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過程真的不辛苦,但妳這份助人的善心也功不可沒。」藍牧威笑著嘉獎她熱心助人的好心腸。
這時歐敬湖轉頭過來,望著天晴,以從未有過的溫和語氣感激地說︰「謝謝妳丫頭,妳讓我可以不用帶著遺憾進棺材。」
「您別這麼說,我是衷心希望你們父女能夠團聚。」天晴真誠地道。
「關于展覽的事,」歐敬湖道︰「我願意……」
「不用了!」天晴淺笑著搖搖頭說︰「這件事就算了,當我沒提過,您和女兒多聚一聚吧。」她不是為了讓他答應參展才幫他的。
「不!我是真的想參加展覽,我有一些新作,是我這幾年精心雕琢而成的,我想辦個紀念展覽,讓大家看看這些作品。拜托妳,這是我的一個小心願。」
「真的嗎?那太好了!」天晴喜出望外,原本巳經放棄了,沒想到他居然堅持參加展覽。
她總算不負老板所托,順利達成任務!
「恭喜妳。」藍牧威走到她身旁溫柔道賀。「總算成功了。」
「不!若不是有你幫忙,我不可能成功,謝謝你!」
望著那對低聲交談的父女,她笑得更加開懷了。
真是雙喜臨門!
歐敬湖的雕塑展順利開幕了,主題是「妻與女」,雕塑品的內容大都是他過世的妻子,還有最近剛剛相認的女兒。
為了參加展覽的開幕儀式,歐敬湖還特地剪去胡子,也修剪了一頭亂發,還穿上整齊的西裝,整個人改頭換面,和過去那副落魄邋遢的樣子宛如天壤之別。
這個展覽相當成功,畫廊從早到晚人潮絡繹不絕,只不過凡是他妻子或女兒的雕塑品,都被貼上非賣品三個字,大家只能看卻不能收藏。
展覽結束當日,天晴的老板開了個慶祝會,邀請一些貴賓參加,當然最重要的主角,歐敬湖父女和天晴以及藍牧威都出席參加。
天晴穿著一套天藍色、微露香肩的小禮服,面色紅潤地端著高腳杯,不停應付前來敬酒的來賓。
顏光祖也來了,宛如貼身男伴似的霸著天晴,偏偏天晴還不斷對他吃吃笑著,叫藍牧威看得滿月復妒火。
「妳喝醉了?」藍牧威走過來,先示威地瞪了顏光祖一眼,接著才蹙眉打量天晴異常紅潤的粉頰。
「沒有,香檳喝不醉的。」天晴咯咯笑著,可愛的微醺醉態嬌憨可人。
「此地無銀三百兩。」藍牧威無奈嘆息,冷冷對顏光祖說︰「她醉了,我送她回去休息!」
「等等!」顏光祖追過來,憤慨地低嚷︰「你憑什麼帶走她?你和她一點關系也沒有!」
藍牧威不屑冷笑。「關系我們早有了!我是她的前夫,也是未來的、這一輩子唯一的丈夫。」
「哼……前夫?!」顏光祖作夢都沒想到會听到這個字眼,當場傻在那里,錯愕得忘了繼續跟下去。
宴會里其他人也都感到震驚不已,那個純真如孩童的天晴──結過婚?!
「你怎麼可以泄漏我隱藏多年的秘密?」天晴依然咯咯笑著。
奇怪的是,這個過去極力隱藏的秘密被揭穿,她一點都不生氣,還有種松了口氣的舒暢感。
她總算不用再刻意避免提起自己的過去了!
「呵呵!丫頭,怎麼才幾杯香檳就醉了?妳還是一樣嬌弱不中用啊!」歐敬湖在門口攔住他們,歐紀知則溫馴地陪在父親身旁。
與女兒團聚之後,他整個人開朗很多,但毒舌的毛病就是改不掉。
「歐老伯!」天晴開心地朝他揮舞小手,微醺的她特別熱情。
「今天真是謝謝你們了!哪,這是上回下棋輸給你的棋子,我磨好了,以後可別說我老人家賴賬啊。」
他將親手做的棋子連同棋盤交給藍牧威,不過想了想,很快轉個方向,遞到天晴面前。
「給我?」天晴疑惑地指著自己的鼻子問。
「沒錯!傍妳不就等于給這小子?畢竟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妳不是嗎?」歐敬湖頑皮地朝他們眨眨眼說︰「我好久沒去旅行了,我女兒答應陪我去歐洲走一走,希望回來能听到你們的好消息。」
他拍了拍藍牧威寬厚的肩,爽朗地鼓勵︰「加把勁啊!」
「我會的。」藍牧威望著天晴溫柔微笑,而天晴則眨著迷惑的大眼楮看著他。
「再見啦!炳哈哈……」
歐敬湖快樂地帶著女兒離去,藍牧威寬慰地對著他的背影一笑,也對天晴說︰「我們也走吧!」
天晴暈茫茫地,自然乖乖跟著他走。
送天晴回到家,藍牧威沒有立即離去,而是體貼地替她月兌去鞋子,把她抱到沙發上,然後去張羅溫開水給她喝。
「牧威,謝謝你。」天晴接過溫水喝著,迷蒙的雙眼地望著他,感性地說︰「這次展覽非常成功,你是幕後最偉大的功臣,我真的好感謝你喔!」
「如果真的有心感謝,那何不──吻我?」他可不是會白白錯過勒索香吻機會的人,指著自己的唇,無恥地賊笑著。
天晴眼神奇怪地看著他,半晌沒有動靜,藍牧威喪氣地垮下臉,嘆了口氣。「這招果然行不通,算了。」
他拿起天晴喝光的杯子,正準備放回廚房里,天晴突然拉住他的手。
「怎麼了?」藍牧威不解地問。「妳還想喝?」
天晴眼也不眨地望著他,然後突然傾過頭,吻住他的唇。
咚!藍牧威渾身一怔,手中的杯子松月兌落在地板上。幸好沙發下鋪了一塊大地毯,否則杯子大概難逃粉身碎骨的命運。
天晴靜靜貼著他的唇,一動也不動,純情卻專注地吻著他。
「噢……」藍牧威發出滿足的喟嘆。
不過一會兒之後,他無法忍受這樣清淡的吻,轉而接過主控權,將她撲倒在沙發上,開始拉扯她的衣服,對著逐漸的肌膚舌忝吮啃咬。
天晴嬌吟著回應他,她雖然薄醉,但完全知道他在做什麼,可是她不想阻止。今晚她太高興了,所以想放縱一下,縱容自己沉醉在久違的之中……
「妳的頭發剪短了。」他吮咬她白女敕的脖子,低啞地道。
以往需要撥開長發才能吻到的柔女敕肌膚,現在可以輕松方便地以唇巡禮。
「不好看嗎?」天晴擔心地問。
「很好看。妳無論怎麼變都漂亮,我的天晴是世上最美的女人!」
「牧威──」天晴激動地拉下他的脖子,用力吻住他的唇。
「天晴……」藍牧威抵著她的唇粗喘申吟。
激情在瞬間點燃,他們急躁地褪去彼此的衣物二本拙地重新探索曾經熟悉的軀體。
熱情來得又急又快,他們很快結束,但又重新展開另一回合,竟夜纏綿……
天晴睜開眼楮,立即感覺有些不對勁。
她的身體好像怪怪的,酸酸痛痛、黏黏膩膩,一種久違的陌生感覺出現在她體內。
她轉過頭,立即發現會有這種怪異感覺的原因了。
藍牧威就躺在她身旁的枕頭上熟睡著,略微疲憊的睡顏,看起來像個玩累的孩子。
她想起昨晚的一切了!
她又是眷戀、又是驚慌、又是惶恐,忙從床上跳起來,抓起睡袍逃進浴室里。
她怎能……他們怎能……
老天!他們不再有婚姻關系,他已經是她的前夫了。
她羞赧地打開水龍頭,讓溫熱的水沖刷她燙熱的臉頰。
懊悔不安地迅速洗了個澡,走出浴室,藍牧威巳經醒了,微笑著坐在床上朝她伸出手。
「早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