忙。」
她說的理直氣壯,聲音卻顯得微弱了些,听起來令人覺得她似乎有些心虛,不過重點是她沒有說謊,只不過是忙著和筱侮交換的工作。
「忙?」慕維庸眉心微微皺起。
為了避免她用上次那種聲音去安撫客戶,他一回辦公室就打電話到總機交代,把所有對競天總裁換人一事有質疑的客戶來電,全直接轉到他辦公室由他處理了。
「嗯。」她點點頭。
「忙什麼?」該死的,最好不要讓他發現她騙他。
「忙著和攝影師敲定拍攝時間。」
凝視著她,炯銳的眼神透著厲光。「這不是業務部的事情嗎?」想誆他,還早得很。唉,怎麼才沒幾天,他就已經將公司的營運和業務狀況,模的這麼清楚?失算啊!梵依心里暗暗叫苦。
她「嗯啊」了老半天,找不出適當的話來回答。
他目光透著詭譎,言詞透著危險。「看樣子你似乎是太閑了。」閑得連業務部的事情都攬下來。
她搖頭,再搖頭。「沒有。」瞬間冷汗涔涔。唉,自作孽不可活啊!
申辯無效,慕維庸一個轉身,從檔案櫃里取出公司過去執行過的舊檔案,皮笑肉不笑的說︰「既然你這麼閑,閑到有時間插手業務部的工作,那麼你今天就將這些資料重新建檔、歸類,明天一早我就要。」
「明天!?」她瞪住他,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堆的像一座小山的檔案夾。
天啊!這分明是公報私仇。
梵依欲哭無淚,只因為她請筱梅送杯咖啡,就派給她這麼多的工作,還指明了明天要,這簡直就是要她今天挑燈夜戰嘛。「有問題?」慕維庸慵懶的抬起眼,淡淡的問。
「沒有。」梵依無奈的搖搖頭。
分批抱起像山一樣的檔案夾,梵依越搬越無力,她好懷念和韋雲共事的那段歲月,偶爾楚婧還會發揮她詼諧幽默的天賦,把歡笑帶給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