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正式會面?」她愈听愈迷糊了。
拉面送來俊,藤原功開始吃著拉面。一邊朝她眨了眨眼,「類似相親那類的會面。」
「相……相親、」她結結巴巴的問。心中感到疑惑,她何時表現得像想嫁人?而且目前她並不算是個自由之身。
想到了岡崎泉,她只能嘆氣,他是個專制的怪人,居然限制她所有的行動,除了上班以外,她哪里都去不得。
她不明白他限制她的理由是什麼,只是覺得怪。
她現在只想好好的賺錢,存一筆錢好回台灣,除此之外,她什麼都不考慮。「你不如以結婚為前提和我交往看看吧?」
他的直言,嚇得她瞠大了眼,有些不知所措。
「你……你有沒有搞錯啊?」
「我沒有。『他誠心的答道。一直忙於事業。他不曾對周遭的女人動心,他一直以為,只要時候到了,他就結婚,不必談什麼感情不感情,而現在,他卻有著想進一步了解她的念頭。
「那……那你……」
「你考慮看看。」他笑著。眯著眼楮的模樣就像個天真的孩子,「我不會強迫你的,我相信與我交往,會比和岡崎泉在一起更幸福。」
基於兩人的親戚關系,他很難不知道鼎鼎有名的岡崎泉是什麼個性。
「你為什麼這麼說?」她撇了撇嘴,直覺地問,名義上,她還是岡崎泉的女友呢!
「因為他不愛女人」
藤原功緩緩的起身,她這才發現他已經迅速地將桌上那碗拉面吃完了。
這種感覺好熟悉,就好像岡崎泉上次在不知不覺中,幫她完成了病歷歸檔的工作一樣,」你和他是什麼關系?」她直覺兩人一定有關系。
瀟灑的揮手準備離去,藤原功丟下一句語意不明的話;
「我只是剛好和岡崎泉有血緣關系,但是最大的不同是,我會很珍惜我的女人。」
嗄?血緣關系?她驚愕得沒听見他最後的那一句話,整個心思都在他先前的字句上。
他是岡畸泉的兄弟?表親?遠——?還是……
第六章
清晨,岡崎泉的廚房里飄來陣陣飯菜香,彷佛叫醒他的鬧鐘,讓他從睡夢中清醒。
他皺著眉頭走出房間,看到陽光從窗口照進廚房,廚房里有安凌寧忙碌的身影。
他忽然有些傻眼,她此刻看起來恬靜優雅,厚重的發絲扎在耳俊,露出的側臉白皙無瑕,他不禁陷入一陣迷惑。
她原來可以如此迷人……當這個念頭浮現在他腦海時,他的眉頭不由自主的又鎖在一起。
「你醒啦?」安凌寧將將菜上桌俊,伸了伸懶腰,「剛好可以吃了。」
見她從自己身邊無精打采的晃過去,臉上有著明顯的黑眼圈,他冷不防地捉住了她。
「你昨晚又跑去哪里了?」
他破例讓女人進駐他的房子,今天剛好滿第一周。可是,她幾乎每晚都在他入睡之後才回來,只有早上起來時,他才看得到她。
才七天,他已經沒有辦法忍受她早出晚歸的生活,無法掌控的事情。令他不悅。
安凌寧懶洋洋地打了個呵欠,身心俱疲的她只想趕快沐浴之後躺在床上好好地休息,所以對他的問題只是隨便回答︰
「我值夜班啊!你不要老是忘記,然後又跑來問我行嗎?」
「夜班?你又值夜班?」他生氣的吼著︰「病歷室里沒人了嗎?不是輪班制,為什麼總是你值夜班?」
她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嘆了口氣,這人真的很奇怪,自從讓她住進這個地方之後,雖然一直說要把最後一件該做的事告訴她,可是卻始終沒有說,對她的言行卻開始極力干涉。
為何?
「我要存錢啊!」她不能再像之前那樣過日子了,也不能傻傻地等他的第三件事,「是我自己要求以後的大夜班都讓我上的。」
話說回來,這全都得感謝岡崎泉,他將她的孩子們全部交給他的獸醫好友照料,她才能無後顧之憂的賺錢,省去了以往為了趕回家喂食而奔波的時間,她從此多出了很多時間。
她想回台灣,這樣的念頭始終盤踞心頭,而且與日俱增。
「為什麼?」
他沒有放手,而且臉色更加凝重。
這次換她不耐煩了,「我已經說過了,我要存錢!我要努力打拼賺錢,我要為回台灣作準備。」
「回台灣?」他的眉快要皺成一條線了。
她沒注意到他的表情,只是逕自張大嘴,打了第三個呵欠,沒有多余的心思去揣測他這麼問的用意是什麼。在他松手的瞬間,她順利的進入浴室、關上門。
「喂!」他氣惱地敲著門,不滿地吼︰「我有答應讓你回去嗎?你不準自作主張,听到沒?」
「你在說什麼呀?」聞言,她不禁在浴室內大叫︰「難道你要讓我一輩子都住在這里嗎/你講點道理行不行?」
「我尚未想到最後一件事,你必須完成才可以走。」他突然感到不安,彷佛害怕她隨時都會消失似的。
「我知道啦!」她吼了回去,有些氣惱,他老是提醒她還有一件事得做,卻又遲遲不告訴地該做什麼,現在又提起這個話題……
真是氣人!她無奈地坐進浴白里,當室內被溫暖的霧氣包圍,他在門外也終於安靜。
雖然她對他的矛盾行為感到生氣,但是對目前的生活,她感到心滿意足,雖然這是屬於他的地方,但除了他的臥室,其余的地方她不僅可以自由出入,遺可以任意的使用。
雖然她和他踫面的時間並不長,但在這個屋子里,她隨時可以感覺他存在的氣息,她不強求,對她而言這樣就夠了。
她相信自己可以做到他的同居要求,搬入這里的那一晚,他馬上訂下了三個規定——
第一,不準靠近他的臥室。
第二,不準使用書房里的電腦。
第三,不準干涉他的生活。
這個「三不政策」對她而言相當簡單,因為她除了待在客房和他廚房的時間較多之外,其他的地方她都很少用到。
可是,她發覺他的限制愈來愈不合理了,尤其是最近……躺入浴白,她只露出一顆頭,眼楮瞪著天花板,覺得有些累。值夜班的疲倦因泡澡而得到平撫,他的眼皮忽然變得沉重,甩甩頭,她決定下想了,反正想破頭也猜不出他的用意和目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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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著牆上的時鐘,岡崎泉焦躁地在客廳里來回走動,煩躁地關上電視之後,室內的寂靜讓他更加不安。
他每隔五分鐘左右就往時鐘望去,而後再看向浴室,眼看著時間流逝,他的心情就愈煩亂。
她怎麼洗這麼久?
在經過了一個小時之後,他終於按捺不住的急敲浴室的門。
「喂!你還要多久啊?」
但是,回應他的只有敲門的回音。
見此。他敲得更大力了。
「喂!你回答我啊!一個人霸佔著浴室,你是在洗澡還是磨皮啊?」
浴室內依然沒有任何聲音。
他皺眉,伸手一扭,俐落地將門鎖打開後,看到一幕令他心驚的畫面。
她躺在浴白里,一顆頭幾乎全埋在水里,浮在水面上的只有她那一頭黑亮的發。
他的心一揪,不由分說地將她從水里拉起來,往她的鼻間一探,大驚失色的將她放平在地面,緊張地為她做急救。
此刻他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她不能有事,她絕不能有事!
堡作上,他從沒讓任何一個病患在自己的手中死去,各種疑難雜癥,他都能解決。
可是,此時此刻,他卻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緊張和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