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神色看起來舒緩不少,應該是不痛了吧。想起剛才他被背痛折磨的痛楚神情,她不舍的輕輕撫模著他的睡顏。
留意到他身上的衣服,她考慮著要不要為他換上睡衣,以便他睡起來會比較舒服。沒遲疑多久,她決定了動手替他換上睡衣。
小心的解開他身上那件灰色襯衫的扣子,順利的為他月兌下衣服後,看見他結實的胸膛赤果的呈現在面前,麥芝屏忍不住酡紅了臉。
雖說他們在拉斯維加斯曾上過床,可是那次因為酒醉,她對他的身體並沒有什麼印象。想不到他外型看起來偏瘦,身材還滿結實的嘛。
接下來,她慢慢的松開他長褲的皮帶,解開褲頭的扣子,拉下拉鏈,徐徐的褪下長褲,不到兩分鐘的過程,卻令她緊張得手心沁出了汗水,感到自己的臉頰熱辣辣的。
瞅著他全身只剩一件內褲蔽身的身軀,麥芝屏俏麗的臉霎時紅透了。
她听到自己胸口咚咚咚雷響般的鳴動著,眸光卻貪婪的盯著眼前這副修長勁實的胴體舍不得移開。
本嚕的吞下一口口水,她忍不住伸出狼爪,呃,玉手,像個女般,撫上他精瘦的胸膛。
見他似乎睡得很沉,她的手開始肆無忌憚的在他身上游栘,大吃他的豆腐。
「嘖,全身上下沒有半點贅肉,肌膚光滑又有彈性,模起來的觸感好棒。」麥芝屏一邊模著一邊忘情的發出贊嘆。
半晌,被吃豆腐的睡美男忽然出聲,「麥芝屏,你模夠了嗎?」
嚇了一跳,她羞窘的縮回手,面紅耳赤的瞪著正睜著墨瞳瞪著她的人。
「啊!你、你、你怎麼醒了?!」
「被你那樣騷擾,除非是死人,否則下醒才怪。」鄺梓璿低沉的嗓子不禁有些沙啞。在她剛開始為他換睡衣時,他就醒來了,本想佯睡裝作不知道,希望她適可而止,豈知這女人競愈模愈過分,完全沒有收手的意思。
再讓她模下去,情況可能會完全失控,他才不得不出聲警告她。
「哈哈,你別誤會,我只是想替你換睡衣,讓你睡得舒服一點,所以才會把你的衣服月兌掉,不是想騷擾你。」她干笑兩聲想唬弄過去。
「拿來。」他坐起身,臉上浮起一抹可疑的紅暈。
她愣愣的看著他伸來的手。「什麼?」
「睡衣。」
「噢。」她趕緊將掛在衣架上的睡衣取來給他。「要我替你穿嗎?」話出口後得到他兩枚白眼,她無辜的解釋,「好啦,你自己換,我是怕你背還在痛,所以想幫你的忙嘛,你不要想太多。」
「不痛了。」穿上睡衣,鄺梓璿瞟向她。
「什麼?」她一時沒有意會過來。
「我的背已經不痛了,謝謝你幫我買藥回來。」深黝的瞳眸里漾著一抹隱微的情緒。「不早了,你回房休息吧。」
麥芝屏有些眷戀不舍的瞧著他。「嗯,那你快睡吧,有什麼事再叫我。」很想跟他說,他們已經是夫妻了,她想留下來睡在他房里,可是望著他眉眼問淡漠的神情,她很孬種的把來到唇邊的話吞了回去。
嗚,老媽說得沒錯,她果然很沒用。
為什麼每次一踫到他,一向直串的自己就會變得很不干脆?她好討厭這樣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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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著她走出他的房間,鄺梓璿睡意已消,拉開床頭櫃拿出皮夾,從里頭取出了一張折疊得很整齊的信紙。
小心翼翼的攤開那張已泛黃的信紙,折痕的地方有多處破損,顯見這張信紙常常被打開再折起。
信上的字並不算娟秀,卻很工整,可以看得出來寫這封信的人十分的用心。
鄺梓璿閉著眼都能背出信上的內容——
嗨,鄺梓璿︰
突然收到這封信,你一定嚇一跳吧,我考慮了好幾天,最後才決定寫這封信給你。
你就要去英國了,所以我決定要告訴你一件事,因為等你到了英國,我就算想說也沒有機會說了。
鄺梓璿,我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我不知道自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你的,這是我第一次這麼喜歡一個人。
我知道你還不打算談戀愛,我沒有要求你喜歡我,你不用喜歡我沒有關系。
我只是希望以後我們還是朋友,如果你願意承認我這個朋友,在英國有空的時候希望你能寫信給我,讓我知道你在那邊的情況。
就當是一個朋友對你的關心好不好?
你知道我的作文很爛,還有很多話想對你說卻寫不出來,總之,我祝你在英國一切順利,還有,希望你能多交一些談得來的朋友,否則一個人在那邊讀書一定會很寂寞的。
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如果有回台灣的話,要回來看我哦。
麥芝屏
如果說這七年里除了女乃女乃之外,還有誰能讓他掛在心上的,就只有寫這封信的人了。
其實他到英國的第二天就寫了一封信要寄給她,但後來發生了那件慘事,信便被遙遙無期的擱置,未曾寄出去。
其實不是只有她單方面的喜歡他,事實上他也喜歡她,麥芝屏在他心上擁有一個很特別的位置,只是他從來沒有向她透露過。
後來因為父母決定到英國去,收到她的告白信,他一直在思付該怎麼回覆?考慮到兩地遙遠的距離,他決定不回應她的感情,畢竟當時他們都還太年輕,該把心思放在課業上。
結果,七年後再相逢,他和她競成了夫妻。
「麥芝屏,別讓我……太愛你。」
他怕,怕一旦她對他的愛變質了,自己會承受不了而瘋狂,做出和父親一樣失去理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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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晚飯,麥芝屏自動的拿了水桶和拖把,從客廳開始拖起地板。
瞄見鄺梓璿很專心的看著電視新聞,她拿著拖把悄悄的一路拖住他的書房。
昨夜從他的房里出來後,她偷偷的再溜到書房去,結果競找不到那本相簿了,心知一定是被他藏起來了。昨晚沒找到,今晚她不死心的想再找一次。
她想知道那封署名給她的信里究竟寫了些什麼,她認得出來那是他的筆跡。
一來到書房,她將拖把丟下,仔仔細細的將書桌和書櫃再翻找一遍。
半晌,麥芝屏蹙眉喃道︰「沒有,他到底把東西藏到哪去了?」
「請問你在我的書房找什麼?」冷沉的嗓音問。
她月兌口應道︰「找相簿。」話一出口,她愣了下,轉頭瞥向門口,看見原本在客廳看新聞的人沉著一張臉瞪著她。
「找什麼相簿?」鄺梓璿冷眸瞅住她。
「就……」好吧,既然被抓到了,干脆就把話說開,「昨天我來書房幫你拿處方箋,看到你桌上擺了一本相簿,那本相簿呢?」
丙然被看她到了!「丟掉了。」
「什麼?丟掉了?!為什麼?那里面都是我的照片耶。」
「都是些失敗的不良品,有什麼好保留的。」
「你……」他竟然說他幫她拍的照片都是不良品!聞言,麥芝屏一時氣結,但旋即突然醒悟,「你在騙我,如果是不良品,你怎麼可能把它保留了這麼多年?里面還夾了一封寫給我的信,你把它拿出來,我想看。」
「沒那種東西。」她居然連那封信都看到了,他真該把信銷毀才對,不該讓它留了那麼久。
「我昨天明明就看到了,你別想狡辯,那是寫給我的信,我有權利看它,你快點把它拿出來。」
他欽起眉,惱怒的道︰「我說沒有就是沒有。麥芝屏,你搞清楚,這里是我的書房,里面所有的物品都是屬于我的,沒有你要找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