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名字?」
指尖撩人地在他襯衫的領口徘徊著,她誘人的嘟起了小嘴,「你真的想知道嗎?」
「我以為女人喜歡我記住她們的名字。」跟他有過一夜的女人,都妄想能夠成為他長期的伴,為了讓他把她們的芳名載入他的電話簿,她們可是無所不用其極,畢竟,他若是連名字都不知道,她們連第二次機會都沒有。
「你可記住她們的名字?」
「如果你希望我能夠一輩子記住你,我一定會辦到。」
「這麼說,我更不能告訴你。」
「為什麼?」
「我要當一個與眾不同的女人,這樣你才會一輩子把我放在心上啊!」
驚奇地哈哈大笑,嚴泗風由衷地道︰「你是我見過最聰明的女人。」
「我喜歡說我自己識趣,像你這麼出色的男人,哪個女人抓得住?我可不想當個心碎的女人,那滋味肯定不好受。」
「你真是個特別的女人。」其實每個想跟他上床的女人都是這麼說,只是共度一夜激情之後,每個女人都會變得貪婪,他不認為她會是個例外,不過誰在乎,那是明天以後的事情,現在他只想跟她火辣辣地纏綿。
「我敢說,一定有很多女人是拜倒在你這張嘴巴下。」方影嬌嗔的點了一下他的嘴巴。
「你呢?」將她手上的酒杯放到一旁,他執起她的下巴,目光火熱地端詳她的美麗。老天爺太厚愛他了,竟然送給他這麼棒的聖誕禮物。
「第一眼看到你,我就被你迷得神魂顛倒,你不用甜言蜜語,我也會拜倒在你的西裝褲下。」
低頭輕吻了一下那張嫣紅的唇瓣,嚴泗風聲音沙啞的呢喃,「你這張小嘴這麼甜,嘗起來的滋味一定很棒。」
「沒試你怎麼知道?」雙手環上他的脖子,方影挑逗的將身子貼過去。
「我就是知道,不信的話,我現在證明給你看。」不再優雅從容,他像狂風暴雨席卷大地,狂烈的攫取她性感的紅唇,火熱地糾纏她粉女敕的丁香舌。
緊張隨著體內竄起的一波波熱潮消失得無影無蹤,她情不自禁地醉了。
攔腰一抱,他將她帶進房內,雙雙墜落在大床上,他猴急的褪去她的衣服,她似水般的嬌軀完美無瑕的綻放眼前。
「你是我見過最美的女人!」他的目光充滿迷戀,他的手一一膜拜她的每一寸肌膚,她的柔軟與緊繃讓他愛不釋手的來回探索。
「嗯……」她嬌喘的吟哦,因為體內難以控制的快感。
看著她迷失在的浪潮中,他的身體再也按捺不住的想加入她的世界,解去束縛,他一舉頂入引人遐想的綺麗天地,不料踫到一層令他意外的阻礙,他怔了一下,但已如破柙而出的猛虎再也擋不住,他放棄思考,讓的饑渴主宰此時此刻,穿越那一道防御,他們緊密地結合。
「啊……」撕裂般的疼痛讓她從女孩變成女人,她下意識的想抗拒,卻讓他溫柔的吻化去了掙扎。
很快的,男人的低吼和女人的申吟回蕩整個房內,交纏的身體隨著一次又一次的律動揮灑著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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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翻身,嚴泗風雙手探向與他一夜溫存的佳人,想讓柔軟的嬌軀回到他寂寞的懷抱,卻發現身旁的溫暖早就變成一片冰冷。
睜開眼楮,他迅速坐起身,看了四下一眼,不由得皺起眉頭,接著像是想到什麼,他伸手翻開被子,刺目的血漬清清楚楚的烙在床上,由此可見,昨夜的激情並非是一場春夢,只不過,跟他纏綿一夜的女人已經離開了。
很好,打從他嚴泗風開始學會月兌女人的衣服,他還是第一次被女人「丟棄」在床上,這叫什麼?風水輪流轉嗎?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迫不及待地想離開他的床,這一直是他的權利,女人總是想盡辦法的要留住他,然而至今沒有人成功過,但這一次……這是她的把戲嗎?如果是的話,她確實引起他的注意,如果不是的話,她為什麼走得這麼急?明明是個處子,卻故作世故,這其中肯定大有文章……該死!他昨天晚上忘了用!
他中邪了是不是?他怎麼會這麼不小心?在這方面,他一向很謹慎,就怕哪天蹦出一個孩子喊他爸爸,他可不想讓女人借機「勒索」他。
此時,敲門聲響起,嚴泗風下床拾起地上的衣褲穿上,走過去把房門打開,是他的司機兼保鏢阿興。
「大少爺,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得去機場了。」說著,阿興悄悄地往房內瞄了一眼。昨晚跟大少爺一起回飯店的那個女人應該走了吧!
「阿興,把機位取消,我們延後兩天離開。」他要找出「Joy」,弄清楚她的底細,確定自己沒有將種留在她的肚子里。
「這……」他遲疑地看著嚴泗風。
「怎麼,有問題嗎?」
「大少爺,磊少爺剛剛來過電話,教我今天務必把你送上飛機。他說公司還有一大堆事情等你回去處理。」原本昨天大少爺結束美國的行程時,他們就應該飛回台北,不過,為了走一趟沈家,他們只好延後一天,特地從紐約飛來洛杉磯,這件事已經讓磊少爺打了好幾通越洋電話抗議。
「他的話你倒是記得挺清楚的嘛!」
阿興不好意思地一笑,「大少爺,磊少爺說他快瘋掉了,你再不回去救他,他會跟你斷交。」
「嚴競磊說的話你也當一回事!」賞了他一個白眼,嚴泗風不相信他會這麼愚蠢。他和嚴競磊可是堂兄弟,血緣上的關系根本切不斷!
「磊少爺的口氣听起來很認真。」
「隨便他,如果他想跳樓自殺,我也不會反對。」
「大少爺……」
「你去將機位取消,我有事情出去。」
「是,大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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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去一身的疲憊,方影撐著酸痛的身子,開始打包行李,今天晚上她就要跟洛杉磯說再見,搭機回台灣。
「方影,你真的要回台灣嗎?」一想到最要好的朋友就此跟她分道揚鑣,藍馨吟有一萬個不舍。她們是在加州大學認識,雖然相處的時間只有短短的兩年,卻情比姐妹深。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情況,這種事我可以作得了主嗎?」她何嘗不想留在這里?回台灣只不過是淪為女乃女乃手中操縱的玩偶,她逃都來不及了,哪有自投羅網的道理?可是,她跟女乃女乃有過約定,只要讓她拿到兩個碩士學位,她就會乖乖的待在台北,正因為如此,女乃女乃當初才會同意她來美國讀書。
「你當真不回去,你女乃女乃能夠把你怎麼樣?斷了你的經濟來源嗎?以你的才能,在這里找工作是輕而易舉的事,我爸的公司就有現成的缺,就不知道能不能請得動你這個高材生?」
搖了搖頭,方影語帶嘲諷地道︰「你想得太簡單了,若女乃女乃真有那麼好應付,我還會把她當一回事嗎?以她的性子,她會直接派人把我押回去。」
「不會吧!」
方影不在乎地聳聳肩,「我不會讓事情走到那個地步。」
「你女乃女乃真的那麼難纏嗎?」
「只要你不跟她唱反調,一切听她的安排,她會是一個很好相處的人。」偏偏她當不來溫柔識大體的名門淑女,跟女乃女乃就像八字不合一樣,見了面就斗,怎樣都處不來。
「你就這麼認命了!這一點也不像你!」
「我沒有認命,我只是不想當‘逃兵’,做人要有骨氣一點,隔著太平洋跟一個老太婆斗,人家會取笑我‘欺負弱小’,怪沒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