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得好恐怖,好像要回去跟你女乃女乃戰爭一樣。」
捏了捏藍馨吟的鼻子,她笑道︰「真有你的,形容得這麼貼切,我未來的日子真得是一場戰爭。」
「可是你看起來挺開心的嘛!」
露齒一笑,方影瀟灑地道︰「苦中也可以作樂啊!我可不想哭喪著臉過日子,那多沒志氣!」
她這個人沒什麼大優點,就是還滿樂觀的,天塌下來有高山峻嶺頂著,還輪不到她這個身高只有一百六十八公分的人類操心。
好無奈地嘆了口氣,藍馨吟無話可說了,「方影,我會想你。」
熱情地抱了她一下,方影離情依依地道︰「有機會來台灣看我。」
「我會的。」
「對了,記住我拜托你的事情,不要讓任何人知道我昨晚代替你出席沈家的舞會。」她不認為嚴泗風會找她,不過,凡事防著點總是對的。
「我知道,不過你總該告訴我,你到底在玩什麼把戲?」
「為我往後的命運鋪路啊!」
「什麼意思?」
「不提這些,反正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事。」大概沒有人像她這麼瘋狂,為了跟女乃女乃斗,竟然賭上自己的清白。
「是嗎?听你的口氣好像不是這麼一回事。」藍馨吟不以為然地撇撇嘴。
「不要那麼好奇,等你來台灣找我,我一定告訴你。」
兩眼一瞪,藍馨吟大聲抗議,「你這支票開得也太久了吧!」
調皮地做了一個鬼臉,方影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如果你不肯幫我收拾行李,就請你安靜一點,不要吵我,我趕時間。」
她不想說的事,誰都拿她沒辦法,藍馨吟也不想浪費力氣追問。
「好啦!我幫你收拾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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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台北
點了一根煙,嚴泗風懶洋洋地仰靠在椅子上,他這輩子從來沒有這麼狼狽過,為了找一個女人,幾乎把整個洛杉磯都翻過來了,結果連個影子都沒找著。這也難怪了,單憑一個英文名字,跟大海撈針有什麼兩樣。
既然找不到人,這事應該到此告一段落了,況且她溜得這麼快,想必對他沒什麼陰謀,他大可將她像其他女人一樣丟到腦後,可是……「老大,你也太狠心了,拖了一個禮拜才回來,你存心累死我是不是?」沖進辦公室,嚴競磊哀怨地瞪著嚴泗風。
「你這個總經理特助快累死了,我這個總經理也沒閑著,你有什麼好抱怨?」
一雙眼楮瞪得更大,嚴競磊鬼叫道︰「你還好意思說出口,到了國外還有時間泡美眉、搞一夜,你這種人閑得下來那才奇怪!」
傲慢地眉一揚,嚴泗風神氣地道︰「嫉妒我啊!」其實他很清楚自己的惡名,嚴家上自他老爸,下至三弟,沒有一個人看得順眼,不過這樣也好,嚴家出了一個「掠情惡少」已經夠了。
「我哪有那個能耐嫉妒你,我這個人很怕消化不良。」他可是心有所屬,一個女人就夠他吃不消了,哪來的本事學他這個大少爺,幾乎三天兩頭就換一個,那可是會胃潰瘍。
「你真沒用!」
「我寧願沒用一點,我很怕遭到報應,你知道嗎?被拋棄的女人很恐怖的。」記得有一次,他不過是跟一個負責遞送公文書信的工讀生妹妹說笑話,剛好被他的女朋友,也就是老大的秘書林杏怡瞧見,她便整整一個禮拜不跟他說話,還擺張臭臉給他看,如果他敢始亂終棄,她說不定會把他給閹了。
嚴泗風嗤之以鼻地哈哈大笑,「我不知道你這麼膽小!」
「膽小好啊,命才活得久。」
「我相信你會活到一百歲。」
雖然人家是在嘲笑他,但嚴競磊可不想失了風度,「謝謝你的金口。」
神色一正,嚴泗風公式化地道︰「美國那邊的合作細節這一次都談妥了,你去通知棋風,十分鐘之後我要跟他討論合作計劃的資金預算。」
「你不是剛下飛機,不休息一下嗎?」
「你不是急著要我工作?」嚴泗風好笑地反問。
「我哪敢?」嚴競磊一臉的無辜,他只是小小地抗議一下,這是做牛做馬的人應得的權利,不是嗎?
「如果你不介意,我很樂意回去睡一覺,我們明天再來討論。」
「不用了,我現在就去通知老二。」
就在這時,辦公室闖進一名女子,她是嚴泗風的前一任伴阮媛媛。
「親愛的,你果然回來了,我想死你了!」
頓了一下,嚴泗風傲慢地說︰「安妮,我們已經結束了,雖然我不記得那是什麼時候的事。」
「我不是安妮,我是媛媛。」阮媛媛臉都綠了,雖然跟他上床是一個月前的事情,但是那一夜他對她非常熱情,他們整整纏綿了一夜,她一直相信他們還會有後續發展,他怎麼可以連她的名字都忘得一干二淨?
「那又怎樣?」不管她叫什麼名字,他們的結果都是一樣,一旦他對一個女人失去了激情的火花,他就不會再跟那個女人有任何牽扯。
「親愛的,難道你一點都不想我嗎?」她楚楚可憐地瞅著他。
這個笨女人,那家伙連名字都記錯了,怎麼會想她?嚴競磊忍不住白眼一翻。
「我那麼忙,哪有時間想你。」嚴泗風可是一點也不留情地回答。
「你怎麼說這種話?人家可是想你想得茶不思、飯不想。」
「那是你的事。競磊,幫我送客,我還有很多工作要忙。」
「媛媛小姐,請!」嚴競磊非常樂意幫忙送客,他不太欣賞愚蠢的女人。
「你……」哼!扭著,阮媛媛惱怒地走人,不過她可沒放棄,像嚴泗風這麼傲慢地男人,總喜歡擺出高姿態,相信以她的姿色,自己遲早會拴住他。
第二章
坐在陽台上的躺椅,方影目無焦距地看著前方,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在美國住習慣了,一回到台灣,什麼都不對勁,一顆心好像還留在洛杉磯,總覺得空空的,整日無精打彩,一點想動的力氣也沒有。
她從來不會這個樣子,她喜歡忙碌,馨吟就常取笑她身上仿佛養了跳蚤般,除了看書的時候,沒有一刻靜得下來。
洛杉磯的生活已經成為過去式了,她是應該好好振作一下,打起精神,日子總不能一直頹廢下去!
伸了一個懶腰,她不經意地看到腕上的手表,哎呀!時間差不多了,她跟一家公司約好了面試,可不能遲到。
起身走回屋內,方影打開衣櫃,想挑選去面試時要穿的衣服,卻翻到在聖誕夜那晚所穿的晚禮服。
怔了一下,她情不自禁地伸手觸模,她以為自己可以不當一回事,把那一夜忘得一干二淨,不過記憶卻有自己的主張,清晰得好像剛剛發生過似的。
這也難怪,他並不是一個令人容易遺忘的男人,他高貴出眾,熱情如火,有讓女人瘋狂的本錢,幸好她不愛做夢,否則難保她不會陷進去。
甩了甩頭,她隨意拿了一套衣服,走進浴室更換。
打點完畢,走下通往一樓的回旋梯,方影看了一眼坐在客廳看書的陳蓮,打了一聲招呼,「女乃女乃,我出去了。」
「站住!」陳蓮威嚴地板起面孔,「回來一個多禮拜了,天天看你往外頭跑,你在忙什麼?」原以為這丫頭回國後會穩重一點,結果還是一個樣,像匹野馬,怎麼也拴不住。
「女乃女乃,我總要找工作,難道你希望我在家里當米蟲嗎?」
「找工作還不簡單,我請你李爺爺幫你在他公司安插個位子,你想做什麼樣的工作,都不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