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屈嵐初一時語滯。跟著他已十來天,他仍未要自己辦過一件事,只是讓她跟在他後頭,像個跟班似的跟進跟出。
見她答不出話來,甘爾旋很好心的提心她,「零。也就是說,你什麼事都還沒有為我做。不過,現在你報恩的機會來了。」
報恩?他們兩人只有仇好不好,哪來的恩?「你想叫我做什麼事?」人落在他手里,他掌握了她的把柄,令她不得不屈服。
瞬著她忍氣吞聲的不甘表情,他唇角扯起一抹愉快的笑痕,遞給她一張紙,紙上貼了一張照片與地址。
「到這個地方,把這個人請出來見我。」
「只要把她請出來就好?」她接過那張紙,狐疑的問,因為任務出乎她意外的簡單。
「沒錯。看清照片上的人,不要找錯人了。」
屈嵐初瞥去一眼,已將照片上女孩的模樣記清楚。
「記下來了,什麼時候行動?」
「可以的話最好是現在就行動。」他特意來洛杉磯一趟,自然希望事情愈快解決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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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沈管家要我替你送來水果茶。」
女佣的嗓音令專注于插畫中的溫亞竹抬起頭。
「謝謝,擺在這里就行了,呃,我記得你叫南茜對不對?」望向才來溫家幫佣兩天的女孩,她綻起親切的笑容問。
「是。」將手里的茶擱在她指定的位置,瞥見她剛完成的插畫,南茜伸長了頸子目不轉楮的看著。
「想看嗎?」注意到她的動作,溫亞竹問。
「嗯。」女孩老實的點頭。
溫亞竹將畫遞給她。
小心的接過,南茜低頭看著,她的畫線條簡單活潑,第一眼就很能吸引人的目光。「小姐畫的畫真好,小姐學畫很多年了嗎?」南茜是在美國長大的東方女孩,會說簡單的中文。
溫亞竹微笑的回答,「我是四年前開始畫畫的。」
南茜吃驚的開口,「四年就能畫得這麼好?」她記得沒錯的話,小姐的第一本書就是在三年多前出的,她看了那本叫「月光下的天使」的繪本書後,便愛不釋手。
這三年來,小姐出了六本繪本書,每一本都登上了全美暢銷排行榜,是美國十分知名的插畫家。
前兩天來到溫家工作,得知小姐就是那位筆名叫溫貝蒂的作者,她還興奮的拿了自己買的書請她簽名。
「不瞞小姐說,我以前也曾經學過幾年的畫,小姐的筆法非常的純熟,不像才學幾年畫的人能畫出來的。」除非她是天才,才能一開始學畫就畫得這麼好吧。
「呃……昊然說我從小就很愛畫畫,但是我對以前的事沒有記憶,我只記得我是四年前才開始畫畫的。」想到那時候的事,溫亞竹笑眯了眼說︰「剛開始畫的時候,我畫得很差,完全掌握不了想畫的東西,昊然看了還取笑我說,我畫的抽象畫太深奧,他看不出來是什麼呢,直到幾個月後,我才漸漸抓住了一些感覺,能畫出心里想要的樣子。」
「小姐不記得以前的事?」南茜一臉意外。
「我腦子受過傷,所以以前的事都不記得了。」
「啊,真是遺憾。不過這麼說來小姐真的很有天分呢,縱使不記得以前的事,還能畫得這麼棒。」南茜接著說,「我听說小姐是從台灣來的,我跟朋友去過那里玩呦,那里是個不錯的地方,有很多好吃的水果。」
「咦,你說我是從台灣來的?」她還以為自己一出生就住在洛杉磯,因為昊然跟沈姨從來沒有跟她說過這件事。
見她一臉迷惑的表情,南茜不禁也有些糊涂了,「不是嗎?我來應征的時候,管家好像是這麼跟我說的。」
她還記得沈姨那時候問她是哪里人,她說自己是被美國的養父母從台灣領養來的孤兒,當時沈姨便說,小姐與少爺也是從台灣來的。
「沈姨是這麼說的嗎?」溫亞竹有些意外。
南茜愣愣的點頭,「嗯,我想我應該沒有听錯。」
「台灣在什麼地方?」她好像在電視上看過這個地名,一時想不起來它是位于哪里。
「我記得它好像在……」
「小姐,少爺快到家了。」沈姨匆匆來畫室通知她,因為今天是一個特別的日子。
「沈姨,那些東西都準備好了嗎?」溫亞竹興奮的問。
「好了,依照小姐的吩咐放在客廳里了。」
「嘻,待會昊然進來,一定會嚇一跳的。」她笑咪咪的拉著沈姨,「我們快下去吧。」
片刻,當溫昊然回來,走進客廳,一眼便見到中間擺放了一個醒目的粉紅色大盒子,上頭還綁了個紅色的緞帶花。
他會心一笑,開口問︰「沈姨,亞竹呢,怎麼沒看到她?」
他想起了今天是他的生日,亞竹一定是想給他一個驚喜吧。
沈姨微笑的回答,「小姐要少爺找她,如果少爺能找得到她,就能看到一個特別的表演。」
溫昊然梭巡客廳一眼,最後眸光落在那個大盒子上面,他含笑的走過去,拉開上頭的緞帶,掀開盒蓋的同時,忽然響起一陣悠揚佣懶的旋律。
盒子里蹲著一名身著紅色舞衣、臉上罩著一層薄紗的女郎,她宛如靈蛇一般扭動著縴細的身子,徐徐踏出盒子。
她光著玉足,隨著音樂扭腰擺臀,跳起一段性感誘人的肚皮舞。
他吃驚的瞠大眼,著迷的看著她挑逗撩人的舞姿。
她滑到他身邊來,繞著他旋轉,秋波盈盈,看得他心神一蕩。
她的舞姿太美,他忍不住揚手揭去她臉上的面紗,想一窺她臉上所有的表情。
溫亞竹笑吟吟的,藕臂環住他的頸子,親昵的在他頰邊落下一吻,再靈巧的滑開,繞著他起舞。
他目不轉楮的貪看著她,舍不得眨眼,她美得讓他屏息。
音樂終于結束,隨即再響起另一段節奏強勁的旋律,紅衣女郎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了一把劍。
「這位先生,我現在要表演的是吞劍,非常精彩,請不要眨眼,看仔細了哦。」
看到她手里拿的那柄長劍,溫昊然一驚,正想上前阻止她,沈姨便微笑出聲,「少爺不用擔心,那很安全,一點危險都沒有。」
「真的嗎?」
「是的,我親自確認過了,請少爺安心觀賞小姐的演出。」
听她這麼說,他這才放下心,凝眸望向溫亞竹,想看她究竟要怎麼把那麼長的一把劍給吞到肚子里。
溫亞竹神秘兮兮的舉手在胸前揮了揮,似是在畫什麼符咒,接著她向後仰起頭,將長劍緩緩的插進口里。
咚咚咚咚……震撼的旋律制造了緊張的氣氛,那把劍真的一點一點的沒入她的口里,最後只剩下劍柄的部分。
她舉起右手,比了個勝利的手勢,口里咿咿唔唔的說著話。
溫昊然啞然失笑,听出了她是在說——看到沒有?我真的把劍吞下去了。
他已經看出了端倪,那是一柄伸縮劍,她只要稍微施力,便能將劍身一寸寸的縮短,但他並沒有點破,兩手擊掌叫好,「好厲害,你真的把它吞下去了!」
她得意揚揚的再緩緩抽出口里的劍。
「怎麼樣,好看嗎?」
「很精彩!」他溫柔一笑,上前摟住溫亞竹的縴腰,撥開她額前汗濕的發絲。「這就是你要送我的生日禮物?」他琥珀色的眸色變得深沉,呼吸略顯急促。老天!她這樣的穿著太誘人,他幾乎要無法控制住自己了。
「不是,這是余興節目而已。」她開心的跑到櫃子前取來一只寶藍色的錦盒,笑容可掬的呈到他面前。「這才是我要送你的禮物,祝昊然二十六歲生日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