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卓敬西仍喃喃地努力回想,她是否真答應過和他去香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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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躲了經紀人一天的邢西領,心滿意足的準備將卓敬西送回家。
車子行駛間,他不經意地一瞥後視鏡,眉頭迅速擰起。
「怎麼了?」卓敬西看到他的表情,關心地問道。
邢西領先遞給她一個溫暖的笑容,旋即肅起臉色,正視前方。
卓敬西感覺到車速正在迅速加快,穿梭在車陣中,他卻能夠如此輕松自在、怡然自得,她不禁又是佩服又是雀躍,這種急速的轉彎、馳騁,對她而言是刺激和熟悉的。
在轉過數十條街道之後,邢西領可以肯定被人跟蹤了,而對象絕對不是他;會跟蹤他的,一種是記者,一種是影迷,但今晚這輛來勢洶洶的車子,駕駛者的技術遠高于追逐的記者或是影迷,而且充滿殺氣……
難道--是針對卓敬西而來?是來找她的?或者……
看來事情不單純。他一直認定卓敬西是個神秘的女人,就如同她的朋友一般,隱瞞著許多事情;除了當初的好奇,他更想知道原因。
如今被他遇上了,他就一定要管。
後頭的車子仍然不放棄跟蹤的念頭,邢西領索性將車子往路邊一停,靜觀其變。
尾隨在後的車輛似乎頗意外他的舉動,緩下了速度,停在他前頭。車內走出一名高大男子,並沒有走近的意思,反而靠在後車箱,點燃香煙,緩緩吐納煙圈。
即使對方背光而立,邢西領仍明顯感受到他銳利目光的危險氣息。
「怎麼回事?」卓敬西左右張望一陣,自作聰明的說︰「要買什麼東西嗎?」
邢西領突然低頭在她唇間印上一吻;瞬間,男子動了一下,自腰間掏出一把銀愴。
砰的一聲,車子的擋風玻璃應聲而碎,邢西領拉著卓敬西往下蹲,只听尖叫聲四起,隨之一陣輪胎緊急轉動聲。當邢西領抬起頭時,男子已然消失無蹤。
事情發生前後,僅只是半分鐘不到的時間。
對方意不在殺人,只是回報邢西領「挑釁」的行動--他吻她。
莫非卓敬西是黑幫老大的女人?
哼……他嗤笑自己如此無稽的想法,以她的外貌和行為,不適合做黑道人物。
不過,他腦中閃入黃鶯提過的一件事--恢復記憶,看來敬西有著不尋常的過去!
他一定要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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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襲擊?!」斑鳩本能反應地將卓敬西拉至一旁上下打量。「你沒事吧?」
「她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邢西領板著臉說。
黃鶯輕輕地摟過卓敬西,邊低語邊將她帶上樓。
一會兒,她走下樓領著邢西領進入客廳。
客廳中的氣氛始終很僵,三個人都沉默不語。「既然被我遇上,我想我有了解的必要。」邢西領首先開口。
「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黃鶯無奈地嘆口氣。
斑鳩瞪著黃鶯,指向邢西領,拔高音調相當不苟同的大喊︰「你要告訴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認為沒必要。」
「今晚遇到危險的人不是你,所以你當然可以這麼說。」邢西領反駁。
「如果你不再接近敬西,那麼你就會安然無恙。」斑鳩也堅持著。
「這麼說來,真的是針對敬西來的?」
斑鳩語塞,無法自圓其說;黃鶯只好嘆口長氣道︰
「是針對敬西沒錯。」
「黃鶯……」斑鳩欲言,被黃鶯搖頭阻止。
「他已經找到敬西,該是預防的時候了。」
邢西領不解地皺起眉,「他?預防?」
斑鳩像泄了氣的皮球躺入沙發中,任由黃鶯娓娓敘述,邢西領更是听得瞪大雙眼,不敢置信。
「他將敬西視為最佳敵人?」邢西領還是不明白。
「因為她是唯一能解出他謎題的人。」黃鶯說︰「敬西是個跳級生,美國智商集團網羅的人才之一。我說過,她是個天才。」
「今晚,他並沒有殺你們的意思。」黃鶯接著又說:「他不打算讓你們看清他的真面目,但他的舉動已經可以充分表達他是誰,以及來意為何?」
「他的用意是什麼?」邢西領決定將所有事情弄清楚。
黃鶯取出一張紙道︰「我想,跟謎題有關;如果我猜得沒錯,他是想掌控案情的發展,他給了解題的時限,又希望能掌握解題人的動靜。」
邢西領瞅著紙上的謎題搖頭,「他認定敬西解得出來?」
「以她目前的狀況是不可能。」黃鶯正色地道︰「所以我們才極力的要幫忙她恢復,她不是失憶,要她變回以往就要讓她專心在『事件』上頭。」
「這就可以解釋,為何你們那麼反對我對她施加『事件』以外的記憶。」他了解了,卻不打算取消當初的念頭。
「大家都知道你鬧緋聞的功力,梟王之所以會這麼快知道敬西的下落,完全拜你所賜。」斑鳩怨恨的表示。
「梟王一向不會浪費子彈,他向你們開槍,定是你做了什麼惹惱他的行為。」黃鶯瞅著他詢問。
邢西領大方的攤攤手,輕描淡寫地說︰「我只不過吻了敬西而已……」
「你你你……」斑鳩倏地站起身,盛怒之下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黃鶯的眼楮眯成一條直線,冷著聲問︰「你怎麼可以?」
「敬西又沒有拒絕。」邢西領依舊是那副不在乎的調調。
「那是因為她把你當作認識的人,」斑鳩恨不得將他拆吃入月復。「你真可惡,利用她對你的信任做壞事……」
「壞事?」他不認為,「我倒覺得是梟王對她有意思,否則我的測試不會遭到如此下場。」
「是嗎?」這一點黃鶯倒沒有想過。「你認為梟王愛上敬西?」
「以敬西從前的聰明才智,加上梟王的傲視群雄,有此可能。」他推測著。
黃鶯凝視他半晌,點點頭。「從梟王的行動看來,不無這個可能;他一向珍惜敬西的存在。」
「那你呢?」斑鳩看出黃鶯眼中的疑惑,料想她不好意思開口問,遂代她提出,一並解決好了事,
「我?」沒頭沒腦的,邢西領不懂斑鳩所指為何?
「解釋一下你為何一定要敬西記得你。」斑鳩試探地問︰「莫非你同梟王一樣,對敬西『珍惜』起來了?」
回答她的,是一陣猖狂的大笑。
女人對他來說,終歸只是個玩物,他不會去傷害她們,卻也不曾愛惜過任何一個,更何況是一個笨頭笨腦的女人。
「請不要把我跟殺人魔相提並論。」
「那真是抱歉。」黃鶯安心了。「你也知道敬西不適合你。」
「當然。」不只是她,任何一個女人都不適合他,他深信不疑。
「那好啊!」斑鳩可有話說了︰「以後你就離敬西遠一點,省得日後出事翻舊帳。再說你是靠那張臉吃飯的,傷了也不好。」
「那是兩回事。」邢西領不以為然。
「你還是不放棄?」黃鶯困惑他怪異的行徑。
「我雖然對敬西是因『興趣』而一時興起,但現在--」他直率地說︰「我想看她恢復天才的模樣。」
「你想幫我們--」
「我是幫她。」邢西領更正黃鶯的說法,「用我自己的方式。」
「你的方式?你不怕危險?」
「我如果怕危險,就不會做此決定。」他將手中的紙張丟置桌上,「再說,這道沒頭沒尾的謎題實在詭異,我很好奇敬西何以解得出來,謎底又是什麼?」
「我們不想跟你合作。」
「我也不要你們跟我合作。」
兩方對峙許久,氣氛逐漸僵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