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蒙醉眼凝視著她,覺得她美得不可思議,動人心魄,他的心、他的魂、他的神智,全都深深的為之著迷、悸動。
「藍掬雲,我要妳心甘情願的臣服于我,我要妳的眼里只能看得到我一個人,我要妳為我微笑、為我痴迷……」他低啞的嗓音在她耳旁低喃,一遍又一遍。
她喘吟不休,無法回應,只是全心的應付著他的需索,感覺著他存在她體內的火熱,一波又一波襲來的情潮,淹沒了她的神智,她耽溺于經過疼痛之後,上被引出的……歡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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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醒。」
藍掬雲被一陣搖晃驚醒,勉強睜開仍困的眼眸,帶著睡意的嗓音問︰「做什麼?」
「去做早餐了。」
瞄一眼一旁床頭櫃上的鬧鐘,她喃喃道︰「還這麼早,現在才五點。」
「我餓了,現在就要吃早餐不行嗎?藍掬雲,認清妳的身份,立刻去給我煮。」男人霸道的命令。
「不講理。」她嘀咕一聲,撐著酸疼疲憊的身子緩緩起身,半闔著眼在仍昏暗的房里找了一下,才發現地上的睡衣,隨手拿起來往身上一套,昏昏沉沉的走到廚房。
仍躺在床上的男人唇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將手枕在腦後,回憶著昨夜的情景,雖然當時有了七分的醉意,但他仍清楚的記得所有的過程。
她名副其實的成為他的……情婦了。
留意到床上一小塊暗紅色的血漬,他瞇起眸凝睇著。
須臾,他起身走進浴室沖浴,挑了一套干淨的衣物換上,一派神采飛揚的來到廚房。
看到餐桌上擺著煎得焦黑的吐司,殷琰擰眉低斥,「這是什麼鬼東西?」
「嗯?」坐在餐桌旁的人聞言,撐起閉了八分的眸子無辜的看向他。「你要的早餐呀。」
「妳當我是豬嗎?煎得這麼焦要怎麼吃?」
「吃不吃隨便你,我要回去睡覺了。」才站起身,她的手臂倏然被人扯住,對方一使勁,她就跌進一具胸膛里。
唇瓣覆上灼熱的唇舌,吻得她腦袋發昏他才離開她。接著她被打橫抱起,走回臥室。
「你要干麼?」昏沉的腦袋嚇醒了幾分,訝然的看著覆在她身上剝除她睡衣的人。
「妳穿成這樣擺明了是在勾引我,我怎麼好意思讓妳失望呢?」
瞄一眼被他無情拋下的衣物,藍掬雲這才看清竟是昨夜那件半透明的紫色薄紗睡衣,而她身上沒有再穿其他的衣物了,胸前的騷動令她喘吟一聲,男人再度掌握住她身上的敏感處,挑起她的。
房里回蕩著令人曖昧臉紅的申吟喘息。
八點半,這棟屋子的主人神清氣爽的出門上班。
而床上一個女人疲累的陷入沉睡中。
第七章
那天之後,他夜夜向她需索,樂此不疲。
「今晚不行,我那個來。」阻止爬上她胸前的手,藍掬雲慵懶的出聲。
「真的?」殷琰有些不信的挑眉。
「你要檢查嗎?」
與她對視片刻,他翻身躺好,「算了。」突然想到一件事,他覺得奇怪的喃道︰「那條笨狗這幾天倒很安份,沒有搗蛋。」思及前兩次他帶女人回來,笨狗總會不識相的跳上床來破壞他的好事,這次倒乖乖的沒作亂。
他不曉得那是因為總裁每夜都忙著防備阿沙布魯對牠可愛小屁屁偷襲,所以才沒空闖進他的房間。
「你說什麼?」沒听清楚他的話,藍掬雲問。
他側過身與她面對面。「喂,妳早餐可不可以換個花樣,每天都吃法式吐司,就算再好吃也會膩。」
「我喜歡吃就好。」她漫應。
這女人忘了自己現在是什麼身份嗎?殷琰蠻橫的道︰「但我吃膩了,換個花樣。」
不想與他爭執,她妥協的哼聲,「要換就換。」說完便轉過身背對他而睡。
「藍掬雲,我不想對著妳的背睡覺,轉過來,妳的臉要比背部好看多了。」他跋扈的說。
她嘆氣,認命的轉過來,面對著那張囂張的俊臉,閉上眼。
他的手不安份的滑上她的臉恣意的輕撫著,擺明了就是不讓她好睡。
「明天我要參加一場派對,妳也一起來,我會讓人送來妳明天要穿的禮服。」
她睜開了眸。「我不適合那種場合。」
「我要妳來。」不容她拒絕的命令。
「隨便你吧。」她再度闔上眼。
「听說妳爸昨天有來找妳?」
「嗯。」闔著眼她隨意哼著。
「他找妳做什麼?」
「感激我讓你恢復了他公司的訂單,並且希望你能再多下一些訂單給他。」大部份的人心總是貪婪的,有了還想要求更多。
「哦,妳希望我那麼做嗎?」他的手指在她的女敕頰上流連。
「沒必要。」
「妳跟他的關系不好?」
「那跟你無關。」
他低笑,不經意的流露出一絲寵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子。
「怎麼會無關,如果妳希望我多下些訂單給他,我會考慮的。」
被他騷擾得無法入眠,她只好睜開眸光瞪著他的下顎。
「我並不希望你這麼做,人心不足蛇吞象,有了第一次,日後他會要求更多。」她無意養大父親的胃口。
他笑道︰「妳真的是一個很……無情的女人。」
「多謝。」她也希望自己真是這樣的人就好。
沉下眉,看著眼前的女人,他眸光瞬間變得深沉。
「我會令妳變成一個有情的女人。」他立誓般的低道。
她蹙眉,迎視上他墨色的眼瞳。「不要為難我,我們之間只是一場交易,不要讓它變得復雜。」
她的話令他眸底染上恚怒。「我偏偏喜歡復雜的事。」
凝覷他片刻,她緩緩闔上眼,不再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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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對上,西裝筆挺的名流仕紳,和衣香鬢影的淑女貴婦們在華麗的大廳里穿梭,有人在舞池里展現翩翩舞姿,另一部份的人則在一旁熱絡的交談著。
也不曉得是不是他的眼光太好了,替她挑了一襲削肩墨色的晚禮服,將她的身段和容貌烘托得清麗魅人,尤其她神情上那抹散漫,更令她憑添了一股慵懶誘人的風韻,吸引了不少雄性的眼光貪婪的停駐在她身上。
他才一走開,就有人迫不及待的上前與她攀談。結果弄得他往往與人應酬不了幾句話,就得回到她身邊驅趕那些討人厭的蒼蠅。
又趕走一只蒼蠅的殷琰,臉色不是太好的開口。「妳看起來還滿能自得其樂的嘛。」只要有人上前來和她攀談,她全都微笑以對的與對方閑聊,令他很不是滋味。
「那不然呢?你希望我擺個臭臉給他們看?」
「妳不是說妳不喜歡這種場合,還和人家聊得那麼開心。」
「是你堅持要我來的,我只是禮貌的應付人家而已。」
「我怎麼就沒看過妳對我這麼禮貌?」和別的男人有說有笑的,好像和人家多熟似的,是當他死了嗎?
她輕笑,「你這是在吃醋嗎?」
他嗤之以鼻,「吃醋?怎麼可能,我只是不希望我的情婦和別人太隨便。」
「好吧,那從現在起我板起臉孔,無論任何人來都不言不笑可以了吧。」
「妳非要跟我唱反調是嗎?」他低聲怒道。
嘆口氣,藍掬雲一臉無奈,「殷先生,你很難取悅耶,我既不能跟別人說笑,也不能不說話,請問你究竟是想要我怎麼做才滿意?」
咬著牙,他沉著臉怒視她。
她微笑的望著他,「請吩咐,我會完全照做。」
「妳……」
「嘖,真是稀奇,殷琰你居然還和這個女人在一起,真是難得,你很少跟一個女人交往這麼久,怎麼,該不會是迷上人家了吧?」殷蘭笑吟吟的走了過來,打斷兩人的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