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她被他極度難看的臉色嚇住,想說的話也全都被嚇散了。
「也行!」歐宇錫淡漠的允諾同意她的說法,「不過,巧甄要住在這里。」
「不行!」她堅決反對,最害怕的事情果然發生了!莫名的恐懼迅速的淹沒了她,他就是想要女兒罷了。小家伙自出生起從沒有離開過她的身邊,她說什麼都不會將女兒交給他。
「你又想和我爭論?」歐宇錫斂目,支起下巴又道︰「還是,你沒有她就睡不著?」
必惜芸瞪視著他。
「總之,我不可能讓她離開我的視線。」
「那麼,你也來,問題不就解決了。」
「我干嘛來?我有房子,難不成要我放著房子養蚊子啊?」
「分租如何?」他是個生意人,思路永遠只會圍著賺錢打轉。
她氣得跺腳,她要表達的不是這個。
「你擔心巧甄被欺負?」歐宇歐又提出一個疑問。
她不否認這是其中的一項因素,從歐家兩老的神情觀看,他們是不可能欺負小家伙,但那位「姑姑」就很難說了。
後腦勺突地親近的溫暖籠罩了她,他寬厚的手掌將她的頭壓入他的懷里,彷佛安撫著她可以放心。
「這樣吧,這個地方你隨時可以來,你也可以待在原本熟悉的地方,全都依你;只不過,我希望巧甄盡量熟悉這個地方,你平日將她放在這里,晚上再帶回你身邊。」
咦,她好訝異!他的話听起來像是……妥協!他在妥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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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關惜芸愕然的看著歐宇錫,他的眼中沒有笑意,唇邊依然傲氣冷硬,可是這樣的表情,說明了他話里的真實性。
「我只是不想浪費時間。」他們之間始終在爭執,雖然今天完成了一件他人生中的大事,但她和他絕對沒有新婚的喜悅。
他只是將照顧女兒的責任找回來罷了。
至於為什麼想抱著她?不知道,他已經懶得去猜測自己怪異的行為是不是失常。總之,他可以確定自己很喜歡擁著她,而她幾乎可以完全融入他體內一般的身材,讓他無時無刻不感到驚異。
他寬厚的胸膛一直是她最想久枕的地方,因為只有這個地方能給她包容的溫暖;吸嗅著他的氣息,關惜芸想起了日本的那一夜,即使他酒醉了,但渾身的酒氣仍有著他獨特而好聞的味道。
「我曾經……這樣躺在你懷里一夜。」她情不自禁的喃喃低語,「我以為,那是我最後一次躺在喜歡的人懷里,真是可笑。現在……」
「現在怎麼樣?」歐宇錫從未听她將那夜的情形細說,雖然他已記起一些事,可是的私心讓他迫不及待地想從她口中得到詳細的經過,就如同證明巧甄真是他的孩子般重要。
她一怔,捂住了嘴推開他,顯得有些倉皇。「沒、沒什麼。」
這種事要怎麼說?她暗暗自嘲,當年會想擁有他的孩子,也許是一時沖動,但她仍然決意這麼做,是因為她以為此生不會再見到他。
真正引誘一個男人,對她來說是從未有過的經驗;提起這件事,就等於憶起她當時羞怯的心情,讓她莫名的感到難堪。
審視她嫣紅的兩頰和羞慚的模樣,他心一軟便深深地將她摟入懷里,體會到她的難言之隱,他也就不逼她了。
「今天早上你也起來得很早,不如你先去補個眠?」說著,歐宇錫將她帶往房間內的大床。
必惜芸退縮了一步。
「怎麼了?」
她尷尬的笑了笑。床不是讓她心虛的導火線,而是有他在的地方再加上一張床,她的俏臉自然火紅得更不像話了。
「我不會趁人之危。」歐宇錫直指昨晚她安穩的睡在他身邊直到天亮的事實。
「誰……誰知道啊。」她吞吞吐吐的說。
他支著下巴,故作沉思狀,「要說趁人之危,那應該說是你會才對吧!」
「你少挖苦我!」面對他的指控,她找不到反駁的字句,索性縮回門邊,怎知他卻反身將她帶入床褥之中,為彼此蓋好棉被。
「你不是說不用同床共枕的嗎?」
「沒錯!但我現在想睡,房里只有一張床,只好勉強你跟我一起睡。」他說得理直氣壯,緊閉的雙眼透露想睡覺的訊息。
「我不想勉強!」關惜芸低叫了聲,想推開他卻被抱得更緊。
「安靜!」
歐宇錫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她很清楚的看到他寫滿疲累的眼眸,霎時讓她忘了掙扎。他的氣息落在她敏感的耳側,酥麻的感受猶如會上癮般,瞬間的迷失更讓他順利的將自己摟入懷里。
事業繁重的他也有疲累的時候,可他從未在外人面前顯露這一面,這一放松更給了她機會仔細端詳他。
直到此刻她才真正發現,他眉心的淺溝似乎加深了!一夜未歸的結果,使得胡渣也冒了出來,雖然仍然不失光彩和英俊,但她卻對這些微的變化而心疼。
這些年……他工作上的壓力應該更沉重了吧︰而現在,平白無故冒出來的女兒應該會讓他更無法忙里偷閑了。所以,這樣的他,怎麼可能還會有愛她的時候?
唉——她又在妄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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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連兩日的充裕睡眠,讓回到工作崗位上的關惜芸精神百倍;鮮少在早上十點便出現在店內的關惜芸,甚至此員工還要早到一個小時,加上服飾店前多出來的玫瑰花束,更讓員工頓時傻眼。
必惜芸一向不是花花草草的愛好者,仰慕她的人從未減少過,可是大家全都心知肚明——不管送什麼,最好別送花類的禮物,否則她絕對是二話不說,將追求者掃地出門。
問她為什麼?她只說是為三兩天後即凋謝的花不值,再說她不太會照顧這類盆栽美景,與其擺著最後終將成為枯萎的垃圾,倒不如不要收。
「芸姐,這花……」店員不放心的說︰「不是我收的哦!」
「嗯?當然不是啊!是我買的!」關惜芸一邊整理著今早批來的精品服飾,頭也不回的答道。
「你買的?」
「今天早上到市場的時候發現有家花店,看到店里的玫瑰開得很漂亮。」關惜芸看著仍處於驚訝中的店員,不解地道︰「我知道現在不是玫瑰的花季,只不過,你有必要這麼訝異嗎?」
「不是……」店員訕訕地放下背包,也許是感覺到關惜芸的改變而反應不過來,但要說改變,又說不上來哪里奇怪。
必惜芸的心情自然是不錯的,更讓她歡喜的是歐宇錫一整晚都緊緊地抱著她直到早上,貼心的舉止教她感動。
也許是歐家兩老急著想看看孫子,一早就催促著兒子將關巧甄帶去給兩老照顧;兩名退休的老人家一看到可愛的孫子,心情是高興極了。至於關巧甄也沒有因為陌生的環境而產生恐懼感,反而在歐宇錫的介紹下,她也歡天喜地且討喜的叫喚爺爺女乃女乃。
現在,大概被兩老寵翻了天吧。
必惜芸原本不甚放心,但在看到歐家兩老自然流露的溺愛神情時,她才肯放手離去;這一刻,她才真正體會到今後日子的變化。
歐宇錫並沒有特別地限制她,是因為他也是個忙人;而忙碌也充斥著她的生活,她將目標栘向了第二家店,如果可以,她希望將餐廳的生意擴張版圖,到外縣市開分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