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關惜芸思索著事業的開創時,店員的呼喚聲讓她回過神;她拾眼,就見到一位西裝筆挺的男人捧著一個包裝典雅的禮物而來。
「你是?」
「關小姐!我是你對面那間電腦公司的總經理,敝姓劉!」他禮貌的自我介紹,並抽出了張名片遞給她。
喝!關惜芸嚇了一跳,真有個劉先生啊?
店員很識相地走到遠遠的一端整理衣物,這舉動卻讓關惜芸感到莫名其妙!
「我不認識你。」關惜芸冷冷地說。
「我希望你給我一個機會認識你!」他倒也不退縮,微笑的臉蛋有股陽光男孩的味道。
男孩!關惜芸瞪著他,他看起來應該小她個二、三歲吧?
「劉先生。」來者是客,關惜芸客氣的微笑以對,「很抱歉,我已經是一個孩子的媽了,你會不會追錯人了?」
劉先生在看見她的微笑之後,足足痴愣了半分鐘,才說︰「我不介意,你的事,你的店員都已經告訴我了。我希望能成為照顧你的人!」
「我……」關惜芸忿然的白了店員一記,氣她的多嘴。而劉先生的熱情讓她不得不正色拒絕,「很抱歉,我不需要你的照顧,再說……」
「再說,她已經結婚了!」
冷峻的男音自門口闖入,包括店員在內的三個人都對來者感到錯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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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宇錫一瞬也不瞬地凝視著眼前這個姓劉的家伙,再森冷地看了關惜芸一眼。
「請問劉先生找我老婆有什麼事?」
「老、老婆?」劉先生驚愕地朝關惜芸和歐宇錫之間看來看去,最後才轉向店員求救。「你不是說她沒有結婚?」
店員自歐宇錫出現的開始,已然呆愣在當場說不出話來。
必惜芸趕忙將自己的雙手往身後藏起來,因為手指的空無一物,任誰都沒有辦法相信她已婚的事實。
她朝劉先生尷尬的笑了下,劉先生便轉身快步離去。
可接下來,她還得面對他呢!
「你怎麼會來?」她疑惑的看了看時間,「這個時候,你該在開會才對。」
歐宇錫所帶來的寒意幾乎讓原本洋溢溫馨的空間瞬間就像座冰庫,而這是他極度憤怒的表現。
「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他答非所問,體內的怒氣無法克制,因為她居然敢欺騙他?
「解釋什麼?」
「你不是說沒有劉先生這個人?」
她對他的怒目相當不解。
「對啊!我不認識他,他今天才跑來的。」
「這麼剛好?」
他一再的逼問和揣測的冷諷激怒了關惜芸。好端端地,她干嘛騙人?他又為什麼這麼生氣?
「你不相信的話,我也沒有辦法,總之我已經有心理準備了。」
「什麼心理準備?」
「我永遠擺月兌不了我在你心目中的印象。」關惜芸黯淡的說著,不想做任何辯解或爭論。
一直以來,她都是這樣!歐宇錫腦中突然閃過這句話,這是今早他從辜玟口中听到的,他也因此了解了一段他所誤解的過去。
「也許我該重新了解你。」他緩和了語氣,不清楚自己為何會失控的指責她。
「你沒有那個空閑來了解你不感興趣的女人。」她冷漠的提醒。怎麼他放著一堆工作不做,無緣無故跑來這里,打算氣死她嗎?
真是可惡!
「你怎麼知道我對你沒有興趣?」
聞言,她倏地抬眼迎上他泛笑的眼,有種大事不妙的感覺。
「你、你想干嘛?剛才是質問,現在又是怎樣?」
「沒。」歐宇錫嘆了口氣,「我只是對你有些疑問。」
「疑問?」
他定定的看著她,傾身越過櫃台,憐愛地親吻著她的額頭。
「你似乎有些事沒有告訴我。」
她被他的吻震撼住,他……是怎麼了?在外人面前的關系嗎?她臆測,難道是想表現一個身為丈夫的權利,還是想制造兩人幸福美滿的假象?
這……根本不需要嘛!
見她不語,歐宇錫提起一個名字。
「蕭世祖,我的同學。」
「他的事老早就與我無關了!你突然提起這個名字做什麼?」關惜芸原本疑惑的臉上出現愕然。
「辜小姐只告訴我,你為他付出全部,甚至是犧牲,你也願意。」
「辜玟?」她怔了半晌。她了解辜玟,辜玟是不可能對他透露實情,所以她搖搖頭道︰「也許吧!這很奇怪嗎?你問這個做什麼?」
「我只是想確定你對他是否仍存有留戀?」
歐宇錫冷漠的質問,無疑的再次將她狠狠的刺傷。
她滿腔怒火的瞪著他,這個男人總是刻意忽略她的愛情,那也就算了;可為什麼要老是像只刺蝟,總是將她傷得體無完膚?
「我說確定沒有,你會相信嗎?你如果沒有打從心底相信我,根本不用來問我呀!」
他寒下臉,對她的怒目相向不甚高興。
「我只是不想我的婚姻生活成為丑聞。」
「是、是、是!」她氣得無話可說,一把推開擋住路的他,打算不理會他的無理取鬧,抓起地上的袋裝衣物,奮力的撕開上頭的膠帶,開始細數著進貨的數量。
最近,她總是被他的三言兩語刺傷,也發覺越來越無法承受,不管他是否真有傷害她的意思,但她就是無法再忍受。
他不會明白何謂委屈,永遠都是高高在上,根本不會懂得她脆弱的心靈真正在乎什麼。
「惜芸!」她不理不睬的態度令他很不是滋味。
「干嘛啦?」她無奈的低吼,剛才是數到哪里了?
「你在生氣?」
必惜芸暗暗翻了白眼,他簡直是在說廢話。
「惜芸,起來!」他又命令她了。
扁是用听的就氣上加氣了,手里的包裝袋因此被她無意中丟了出去。
「這是我的店,我要工作!你平白無故跑來氣我還不夠,現在又要命令我?你到底想做什麼?」
「來吧!」歐宇錫語氣緩和,一把將她拉了起來。
「你要干嘛?」
「我已經說是為了我的婚姻!除了登記,還有件事我忘了做。」他將她的腰鎖得緊緊的,引領著她往外走,更似男主人般向店員叮嚀著。
必惜芸的腦中則是一片空白,她根本搞不懂他在說什麼?
登記前,他說過互不干涉;只除了在結婚證書上蓋上彼此的簽章之外,她不認為還有什麼繁瑣的事情沒有做。
「我沒有听錯吧?」她不情願就這麼被他帶走,「是什麼重要的事要你放下工作,大老遠跑來這里?」
「當然重要!」歐宇錫牽起她細小的手臂,握住那縴細的手。「那個東西可以直接證明你已結婚的事實。」
「什麼?」她听不懂。
「戒指!」他打量她的手指尺寸,直覺這婚戒肯定是需要特別訂做了,因為她連手指都瘦得可憐。
戒指?沒想到他居然會注意到這件事?甚至特地放下工作來找她?
他的行為太奇怪了!
他不重視她,又何須戒指來證明什麼?對她來說,只是多此一舉、只是諷刺罷了!難道要她時時刻刻戴著那充滿嘲諷的戒指一輩子?
這太可笑了!
第十章
連日來,總裁已婚的消息在公司的內部傳開;大概是從歐家兩老帶著小家伙前往公司開始,雖然大家對她的身分已有揣測,但直到她喚歐宇錫爸爸之後,更讓所有的人都驚嚇不已。
必惜芸即使已辭職四年,但她的事跡依舊常常被多事人提起;關巧甄和母親極度相像,所以敏感的人都可以察覺到小家伙的母親是誰。
扁是這一點,就可以讓許多女人扼腕、男人跟著想自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