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一看,美婦人和慕容天作的面容有幾分神似,會不會是他的媽媽?
美婦人看起來依然年輕,充滿成熟女性的嫵媚,自然散發出優雅的氣質,如同美神維納斯般的美麗迷人,不過眼神中透著幾絲憔悴,雖然不減她的風采,但給人不是那麼有精神的印象。
「媽。」慕容天作走過去。
燕織荷心頭跳了一下。果然是慕容媽媽,好年輕的媽媽。
自己光是在旁邊望著她,不自覺就緊張起來了,上次听見總裁說,天作只听媽媽的話,既然能管得了這個惡少,應該是個很有威嚴的人吧?而且天作上次也說,他母親對每位員工都很嚴格,那她會不會很凶啊?她最怕那種長輩了……
慕容天作親昵的和母親擁抱在一起,表情顯得很開心,跟面對父親時的態度截然不同。
他母親臉上洋溢著和藹的笑容,看起來並不像她想象的那樣,燕織荷這才稍微放心。
慕容媽媽縴手撫著兒子的臉頰,微笑著端詳了一下他,確認自己的孩子有沒有變瘦,仿佛依然把他當成小孩子般,這就是媽媽的心情吧!
不過慕容天作反倒比較擔心她,因為母親從生下他之後,身體狀況就不是很好。
「你飛那麼遠,又剛下飛機,很累了吧!要不要先上樓休息一下,客人由我和爸招呼就好。」慕容天作一臉憂色,柔聲的關心母親。
「舒倩,上去休息吧!」慕容靖也說。
舒倩搖搖美麗的臉龐,「我不累,這麼久沒見到孩子,想跟孩子聊聊。」
「爸,讓我們單獨聊聊好嗎?」慕容天作在母親面前,似乎已盡力用最委婉的語氣跟他說話。
「靖,就這樣吧!」舒倩微笑。
既然妻兒都這麼說了,慕容靖只好模模鼻子離開,去別的地方招呼客人了。
「呃……那我也……」燕織荷正要識相的也走開時,卻被慕容天作拉住。
「媽,這是我的秘書兼貼身保鑣,她叫燕織荷,外號小白豬,除了隨時隨地都能睡覺這個特技以外,廚藝不輸給我們家的廚師喔!」
燕織荷臉色發青的干笑,他竟然把自己這樣介紹給他母親?這男人對她真「好」啊!上次還叫她要給他媽媽留下好印象,結果自己還這麼做。
「伯母你好。」燕織荷很有禮貌的鞠了躬。
她只好盡力表現最好的一面來救自己了。
「別看她現在好像很乖巧的樣子,平常可活蹦亂跳得很,老是給我添麻煩。」慕容天作持續他的惡行。
燕織荷快暈倒了。這男人到底是想怎樣啊?雖然他講的都是事實,可也不必一點形象都下幫她留吧?
「呵呵!听天作這麼說來,燕小姐是位很有朝氣的女孩呢!慕容媽媽很欣賞這種女孩喔!」舒倩慈祥的笑著說。好善解人意的長輩喔!燕織荷忽然有股想要抱住她的沖動,然後在她身上磨蹭磨蹭,可惜自己跟她還沒親到可艾薩克這種嬌。
「你太夸獎她了,她應該只是精力過剩而已。」慕容天作馬上就潑她冷水,卻不知這冷水可能會引起森林大火般的怒火。
燕織荷偷偷白了他一眼,心想慕容媽媽人那麼好,怎麼會生出這種兒子?
這男人一而再的損她,讓她也終于明白,他上次吃消夜說的那些話,根本是在嚇唬她。
「對了,燕小姐是秘書也是保鑣?」舒倩眸子中漾出好奇與困惑。
「當保鑣是因為我小時候學過功夫,至于秘書的職務還在學習,很多地方都還不懂,最近一直在出錯,有點沒信心了呢!」燕織荷模著後腦勺,自嘲的說。
「呵呵!兩份工作很辛苦呢!秘書職務的話別擔心,只要好好加油,你一定可以做得很好的,至于我兒子的安全就麻煩你羅!」
「是!我一定會努力的,不管是歹徒還是壞客戶,我都會一拳把他們打跑。」
「歹徒打跑沒關系,但就算是遇到壞客戶,也不可以動手喔!客戶畢竟還是客戶。」舒倩苦笑著說。
「對不起……」燕織荷自覺失言,臉紅的吐了吐粉舌。
「媽,我會保護自己的,要是指望這只小白豬,我幾條命可能都不夠用。」慕容天作不懷好意的瞟著她,暗指她老是擅自離開自己身邊的事。
「才不會!我一定會保護好你的!」燕織荷老羞成怒之下,忘了舒倩還在旁邊,就大聲起來了。
但喊完她立刻就捂住唇瓣,兩顆大眼轉來轉去,看著愣了一下的舒倩,還有周圍射來的訝然目光。她要哭了啦!嗚嗚∼∼她居然在慕容媽媽面前失控。都怪他啦!怎麼辦?慕容天作看見她要哭不哭的樣子,忍俊不禁,噗哧笑了出來。燕織荷瞪著他。把她害成這個樣子,他還有心情笑!
「這孩子真是有趣。」舒倩輕笑出聲。她像是為了維持優雅的形象,憋笑得身子輕微發顫,眼角溢出滴淚。
有趣?慕容媽媽指的是她嗎?燕織荷原本變黑暗的天空又亮了起來。
「難怪天作跟我說,堅持要某個女孩做他第一支舞的舞伴,把我這個媽媽丟在一旁,原來是為了這麼可愛的女孩呀!」舒倩恢復慈祥的表情。
「咦?」燕織荷怔了一下,悄悄睨向慕容天作。
「媽,你在說什麼啊!我哪有那樣說。」他臉上也泛起紅暈。
「沒有嗎?難道是我老糊涂,記錯了?」舒倩仰起瞼,縴指倚在下巴,似在回憶。
燕織荷暗自竊喜,堅持要她做他的舞伴?這代表什麼特別的意義嗎?不論如何,她已經感受到那種心意了,想起剛才在房里那火熱的吻,她小臉又不自主的紅了。
「是啊是啊!你記錯了。」慕容天作干笑的對母親說,心想著要趕快蒙混過去。
「你意思是說螞老糊涂了嗎?」舒倩眼角含淚,可憐汪汪的瞪著他。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哎呀!這下他百口莫辯了。
「不然呢?」舒倩繼續質問,其實心里在竊笑,偶爾捉弄一下自己的孩子,也是一種做媽媽的樂趣。
「慕容媽媽,你還那麼年輕怎麼會老糊涂,而且他常常在我面前念著慕容媽媽有多好,他就是這麼將孝順放在心里的人,不可能有那種大逆不道的意思。」燕織荷壓下想看好戲的,決定幫他解圍。
舒倩神情大悅,然後用責怪的眼神看兒子,「你看看,燕小姐這麼替你說話,反觀你,從剛才就一直在挖苦她,別以為媽媽听不出來,看來你要多跟她看齊才對。」有苦難言的慕容天作,只好默默接受母親的「教誨」——竟然要他跟小白豬看齊?要世界末日了嗎?燕織荷躲到慕容媽媽後面,朝他吐了吐粉舌,像個惡作劇得逞的孩子,氣得慕谷天作牙癢癢的,卻又不能拿她怎麼樣。
「待會派對開始,你們就要跳第一支舞了,準備好了嗎?」舒倩關心的問。
「這個嘛……」
兩人交換眼神,舒倩真是說到他們的痛處了,直到最後一次練舞,燕織荷還是會踩到慕容天作,甚至跌在一起。
要硬著頭皮上場嗎?
燕織荷悄悄在慕容天作耳邊問︰「你確定不跟你媽媽跳嗎?萬一我出糗——不,我一定會出糗,到時怎麼辦?」
「事到如今,你還在猶豫什麼?都辛苦練那麼久了,你就不想好好表現一下嗎?」慕容天作皺起劍眉。
「這是兩回事……」她苦起臉來。
「怎麼了嗎?」舒倩納悶的問。
「沒、沒什麼,我們在討論工作上的事。」慕容天作干笑著說。
舒倩總覺得燕織荷好像—直對自己投以求救的眼神,是自己的錯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