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在搞什麼花樣?」梁躍謙伸了個懶腰。
「哼!」她姿態很高,不大理他。
「一大早心情就不好可是會變丑八怪的。」他咧開唇笑著。
「變丑八怪也是我自己的事!」她氣呼呼的回嘴。
她的表情真有趣。「不怕沒人要嗎?」也只有他能要。
「我都不怕了,你擔心什麼?」她轉開頭故意不看他。
「誰惹到你了?我替你出氣。」他大步邁向她,大掌往她的雙頰一捏,「好象粉紅豬哦!」
「梁躍謙!」喬茵氣急敗壞,「我跟你的仇結大了!」
「小姐,我用心良苦的想讓你露出甜美的笑容,你竟不領情?」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你別得寸進尺!」她的縴縴玉手指著他。
他卡滋地欲咬,她嚇得縮了回來。
「我可不記得我是哪里惹到你了,你可以告訴我嗎?」他捏捏她的臉頰。
她揮掉他的手。是,都是她自己想不開!這是她的錯嗎?才不!還不是他一直佔據她的腦海不走才會這樣!
「我要去烤吐司了。」經過昨夜,她再也不是她自己。
「很好,吐司我要三分焦就好,蛋不要全熟。」他不忘吩咐道。
喬茵真的是被他吃得死死的了!但她還是得做,他就像她老公,命令東命令西的……唉,如果他真是她老公就好了,那她就不用這麼煎熬了。
做好早餐,喬茵端著吐司和蛋過來。
「喏,你的。」她大聲的道。
「好乖,有獎賞。」他傾身向前,她卻別開臉,他因她的反應而挑了挑眉。
喬茵把椅子拉向另一邊,和他遙遙相對,「從今以後,你不能再吻我了。」
他大口咬著吐司。置若罔聞。
「喂,你听見了沒有?」她很囂張的問。
喂?太粗魯了,他得讓她改口。
「誰是喂?」他前後左右看了看。
「你啊!」她得提防他。
「我又不叫喂,干嘛要回答?」他也是有架子的。
「這屋子里只有你我兩人,我不跟你講話難道是和空氣?」他用點大腦行不行?
「這就要問你自己了。」他表現得事不關己。
「你哎喲怎樣才肯听我說話?」她一步一步的中了他的計,還一無所覺。
「我不叫喂,你可以叫我躍謙,謙謙,哈泥,阿那答都行。」任君挑選。
她抖了一下,「太惡心了,我叫不出口。」
「那很抱歉,我也沒必要听你的,禮尚往來你懂嗎?」
「不跟你哈拉了,總之,我是要告訴你,你不能再親我了。」她沒有同意。
「可是你看起來很享受。」莫非她也是那種嘴上說不要,心里卻愛得要命的女人?
她摀住了嘴,嘴中的食物險些吐了出來,「胡說八道!」
梁躍謙咬著吐司,把椅子搬到她身旁。
「是不是你自己最清楚。」他不想浪費唇舌跟她爭辯。
喬茵直往旁邊移去,盡量離他遠一點,「你坐過去,我們要談事情。」
「我坐在這里不能談嗎?」哪有這種道理?
她回分心啊!
喬茵吸氣吐氣吸氣吐氣,「你以後不能再吻我了,我們不是真情人——你不要只顧著吃!」她忍不住怒吼。
他一臉無辜,「我肚子餓嘛!」
「那我剛才說的話不就白說了?」她凶巴巴的,像個小虎姑婆。
「沒辦法,我有個壞毛病,如果是廢話,我會左耳進右耳出。」自動刪去法。
「我說的不是廢話!」她強調。
他神不知鬼不覺的靠近她,嗅著她身上的清香。近距離看她,發現她的眼睫毛很長,臉蛋白了點,但是頰上泛著紅潤,襯得相當誘人。
「那我們的認知就有差別了。」他擺擺手,有些莫可奈何。
「你根本就是故意的!」她將手上的吐司當成他,大口的撕咬,以泄心中之恨。
「啊,喬茵,你看時鐘——」
「什麼?」喬茵看了過去。
他按住了她的頭,「又不是小孩,吃東西嘴角還沾上醬汁。」她側著臉,他就順勢幫她舌忝掉了。
「梁躍謙!」他皮癢了1就這樣,連個早上也不得安寧。
第五章
那個原本組怎麼賺錢的部門,由梁躍謙接掌後,竟開始起死回生,連創佳績。
真不知他是怎麼辦到的,連難纏的德國客戶也對他佩服得五體投地,和梁氏簽下了合作契約。
鮑司同仁對梁躍謙更是尊敬了。
只有他父親,最初的用意是為了打擊他的信心,結果適得其反,他立了大功,當中反映最平靜的就屬他的父親。
但是,礙于輿論及他真的建了大功,梁安輝宣布恢復梁躍謙的副總職位。
叩叩!「進來。」梁躍謙的頭抬也沒抬。
男秘書恭敬的彎著腰走進來,「副總,這是董事長要我送來的支票。」
梁躍謙接下,彈了一下支票。才二十萬!他做牛做馬的,竟換來這麼一筆小數目,他為公司賺的不知是二十萬的幾萬倍。
「馬上將這筆錢匯入這個帳戶,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梁躍謙冷著聲命令,和在喬茵面前判若兩人。
「是!」男秘書以原來的姿勢退下。
梁躍謙埋首文件中,他這樣一點一滴的幫喬茵存錢,那她句可以早點擺月兌貧窮了。
為免她拒絕他的好意,他只能默默的幫助她。
想起喬茵嬌柔的笑,他就輕松不少。
自從回公司上班後,他都是先把襯衫穿在里頭,然後送她去學校,等她一進校門,他就月兌掉T恤,直接前往公司,下班時再換衣服去接她。
突然,門直接打開。
是最愛與他斗智的父親!梁躍謙的臉立即罩上寒霜。
梁安輝手持拐杖,嘴咬雪茄,假意的問︰「兒子,工作辛不辛苦?」
「你若不來就很好。」
梁安輝徑自在沙發上坐下,「想不到你這麼快就能翻身,真是可喜可賀!」
「拜你所賜。」梁躍謙譏諷著。
「是啊!沒有我,哪有今日的你呢?不過你立了大功,為父的內心高興,卻也有些遺憾。」
「我沒空陪你閑聊。」他巧妙地下逐客令。
梁安輝不滿他的目中無人,大聲道︰「你是不是因為哪個女人才這麼努力賺錢?」
梁躍謙合上公文,「請你有話直說。」
「如果是,把她帶回來給我看看。你是梁家的單傳,也到了而立之年,娶妻生子是天經地義的。」梁安輝模模自己的胡子,觀察著兒子的反應。
梁躍謙是不會輕易露出馬腳,自亂陣腳的。「什麼女人?」他打著太極拳。「沒有嗎?」梁安輝暗嗤。
「你什麼時候對我的事那麼有興趣了?」梁躍謙依舊是面無表情。
「我是關心你1」
「我沒有什麼女人。」他否認,他暫時不能讓父親發現喬椅的存在,他得保護她,「現在的女人都那麼膚淺,我連看都不看一眼。」
「那你賺來的錢都跑到哪兒去了?」想瞞他?門都沒有!
「無可奉告。」梁躍謙冷冷的道。
「我擔心的是你的終身大事,你不能一輩子打光棍。這里有我叫人搜集來的女子照片,每個條件都很優,你瞧瞧有沒有中意的……」
梁躍謙只看了一眼,就對照片中搔首弄姿的女子倒盡胃口,她們哪比得上喬茵啊?
桌上的鬧鐘忽然響起,梁躍謙抓起外套,「對不起,我的下班時間到了,你自己慢慢挑,有個繼母也許不錯。」
聞言,梁安輝只有吹胡子瞪眼了。
期中考到了,喬茵卻沒心思念書。
「好奇怪,學生的家長一個接一個把我辭了,我有教得那麼不好嗎?」喬茵趴在桌上,愁眉苦臉的。
早該辭職了!
「他們有說原因嗎?」梁躍謙放下夾著公事資料的雜志,對她表示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