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她忍不住聯想到一件事,「啊!你是闇鷹流的當家,也難怪你會如此了……」
「別自作聰明!」他佣懶地烙上一吻于她細致的頸間,「妳知不知道我忍了多久?」
「忍什麼?」她注意到他異樣的目光時才開始臉紅心跳,也讓她突然想到要怎麼逃月兌,「不……不行!我不能跟你結婚……我當初說過的,我就要遵守。」
「我不想重復,那些約定是妳自己說的,我沒有答應。」他仍然拉著她,一個用力便將她攬上床。
她驚叫了一聲,匆忙的護住了胸,「你想干嘛?」
「陪我睡覺……」
他的話尚未說完,一只大手便朝她細女敕的腰間撫去,一手溫柔的牽制著她的肩頭,他讓她的頭枕在他的臂膀里,不容許她有一絲掙扎。
他的鼻息灑落在她的發、耳畔,舒服好聞得使她一陣心神蕩漾,往上瞧去,讓她不禁心跳加速的性感唇瓣于咫尺之距,他有著尖挺好看的鼻梁,濃長的睫毛覆蓋著那雙清澈且銳利的黑瞳,昂揚的劍眉卻微微的蹙緊了。
他相當俊逸而迷人!她從未仔細端詳一個男人,九年前的那一夜,她歸咎于酒後亂性,她根本來不及去了解這個男人,抑或者,她根本來不及去了解他。
他是日本第一大幫闇鷹流的主,是許多官方企業的大股東,擁有的勢力超出想象中的龐大,世界各國的黑白兩道皆必須敬他八分。
為何?她的身份他應該早就知曉的,他為什麼不若深谷闇夫婦般氣急敗壞?她當年生子之事的確造成深谷家嚴重的沖擊,深谷闇更視她這個賊幫頭兒為奇恥大辱,硬是想劃清界線。
可他──深谷冢司為什麼想留她?她想不透!
無意識的撫開他攏緊的眉頭,卻驚醒了他,瞇著眼,仍阻擋不了眸底透出的光芒。
「怎麼不睡?」
她嚇了一跳,雖無預測他入眠的程度,但仍可從他濃厚的鼻音听出他的疲憊。
「你……怎麼了?」她關心的再度詢問,卻不認為能得到解答。
「什麼?」他不懂,這女人就不能好好睡嗎?
她小心的瞥了他一眼,他的臉色肅穆而可怕,讓她不敢逼視。
「我是看你眉頭皺得好緊,是作惡夢?還是有事煩心?」
「女人!」
他低吼了聲,冷不防一個翻身,在她來不及反應的瞬間壓住了她,她清清楚楚的迎視他雙眸中的赤果,熱烈的氣息正狂猛的侵襲著她。「別逼我在今晚要了妳!」
她的內心無法承受他如此激烈的表示。
「你……你說……什……我……」
若不是經歷昨天的抗爭,他也不會如此疲倦,他想要她是不容爭辯的事實,但絕不是現在!
「可惡!」無法抑制的在探入她眼底迷蒙的目光時一觸即發。
他吻住她,熾熱而猛烈的探索著屬于她的幽香,雙手急切的揉撫著她女敕白的雙峰,指尖溫柔的等待蓓蕾綻放,魅人而低柔的嚶嚀于此時自她喉間釋放。
她羞赧得想捂住嘴,制止那聲音再次出現;可是他的吻正肆虐于她粉女敕的肌膚。每一個吻,就像點燃她體內熱情的火苗,酥麻而難耐得讓她不能自己的顫抖。
「不……我……不要……」她虛弱的抗拒著,感覺如此清晰令她害怕,可身體卻期待著,因渴望幸福降臨而顫動。
「來不及了。」
他粗嘎的嗓音濃重,游移的手探向她的敏感,引起她的輕顫和驚呼。
「不……不行!」
「是妳逼我的。」他說得理所當然。
他的笑容掩沒在她胸前,他合住她早已堅挺的粉蕊,細啃輕咬,他的手則撫弄著她的幽密,感受她一波波的戰栗和喘息。
她的身體承受不住得顫抖扭動,體內燒灼的火熱折磨著她,她無力的忘了羞赧,小骯竄動著灼熱、急切的需要以及一極莫名的滿足。
他俯視著她,沙啞的命令︰「看著我。」
她順從的睜開眼,迷醉的眼眸似乎有著魅惑的魔力,她不由自主的撫向他的俊容,得到他滿意的微笑。
「說妳要我。」勃發的化成粗重的喘息,瞥見她肩頭滲出的血絲,他不由得猶豫皺眉。
她的傷還末好,這是令他不得不壓抑的原因。
他是個正常的男人,而她是他的妻,可他不能不顧她的痛楚而變成一個逞己私欲的男人。
痛……她的身子正因而發疼,她已經失去了思考能力,輕輕的點了點頭。強烈的傳達她被挑起的渴望。
「我……要你……」
得到她的允諾,他的理智立即蕩然無存,睽違多年的夫妻再度結合,有名無實的關系也在此刻徹底瓦解;他以行動證明無法爭辯的事實,九年呵!他渴望擁有她,超出了他的預期,在每一波激情後,他卻愈發貪婪,探索似的要她更多、更多……
貼著深谷冢司溫熱的胸膛,感受他恢復規律的呼吸,室內的昏暗遮掩了平芷愛臉上的紅暈,她不知道在如此的激情之後,她要以何種心情去面對他,男女的,她只粗略記得公式化的進行,那不正是延續後代的唯一模式?所以她才有了深谷廣。
可是那份悸動的歡愉,她前所未有的情潮涌現,不若當年的痛楚,她反而淪陷其中……
兩頰的紅燙阻止了她的遐思,縮起身子,也許是他又累又倦,懷抱的箝制失去了力道,她輕而易舉、無聲無息的溜下床,失去了他體溫的保護和被褥的暖意,倏然降溫的空氣襲向一身赤果的她。她打了一陣哆嗦,連忙翻找褲子的存在。
她不認為衣櫥內的洋裝適合她飛檐走壁的生活,苦惱之余,只得揀拾他的衣裝湊和。
思及程英英,她不由得憂心忡忡,闇鷹流雄霸日本,獨據亞洲一方,作風一向凌厲,她感受得到深谷冢司內斂的肅殺之氣,以及深谷闇的陰鴛、深沉。
所以她並不奢想程英英可以得到善意的對待,所以她必須盡快救出程英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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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靜的道館因夜里的微風更顯清冷。颯颯風聲刮過耳邊,平芷愛疾行于低矮的日式屋檐,一邊訝異于道館佔地之大,一邊緊盯四下動態。
突地,在穿過第十五面矮牆時,她在一座庭院前停下腳步。
梅花成員留下的暗號,可由房子四周的樹木窺之一二,在接近地面數上去的第三根樹枝樹梢上,枝葉扭結,不細看根本察覺不出有何異樣。
由結里的葉片缺口,平芷愛肯定了程英英的所在位置。
這是一座極為普通的宅院,林木的四周有一股幽蔽的氣氛,平芷愛習慣由上往下俯視,夜幕中的人影逃不出她的視線,自小的訓練使她在黑暗中的感覺更為敏銳,她知道共有五名人手在屋里內外。
五名?人手之少是否在諷刺梅花成員的能耐?她嗤笑一聲。
輕巧的閃過這些人影,在他們渾然未覺的時候,她明目張膽的登堂入室。
室內空蕩蕩,只有一張椅子和梁柱,椅子上靜靜的端坐一個人,似乎正等候她的大駕光臨,警覺的她停住腳步,因為她听不到任何呼吸聲。
假人!她疾步上前,一個和程英英同等身材的玩偶呈現于她眼前,一股憤怒和羞恥油然而生;被一個假人蒙騙對她而言是奇恥大辱,尤其在觸及釘在女圭女圭胸前的紙條後,她知道自己被深谷冢司狠狠的將了一軍──對不起,妳來晚一步!冢司筆
可惡!正當她忍不住地咒罵時,室內突然一片光明,背後的腳步聲令她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