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雨菲就像一塊誘人的巧克力,少有男人不想沾一口。」
臉色一沉,他難道會不清楚丁雨菲像一塊誘人甜美的巧克力嗎?她當初願意配合冒充他的情人,有一部分的原因就是想擺月兌男人的叫纏。
「她不是那麼容易被人趁虛而入的女人。」嚴朔跳出來說句公道話,他們共事三年了,他見到公司內有不少人對她感興趣,可是她的防線守得很緊,不願意給任何人機會,除了秘書室的聚餐外,其他的聚餐一概不參加。
罷開始,他以為她是為了何尹濤,可是相處久了,便發現她有一層很剛硬的保護殼,至于是什麼原因讓她有這層保護殼,她不是他的女人,他也不便追究。
「人心最難說了,何況是女人的心。」
「我不敢保證自己很了解丁雨菲,不過我敢拍胸楮保證,她絕不是那麼容易向某個男人投降的女人。」嚴朔故作漫不經心的瞥了何尹濤一眼,要不然,這小子忙了那麼多年,怎麼還在原地打轉呢?
「若是遇到比阿濤攻勢更猛烈,更懂得運用技巧糾纏的男人,我就不相信她的心不會產生動搖。」樊莫臣搖頭反駁。
何尹濤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是啊,說不定他遲退沒有辦法攻破她的防線,正是因為太過溫和、太不懂得使用技巧了。
「你不要故意嚇唬他!」若不是這個家伙從小體弱多病,嚴朔真的很想揍樊莫臣一拳,這個家伙就是唯恐夭下不亂。
「我是就事論事。」
「除非丁雨菲對他無心,否則她不會那麼輕易投入另外一個男人的懷抱。」
半晌,何尹濤自言自語的道︰「她對我有心嗎?」
嚴朔戲禧的挑了挑眉。「你們在一起那麼久了,難道你還模不透她的心嗎?」
何尹濤回想他們之間有過的點點滴滴——
有一回他的父母去夏威夷探望爺爺、女乃女乃,丁爸丁媽放年假去日本玩,他家另外一個幫佣常姨因為丈失病了,臨時請假一個禮拜,促使他和丁雨菲有了單獨生活的機會。那時,她總是盡可能跟他保持距離,在那種情況下更是用心良苦,可在那個月黑風高下雨外加打雷的夜晚,事情出現變化。
雖然他是高大威猛又驕傲的男人,可是,他怕打雷,特別是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據說,是因為小時候他調皮卻不小心將自己反鎖在倉庫里,當對外面正好雷聲轟轟作響。
這事只有親近的家人知道,丁雨菲不屬于其中的一分子,不過那天晚上,她卻主動跑來,坐在他床邊的地板上,和他說了一夜的話,守護了他一夜。早上醒來,他看到她趴在來沿,當下那一刻,他發現幸福的味道原來是甜的。
從這件事來看,她肯定是在意他,否則她不會發現他的秘密,那一夜也不會當他的守護夭使。
但何尹濤又想起另一件事,有一回,他為了替她慶生包下整間餐廳時,她竟然毫不給面子的轉身離開,讓整個餐廳的員工看他笑話,當時,他又覺得這個女人對他根本是沒心沒肝沒肺。
「眉頭都打結了,還沒想明白嗎?」嚴朔伸手拍了一下何尹濤的唇膀。
回過神來,他嘆了一口氣,做出結論。「女人心,海底針。」
樊莫臣聞言爆笑出聲,「我就知道你會說這句話。」
「其實女人也不是那麼難懂,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她的臉上寫得明明白白,不過,男人老是看得不明不白。」
「你花了很多時間研究女人嘛!」樊莫臣戲弄地挑了挑眉看向嚴朔。
「我在這方面遠逮不及于你,不過是在我老婆的教下,有一點點感觸。」
「我只關心女人的長相,可沒浪費時間研究她們的喜怒哀樂。」
「你真的只關心女人的長相嗎?」
「男人第一次見到一個女人,進入眼中的第一個影像不就是她的長相嗎?」
「是啊,可是,難道你對人的印象永遠停留在第一眼嗎?」
「當然不可能永遠停留在第一眼,可是對我而言,第一眼是決定後面走向的關鍵,瞧對眼了,就很難討厭,瞧不對眼了,就很難喜歡。」樊莫臣喜歡稱自己是一個跟著感覺走的人,可換言之,就是很任性的人。
「那你的未婚妻究竟長什麼樣子?」何尹濤突然迸出一句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不過卻一腳踩到樊莫臣的痛處,教那張原本笑得燦爛的俊臉都僵住了。
「你找死嗎?」這是樊莫臣的惡夢,他和從小指婚的未婚妻就見過那麼一次面……不對,正確的說法是,長大之後就見過那麼一次,總之,那一面就教他整整一個禮拜沒辦法入睡,不是因為他的未婚妻貌若天仙,晚上忙著流口水作春夢,而是太恐飾了,想到以後要抱著她睡覺,他就失眠了!看到她的第一眼,他聯想到的是古代專門上女方家提親的媒婆,這還不可怕,最可怕的是她竟然腫得像一顆氣球,那真的讓人差一點心髒休克。
「我真的很好奇。」
嚴朔點頭附和。「我也很好奇,為什麼到現在你還不敢帶她出席我們的聚會?」
當事者都不敢面對了,又怎麼可能將那個女人帶來參加好友們的聚會?樊莫臣轉移話題,「今天晚上的男主角不是何尹濤嗎?」
「可是,我們現在比較關心的是你的未婚妻。」
「沒錯,不是說日子都定好了,明年過完年就步入禮堂,你應該趕快將她介紹給我們認識啊。」
這兩個家伙是在等著看他的好戲嗎?開玩笑,他豈是那種只會乖乖坐著等死的人?「我們能否順利步上結婚禮堂,不到最後一秒鐘,誰也說不準。」
何尹濤挑眉,「難道你準備逃婚?」
「別鬧了,樊媽可受不了這種刺激。」嚴朔擰眉。
樊莫臣各通給他們一個冷眼。「你們少說風涼話了,難道不知道我現在的處境嗎?現在不只是「莫閣」追布台灣,連「莫城」都打出知名度了,我有可能放著不管逃婚嗎?」
「那就接受命中泣定的姻緣吧。」何尹濤安慰地拍了拍好友的肩胯,臉上的表情卻是幸災樂禍,總算有人的情況跟他一樣悲慘。
「同意,樊家交發滿天下,樊媽偏偏為你挑上這門親事,可見你們兩個真的是緣定今生。」這可是嚴朔的真心話。當然,長相這種事很難控制,小時候明明粉女敕的,女大十八變,竟然變成了小胖妹,那也是沒辦法的事。
事不關己,就會說一些五四三的話樊莫臣無比心酸的,「如果我結婚那一天,你們還說出這樣的話,我一定會跟你們一刀兩斷。」
「唉,我和丁雨菲明明是緣定今生,為什麼一直看不到結婚的影子?」
咦?嚴朔揚眉一笑。「你已經看清楚她就是你的一輩子了嗎!」
「這個小子從以前就常嚷著要將丁雨菲娶回家啦。」
「嘴巴上說的是一回事,真正的心意是另一回事。」
「原來你到現在才心口合一啊。」樊莫臣調侃道。
他一直心口不一嗎?何尹濤不可否認,過去嘴巴上嚷著要跟丁雨菲結婚,但側試她的反應的成分居多,可是她若真的點頭說好,他還是會開開心心跟她步入結婚禮堂。對他來說,結婚的對象是她,仿佛是理所當然的事,因此,她對他來說是不是一輩子,從來不是他必須思考的問題,再加上他一心想馴服她,不管在別人眼中,或是他自己的認知當中,丁雨菲代表「挑戰」的成分比「一輩子」的成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