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沒有。」燕織荷紅著臉自己爬起來。
兩人走出辦公室時,被慕容靖瞥見,但他默不作聲,只有無奈的搖搖頭。
下樓後,慕容天作帶著她走後門,躲開那些黑衣保鑣。
「我們坐計程車吧!那些大猩猩一定死守我的車不放。」慕容天作在路邊攔車。
上計程車後,慕容天作問她︰「你想去哪里?」
「我?」燕織荷指著自己的鼻頭,「哪有雇主問保鑣想去哪里的啊?」
「如果沒有就跟我走吧!」他說完,就開始跟司機報路。
慕容天作的語氣很奇怪,好像早想好要帶她去哪里一樣,問她也只是順口問問。
雖然燕織荷隱約有這種感覺,但並沒有特別注意,這時慕容天作的手機響了起來。
「喂——我有事,知道了,知道。」他用不耐的口氣應著電話。
听見他這種口氣,燕織荷不難想象打來的是誰,大概是他父親打來質問早退的事。
幣斷電話後,慕容天作像是看見窗外的什麼,「啊!司機停一下。」
「怎麼了?」
他沒有回答她就逕自下車,然後燕織荷看見——他是為了買雞蛋糕?
慕容天作一回車上,就塞了滿滿一包給她。
「謝謝你,我最愛吃雞蛋糕了。」燕織荷好開心,就像女人拿到一包鑽戒一樣。
「真的那麼愛吃?」慕容天作明知故問,他清楚她從小就愛吃雞蛋糕,所以才特地下車去買。
「對啊!如果是雞蛋糕,我當三餐吃也沒關系喔!」她才說著,就一次塞兩個進嘴巴,露出滿足的表情。
「你也喜歡雞蛋糕嗎?」燕織荷眼神閃耀著光芒,像是在期望什麼。
「我嗎?」抗拒不了她那種眼光,慕容天作不由得說︰「算是吧!」
「真的嗎?你也喜歡這種香香軟軟的口感嗎?」她感到很興奮,不自覺的挨近慕容天作。
興奮不為別的,自己和他小時候常一起吃雞蛋糕,難道他想起小時候的事了?
「喂喂,靠太近了你。」慕容天作像握籃球一樣,將她的小臉推回去。
「噫咿!」燕織荷抱怨的叫了一聲。
她按摩一下自己的臉,感嘆這男人怎麼長大以後,不溫柔就算了,連禮貌都沒有了。
慕容天作愣愣的盯著她,因為剛才踫觸她臉部的觸感,有一種說不出的美妙,仿佛指尖也能汲取味道一樣,覺得她的臉好甜好女敕,從沒踫過這麼迷人的東西,心跳不禁撲通撲通。
「你在發什麼呆啊?」燕織荷不知好歹,又湊近他。
「我不是跟你說——」他舉起手掌,想再把她推回去時,不由得又放了下來,因為那種觸感使他害怕,害怕一種叫情不自禁的感覺。
「有什麼辦法,車子里就是這麼小啊!」燕織荷嗔睨著他。
「是喔?我還以為你把膠水當成香水抹了,那麼黏人。」慕容天作不客氣的說。
燕織荷終于克制不住脾氣了,「為什麼你講話一定要這麼欺負人?」
「我哪里欺負人了?」慕容天作沒有理會她的情緒,而是拿起一個雞蛋糕,在她面前輕輕晃了晃。
燕織荷的唇馬上忘情的跟著雞蛋糕跑,但他的手一下東一下西,燕織荷禁不住舉起一只手來抓,兩人的樣子真像極了飼主在逗貓。
「已經到了喔!」司機說。
「這里是……」燕織荷詫異的看著眼前的景色。
是他們小時候常來的公園呀!
鮑園的風貌已經變了許多,不只建築物重建,也汰換了許多游樂設施,但即使如此,只要闔上眼一回憶,昔日令人懷念的感覺仍舊環繞周身。
燕織荷長大後依然常來這里散步,不論開心時、難過時,晴天還是下雨天,這里仿佛是她的另一個棲息處。
她望向慕容天作的臉,他的眼神平靜深邃,不知在想些什麼。
「你為什麼帶我來這里?」燕織荷臉上透著一種莫名的期待。
「我只是想來這里走走,看能不能遇到以前的朋友,一位女孩子。」
燕織荷的心髒怦然跳了一下,感到臉頰迅速又燙了起來。朋友?女孩子?慕容天作指的是她嗎?
「你常常來這里找她嗎?」她羞怯的問。
「我每次回國都會來這里踫運氣,想說哪天有緣可以再見面。」
「你為什麼要找她啊?」她進一步問,心跳更快了。
「因為有很多那時來不及說的話,想對她說。」慕容天作的表情變得很感性。
「什麼話?可以說給我听听看嗎?」慕容天作忽然將俊臉湊到她眼前,像是要看穿她的心思般盯著她,「燕小姐,你好像很關心我跟她的事喔?」
「哪、哪有!我只是陪你聊聊罷了。」她慌張的解釋。
「是嗎?」慕容天作用狐疑的目光打量她一下,「我都叫她小燕子,跟你有點像,那我暫且把你當成她來說話好了,好不好?」
小燕子?果然他說的是她!
「好啊好啊!」燕織荷還不知道他要說的是什麼,就傻傻的急著答應,因為她好想知道他要說的是什麼。
「真的嗎?好,那我要開始說了喔!」
慕容天作冷不防將她壓在樹干上,嚇了她一跳。
「你……」從他皓齒逸出的第一個字,有如一滴燒灼的熱水,滴進她宛若一池清水的心房里,蕩開一圈圈漣漪。
他的眼眸里閃著幾絲波光,仿佛將說出動人的話語一樣,令燕織荷不禁望得入迷。
「你知道嗎?即使我人在國外,依然每天思念著你,不論清醒還是在夢中,腦海里總會浮現你的臉孔,每當我孤獨寂寞時,多希望你能夠在我身邊啊……」
他說得深情款款,燕織荷听得飄飄欲仙,打從再次相遇的第一眼起,她潛意識里就感覺到,慕容天作不再是當年那個小男孩,現在的他,雖然有點陌生,有點狂妄,但已經像個穩重英挺的男人了。
褪去稚氣的俊美臉龐,茁壯高大的結實身材,言行舉止充滿睿智成熟的魅力,使她再也記不起他小時候的孩子氣模樣。
最後,慕容天作用一種充滿邪氣的曖昧口吻,在她耳畔猶如惡魔呢喃般的說︰「你的嘴可以借我享用一下嗎?」
「這、這……」燕織荷慌了,腦海里陷入一片迷亂,臉頰燙到好像自己都能看見蒸氣。
「你不回答,我就當作你同意了。」
「等一下——」她急忙將手貼在他的胸膛阻止他。
燕織荷發覺自己在他魅力的籠罩下,竟使不出半分力氣,一顆心劇烈的上上下下跳動。慕容天作毫不理會她的反抗,俊秀的臉孔逼近她,然後在她的……
「嗚哇啊……嗚啊……」燕織荷用模糊不清的聲音慘叫起來。
慕容天作雙手在她臉頰上呀,用很壞很壞很壞的口吻說︰「你當年不告而別,害我在出國前都看不到你,這筆帳我只好放在心里帶出國,每當我記起這件事,就日日夜夜想欺負你,心想總有一天要你的臉來泄憤,這樣我的氣才能消。」
被耍了!燕織荷把他的手甩開,撫著痛痛的臉蛋,又氣又羞的瞪他,「原來你只是想欺負那個女孩子啊!我還以為你多深情呢!」
「我什麼時候說過我深情了,不好意思啊!還讓你代替她讓我欺負。」他口氣里毫無誠意,將手臂交叉在胸前,一副冷傲的樣子。
「你真的那麼討厭她嗎?」燕織荷眼神飄到一旁。
慕容天作再度將臉靠近她,「對啊!如果我有朝一日遇見她,一定要把她OX&%……然後再像剛才對你那樣,狠狠的一把。」
「用不著這樣嘛!人以和為貴,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的呢?」她覺得自己現在的臉色一定很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