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婚禮之前,有任何人反對這一對‘佳偶’締結良緣的嗎?」神父慢吞吞地問。
青梅微微提高裙擺,心中開始倒數計時,倘若羿文不來,她就要當場開溜,當尼姑也好、當修女也好,她絕對不會嫁給一個自己不愛的人。
十、九、八、七、六……羿文,帶我走!青梅在心中狂喊。
四、三、二……羿文,你真的不在乎我嗎?
一!青梅撩起長裙,正要轉身就跑,忽然一陣馬蹄聲由遠而近,漸漸傳來。
「我反對!」一個男人騎著一匹白色的駿馬昂然立在教堂門口,雪白的披風在他身後飛揚,斜斜射人的太陽光在他身後形成一輪光環,仿佛為他加冕。
青梅眯細眼想看清楚來者,但他渾身散發著耀眼的光芒,令人不敢逼視。
一滴淚水滑落孫芸娘的眼眶,青梅,你終于等到你的白馬王子了。
神父真傻眼了,照規定動物是不準進入教堂,但是不準白馬王子騎他的白馬,好像說不過去。
「疾風。」羿文一夾馬月復,疾風隨即小踏步地踱向聖壇。
「你為什麼反對?」神父首先恢復正常,口氣中仍有些不敢相信。
全場臂眾都伸長脖子等侍他的回答,深怕露了任何一句。
羿文胯下馬,摟住青梅,以堅定的口吻說︰「因為她是我的新娘。」
全場頓時嘩然。
「太亂來了,一個名不見烴傳的小伙子憑什麼娶左小姐!」曾向孫芸娘提親被拒的李氏企業小開自詡為正義之士,首光駁斥羿文的說法。
「他是我惟一的繼承人。」沈旌亞朗聲宣布。
全場再次嘩然。
「青梅,嫁給我。」羿文擁著她深情地低問。
「羿文,我終于等到你了。」
「咳!」神父非常不願意打斷他們的情話綿綿,但是目前有一個問題急需解決,因為原來的新郎不見了,「王子殿下,不,這位先生,因為原來的新郎不見了,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幫忙完成婚禮?」
「我願意,我當然願意。」
既然有情人終成眷屬了,神父也一改慢吞吞的態度,飛快地念完祝福的話,結束整個儀式,不然等會兒又出現什麼騎掃帚還是騎冀手龍的家伙,他可受不了。
「好了,新郎可以吻新娘了。」
羿文披風一遮,以纏綿的吻與青梅定下永恆──
終曲
「你說,」青梅枕著新婚丈夫的胸膛,縴縴玉指戳了戳他結實的肌肉,「你打算怎麼處理這些信?」
自從‘白馬王子搶親記’的玉照隔天上報復,全省鎊地的求愛信件如雪片般飛來,足足塞滿三個大型麻布袋。
羿文騎著疾風宛如神祗般矗立在教堂門口的煥發英姿,儼然成為新時代求愛典範,各類商品只要印上那幀照片銷售量隨即大增。
「看誰價碼出得高嘍!」羿文摟著嬌妻,壞壞地說。
青梅可也不是省油的燈,她很興奮地回道︰「好啊!好啊!我當你的經理人,我們三七分帳,我七你三喔!」
「這可不公平,我出力,當然應該是我七你三才對,你又沒出什麼。」
青梅大大地不同意,「我出我英俊、迷人又瀟灑的老公喏!只收你七成算很有良心了,要不是我已經用過了,我才不會算那麼便宜。」
羿文失笑,翻身壓住她,逼問︰「你是說我被用過了就不值錢了?」
「對啊!本來還可以加收‘開苞費’,既然我自己忍不住先用了,只好打折便宜賣。」青梅一副‘虧大了’的表情搖頭嘆道。
「你現在想不想再用一下?」羿文貼近她,邪邪地笑問。
「不要。」
「好啦!試用一下嘛!」羿文像橡皮糖似的黏在她身上,由額際往下烙下細細的吻。
直到頸窩處,青梅突然推開他,一雙明眸直勾勾地瞅著他。
「羿文,你老實說,你以前有沒有偷親我?」
「那不能怪我,是你拉著我不讓我走的。」羿又很無賴地笑笑,又要往下親。
「那你那時候為什麼不娶我?」青梅躲開他的吻,十分嚴肅地問。
「因為那時我覺得自己很像色魔,竟然想染拾我的小青梅。」羿文再次將頭埋進青梅的頸窩,咕噥道,「可是我發現我很喜歡當色魔。」
「羿文,過幾天你陪我回家好不好?」青梅認真地問,直到婚禮結束後,青梅臨走前看見母親滿臉的淚痕,她才了解母親其實是愛她的,只是心中有太多結讓母親無法將愛表現出來。
「好。」羿文含明不清地回答。
「對了,煌煜怎麼沒來參加我們的婚禮?」青梅猶自問道,沒注意到羿又渴望的眼神。
羿文一面解開她的蓄絲睡衣,一面回答︰「那家伙被他老爸綁回去了。」
「你知道了?」
「他在回去之前向我自首了,我目前還沒決定要怎麼處罰你們三個騙我的事,就先從你開始處罰好了。」羿文在她粉女敕的香肩上輕咬一口。
「不行啦!人家還有問題要問。」青梅推開他,「為什麼俞家沒向我們要回他們的聘金?」
羿文轉與她的純絲底褲纏斗,有點不耐煩地說︰「婚禮前夕新郎就跑了,他們自覺理虧,哪還敢多說什麼。」
「喔,羿文……」
「青梅,你能不能安靜把這件事先完成?」羿文惱火地抬頭看她。
青梅眼光帶醉,「愛我。」
「樂于從命。」羿文俯身吻住她的層。
「鈐──」電話卻很不識相地響起。
「羿文,電話。」
「別管它。」羿文疼癥地低語,愛火已點燃,一時半刻是熄不了的。
「鈐──鈐──鈐──」奈何電話鈐聲還是沒有停止的意願。
「羿文,電話好吵。」
羿文心不甘情不願地咒了一聲,接起電話。
「喂,羿文,我是謹曄,你能不能先借我三十萬現金?我被一個騎‘哈雷’的新娘子撞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