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才,你的時光機這會兒如何了?」王爺攜著一臉愁苦的福晉關心的問。
「王爺,我還在努力當中。不過,我想很快就會有所進展。」
「從出事到如今,你哪一回不是這麼說?」
「王爺,這玩意兒難纏得很,你再多給我一點時間。」
「我不是不願意給你時間,只是皇上那兒我怕是瞞不下去了。」恭親王府的貝勒、格格們一夕之間全避而不見,皇上哪有不關心的道理?他已經極力壓下此事,借口老大、老二去視察領地不在,老三跟師父游山玩水去了,小女兒本該足不出戶倒是說得過去,可是這終究不是長久之計啊!
「王爺,您再撐著點,鬼才會再想其他的法子把貝勒爺和格格們找回來。」郎世寧看得出來自己的好朋友已經忙得焦頭爛額。
「只怕事情萬一瞞不住了,麻煩可就大了!」
「王爺放心,我知道此事的嚴重性,一定會給您一個交代。」法巴歐毫不逃避的說。
第四章
雖然今晚宴會的目的是「相親」,不過米蘭娜向來不會放過炫耀的機會,場面總要搞得又大又熱鬧,認為這才足以彰顯自家的財勢,因此今晚上流社會的名人幾乎都應邀出席,俊男美女共聚一堂。
看著四周拋來的媚眼,賓沁良一臉厭惡的緊皺眉頭,雙手同時不自覺的把容玉麒抓得更緊。她已經刻意躲開人群,窩在這種最不引人注意的角落,不過似乎沒有什麼幫助,容玉麒的光芒依然擋不住。
其實,她不是沒見識過他的魅力,他們只在西餐廳用過那麼一次餐,她就發現他最好避免四處亮相,因為他實在是太有本錢引人注意。別說是女人,就是男人都會忍不住看他一眼,這樣的情況下,他還是盡量不要出現在公眾場合,比較不會惹麻煩上身。
她一直告訴自己,不讓容玉麒到處亂跑全是出于一片善意。可是現在才發現,事情並不是那麼簡單,這其中還有她的私心,她不希望其他的女人跟她搶他……搶?天啊!她在胡思亂想什麼?她願意幫容玉麒是出于「利益交換」……好吧,也許有那麼點同情心在作祟,不過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
唉!為何她的心變得紊亂不明?她無法確定自己在想什麼,更不知道自己對容玉麒究竟抱著什麼樣的期待?
「你在嘆氣。」
「我……有嗎?」
「你還皺著眉。」
「是嗎?」賓沁良這下子忍不住伸手模著額頭。
「你是在擔心我應付不來嗎?」
「不,你這麼聰明,又這麼敏銳,我想不會有什麼事情可以難得倒你。」
「多謝夸獎。」
「事實本來如此。」
「你若是真的相信我,就別苦著臉,你笑起來很美。」
頓了一下,賓沁良一副不以為然的斜睨了容玉麒一眼,「我還以為你這個人一板一眼,沒想到說起甜言蜜語也有一套嘛!」
「我不知道什麼甜言蜜語。」
「我才不信呢!」
「你這麼說,就表示你不知道自個兒的笑容有多美,連天上的月娘都要黯然失色。」
兩頰浮上一抹紅暈,賓沁良羞赧的撇開頭,故作姿態的問︰「你是不是都用這一招拐女人?」
「小姐,我家少爺從來不拐女人,」謝彬忍不住插嘴幫主子申訴,「倒是那些女人老想著如何拐我家少爺,一逮著機會就纏著我家少爺不放,不過我家少爺從來不理她們。」
這話听起來是不是有那麼點指桑罵槐的嫌疑?賓沁良皮笑肉不笑的挑了挑眉,「這麼說來,你家少爺還真委屈,不喜歡招蜂引蝶,卻老是被蝴蝶追哦!」
「沒錯,就是這個樣子。」
「那我是不是應該離他遠一點,免得被當成了蝴蝶。」
「對……不是不是,小姐當然不是蝴蝶。」謝彬不好意思的一笑,其實這段日子都是她在糾纏貝勒爺,嚴格說起來跟那些鶯鶯燕燕沒什麼兩樣。不過他們能夠這麼快適應這里的生活,可全都是她的功勞,而且貝勒爺好像很喜歡她,總是隨便她在身上模來模去。
「你還挺識相的嘛!」
模了模鼻子,謝彬趕緊拿起桌上的冷飲滾到一旁納涼,這才是真正的識相。
「謝彬這個人想到什麼,就說什麼,他不是有意惹你不開心。」
「我又不是他口中的蝴蝶,干嘛不開心?」不過她的反應似乎不是這麼一回事。
「你說得沒錯。」容玉麒唇邊含笑。
「你對我的話好像有意見哦!」
「不敢!」
「這還差不多!」賓沁良高傲的哼了一聲。就在這時,一名僕人經過,她順手抓住人便問︰「怎麼都沒看到我老爹?」
「大小姐,老爺剛剛跟克雷斯少爺到書房。」
「他們去書房干什麼?」
「我不清楚,只听到克雷斯少爺告訴老爺,他手上有一樣東西給老爺看,還說他想私下跟老爺商量事情。」
聞言,賓沁良馬上拉著容玉麒走人,「我們走吧!」
謝彬趕緊丟下手中的冷飲,倉皇的追了過去。
走進屋內,爬上通往二樓的樓梯,隨後轉彎進入一條通道,嘈雜的人群聲終于遠去,賓沁良緊張的再一次確認,「你還記得見到我老爹要說的台詞嗎?」
早在出發前來這里之前,賓沁良已經問過N遍了,不過容玉麒還是捺著性子配合,「你好,我姓容名玉麒,從事珠寶設計的工作,在北京有一家珠寶店。這次來意大利是想尋找設計的靈感,我的興趣是收集古董字畫,尤其喜歡清朝王公子弟的作品。」
「很好,不過你要記住,工作和興趣是分開的兩件事,你可別攪和在一起,否則他一定猜得到這是我要你背的台詞。」
「我明白。」
終于來到書房前,賓沁良深呼吸一問︰「你準備好了嗎?」
「我早就準備好了。」
「那好,接下來就全靠你了。」
***
「賓叔叔,你來瞧瞧這是什麼?」索那歐•克雷斯獻寶的拆開打包的紙箱,里頭是一幅表框的字畫。
「這是……容玉麒貝勒的字畫!」賓席安著迷的隔著玻璃模著字畫。
看到賓席安臉上的表情,索那歐•克雷斯得意的勾唇一笑,「我是從米蘭娜阿姨那里得知,賓叔叔很喜歡這位滿清貝勒爺的字畫,所以一听到朋友收藏了一幅,就極力游說他轉賣給我。本來他是不願意,可是禁不住我一再的情求,再加上高價誘惑,他才松口轉賣給我,為了得到它,我還真是費盡了苦心。」
「你盡避開價吧!」
「賓叔叔誤會我的意思了,這點錢對我們克雷斯家來說根本不算什麼,我沒必要為了一點小利,挖空心思把它弄到手。」
「索那歐,那你是不肯割愛?」
「當然不是,我想賓叔叔應該听米蘭娜阿姨提過,我很喜歡你的大女兒,如果賓叔叔願意成全的話,這幅字畫就當我送給未來岳父大人的見面禮,不知道賓叔叔的意思怎麼樣?」
依依不舍的抽回手,賓席安顯得有些遲疑了起來,「我知道你的心意,也很樂意促成你們的婚事,能夠跟克雷斯家族結為親家,我當然求之不得。可是沁良任性倔強、脾氣不太好,我怕她不適合克雷斯家族。」
「我就喜歡有個性一點的女孩子,賓叔叔根本不必擔心大小姐不適合我們克雷斯家族。我們家族的女性哪一個不是性格剛烈,就拿我媽咪來說,行事作風強悍得像個男人,這一點米蘭娜阿姨應該很清楚。」
「這……」
「賓叔叔,我會好好疼愛大小姐,你可以放心的把她交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