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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容乃大(上) 第25頁

作者︰鄭媛

他當然要回渚水居,而且必定會每晚回渚水居夜宿……

「就怕不知道你要什麼。」他低笑。

一個拒絕圓房的妻子,倒是出乎他意料之外。但意外總比無聊好。

他知道,他會馴服她,用她想要的方式……

她會以為,是她最終馴服了他。

嫁進王府後,馥容忙得幾乎沒有自己的時間。

雖然如此忙碌,可她並沒把喜愛畫圖的心放下,得空仍然會拿出從娘家帶來的丹青繪本細細觀賞,待過一陣子得空,必定還要重拾丹青,為「女兒國」刊本再繪新圖。

稟貞走進屋內,見到小姐還在專心看圖,于是提醒道︰「小姐,您的衣裳都已備好,可以入浴了。」

「好。」放下繪本,馥容吩咐︰「貝勒爺應該不會這麼早回來,畫先擱著,一會兒我還要看畫。」

「是。」稟貞服侍主子入浴。「小姐,要奴婢在房里侍候您嗎?」

「不用了,一會我出去再喊你,你先下去吧!」

「是。」稟貞離開房內。

馥容獨自一人沐浴,水桶里灑了些她最喜愛的桂花,這是從園子里的桂花枝上摘下的,是今年剛結的桂花苞,花香濃郁,令屋里充滿了迷人的香氣。

坐浴的時候,馥容想到她的丈夫。

她直覺感到,他對她不願圓房的做法,其實並不諒解,雖然他勉強配合,但是兩人思想始終不算一致,要如何讓他認同她的想法,是一個困難的任務。

也許,她需要想一個能與他溝通的方法。

例如,倘若他也愛好丹青,那麼兩人就有共同話題。時間長了就能相互了解。這是最好的方式。

只可惜,除了公務,目前她仍看不出丈夫對什麼事有興趣。

嘆口氣,馥容無奈地撥弄水花,不知自己的堅持還能持續多久,不知她與自己的丈夫,有朝一日是否能真正地琴瑟和鳴?

屏風外有了動靜,想來是她沐浴太久,稟貞回來為她加熱水了。

「是你嗎?稟貞?」馥容喊道︰「不需要熱水,我要出去了。」她從浴桶內站起來,伸手拿起稟貞備置在浴桶旁的布巾,擦干自己的身子,稍事整理一會兒,再穿上兜衣與里衣。

「稟貞,幫我把衣裳拿進來好嗎?麻煩你了。」

屏風外,兆臣站在門前,就著畫屏內的燭光,凝視畫屏後那優雅誘人的曲線。

外頭沒有響應,馥容在屏風內穿妥里衣,只好自己走出來。「稟貞,你沒听見我說話嗎——」

見到房內是他,她的丈夫,馥容嚇住。

「我在想,我該進去嗎?」他盯住她,咧開嘴悠悠說。

馥容羞紅了臉。

他忽然攤開手掌,手里握著她的衣物,那是剛才稟貞準備好放在床上的衣裳。

「你,你今晚怎麼這麼早就回屋了?」看了眼他掌上的衣物,她心驚膽跳。

他撇嘴笑了笑。「讓我為你穿衣,如何?」不答反問。

馥容張口結舌。「不、不、不,不必了,我自個兒來便成。」她上前一步又退了兩步。「你、你把衣裳放床上就可以了。」她說。

他斂下眼,嘴角掀起一抹神秘的笑。「你不認為,這是增進夫妻感情的好方法?」

衣物仍在他手上,並未放下,「增進夫妻感情的好方法?」她瞪眼,又退兩步。

他咧嘴,上前一步,抵了她兩步。「雖然我認為,其實你也不必穿上衣物,反正很快就夜深,咱們也該升炕了。」他步步進逼,低沉徐緩的聲調,簡直像魔音一樣催人。

「升炕……」她咽口口水。「怎麼會呢?時候還挺早的,不急著升炕。」她笑,再退一步,虛與委蛇,奈何兩人間的距離卻還是越拉越近。

「操持一日家務。你必定累了。上了炕,讓我為你揉捏幾下,舒活筋骨豈不妙哉?」他沉聲低笑。

揉捏幾下?

馥容瞪大眼楮。「不、不用了——」一臉驚嚇。

他挑眉,神色略顯陰郁。「我是一片好意,娘子該不會以為,我有意藉此輕薄你吧?」

馥容咽口口水。「怎、怎麼會呢?夫君誤會了,我沒有那樣的意思,也十分明白夫君是一片好意。」不知不覺,驚慌錯愕中,她又用了「夫君」二字。

「是嗎?」他眼色一黯,咧嘴,柔聲道︰「那麼,娘子就不必再推辭了,上了炕、褪了裯衣,讓為夫的為你揉捏幾下,保你一夜好眠。」

褪綢衣?

「夫、夫君不必多禮,這會兒妾身還不打算上炕,夫君的好意——妾身心領了。」

連「妾身」二字也出來了。

他低笑。「娘子不相信為夫?」她僵硬的表情,盡納他眼底,頰畔那兩抹水女敕女敕的嫣紅,更引他入勝。

「怎、怎麼會呢?妾身,」她咽口水。「當然相信夫君。」言不由衷。

他勾起唇。「那麼,就來吧。」

來?

她一僵。

「來,褪了綢衣,上炕來吧!」他笑,忽然自行寬衣,褪了衣褲,再褪里衣。

她睜大眼。「你、你為什麼月兌衣服?」瞪著她夫君那精壯結實的胸膛,瞬間臉孔潮紅,呆若木雞。

「月兌了衣物,待你舒服的時候,便可摟著娘子,一塊兒睡了。」他盯住她,那剔亮的眼芒,如狼似虎。

她張嘴,正想喘氣,可一口氣還沒來得及吸進去,他忽然猿臂一伸,捉住她縴細的手臂——

「啊!」馥容狼狽地叫一聲,手臂被抓住的同時,眉頭一擰,欲哭無淚……

「只不過揉捏幾下,娘子就別害羞了。」他附在她耳畔道,低沉嘶啞,性感無比。

「我、我……」馥容哭了。

一顆顆淚滴墜下,像散落的珍珠……

「害羞的哭了?不安的哭了?還是感動的哭了?」他笑,粗嘎低問,忽然迷惑于那粉白水女敕、吹彈可破的肌膚。

敝了,初夜掀起蓋頭,他為何沒發現,這溫軟的羊脂白玉,可口極了?

「我、好、痛……」她卻說,梨花帶淚,可憐兮兮。

痛?他一愣。這麼快?還沒吃了她,現在就喊痛?

「你,」他屏息。「哪里痛?」

「腿……」她哭。「腿痛。」

呼。他就說嘛!

「腿痛?」他擰眉,同時蹲下。

馥容倒抽口氣,因為他竟忽然將她綢裙下擺撩起,露出一雙蔥白玉腿一他眯眼,盯住那兩條怯生生的美腿……

「究竟哪里痛?」咧嘴,他喉頭滾動。

未將她抱上炕,這雙蔥白玉腿,便已在地上、痴纏住他的龍腰,嬌嗔著索討他的愛憐……他腦中這幅「想象」畫面,十足活色生香。

「只、只是腿痛罷了,必定是剛才扭傷了。」馥容傻住,一時腦子空空,羞到塞外邊疆。

「腿痛?這里?那里?還是這里?」問話之際,他探手撫摩,名為觸診。粗糙的大掌狡猾地揉過她的大腿內側……

那瞬間,馥容被五雷轟頂。

下一刻,她倒抽口氣,迅速蹲下、拉住綢裙、將自己那雙在外的腿蓋得嚴絲合縫地……

他挑眉,眼見她飛快的蹲下、動作、齜牙咧嘴,最後仰身翻過去——

「唉喲!」馥容慘叫。

罷才不慎扭傷的腳踝,在她蹲下後居然出不了半點力氣,竟害她摔倒在地上,差點跌得狗吃屎。

兆臣瞪大眼楮,本想出手相助,但終究……終究來不及。

「哈哈哈!」他竟然大笑。

這刻,馥容臉孔漲紅,又嗔又怒又羞又氣又急。

「為夫,」他笑不可抑。「為夫失禮了。」他知道不該笑,但實在憋不住,因為他娘子仰倒那瞬間,恐怕不知,她裙下風光,已讓他一覽無遺。

他邊笑。邊探手,邊將地抱起。

她已經沒力也沒臉再反抗了,只好低垂著頷首,做無言的抗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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