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太用力了?會痛?」他真的好擔心。水兒水兒,人如其名,真的就像是水做成的,一個水做的女人,似乎不該也無法承受自己全身血脈僨張的獸欲。
「不……」水兒對他問話的反應是臉色倏地發紅發熱,卻出乎他意料之外的輕聲說︰「我不痛……真的……只是怪怪的,你……繼續……」最後兩字的懇求幾不可聞。
所以,水兒不痛,而且還臉紅紅地要他繼續?!
阿駿的膽子被她的懇求給壯了不少聲勢,他本是想用雙臂撐起自己後,再挪到她的雙腿間,但又顧忌到那嬌小瘦弱的身軀會被自己「壓壞」,所以,改變主意地翻身坐起,在水兒一頭霧水時將她攔腰抱好,面對著他並坐在他硬實的大腿上。
然後,他開始用力的呼氣吐氣,雙眼也跟著這個動作緊閉了好一會兒,等這個準備動作就緒,雙掌便托起她的臀,緩慢地推入她的體內。
「痛!」水兒馬上發出第一聲哭叫,小巧的臀部因激動而想左右晃動,卻又被他握得死緊,動彈不得。「停呀!」
「好,停。」阿駿其實也被水兒痛楚的模樣給駭著,不肯讓她再多吃苦頭,想當下立斷結束這場。
但是,男性的軀體卻有著自己活生生的主張,他才緩慢小心地稍微退出一點點,卻又控制不住地猛然一口氣挺得更深。
「唔啊!」水兒的嬌軀整個一繃。
阿駿也跟著發出一記低咆,知道自己的巨大已經深深嵌入她的嬌小。
一切,已成定局。
「好痛……阿駿……好痛呵……」
唉∼∼她痛,他也「痛」呀!讓他紅了雙眼,他一掌托在她的後腦勺,將她按到自己的肩頭上,一下子往下躺滾回男上女下的姿勢,凶猛地逼策他開始奮不顧身沖刺……
第四章
天際泛魚肚白。
在升龍村村民陸續睡醒起身之前,一名高大壯碩的男人已經緊張兮兮地跑到井邊汲了一大桶水,去而折返的腳步與速度,卻和身形完全不搭調的輕靈快速,奔跑的足尖甚至是完全不點地。
阿駿臉不紅、氣不喘地將水桶往地面上一放,在四下找不到自己要的干淨布巾時,干脆把水兒昨天才重新修補好送他的衣裳拿來,毫不可惜地打濕,往床邊走去。
床上的人兒睡得很熟,雙眼下青色的眼袋與陰影讓阿駿好生愧疚──她可是被他給累壞了呀……
龐大的身體在側躺在她身旁時,重量讓這竹編的床面微微下沉,也讓水兒發出一聲嚶嚀後,就自然而然的往他的方向靠了過來。他開始動手幫她擦拭肌膚上的汗水,那動作又謹慎又輕柔,像是深怕會因使力太大而擾醒了她。
等他分開她的雙腿要擦拭內側──那代表童貞的血跡時,他不覺感到更加愧疚,卻又無法避免自古以來身為男人的自得,當丈夫獲取了妻子的純潔後,那份天經地義的快樂,卻也讓他更加暗自發誓,往後要更加保護、照顧水兒。
瞧瞧她這身被吮滿紅紫吻痕的白膚有多麼脆弱,阿駿的指尖疼惜地輕輕撫弄,不意換來她另一聲嚶嚀和眼睫的輕顫,她張開眼,清醒了。
「水兒……」她醒來……是會用什麼表情來面對他、會用什麼眼光來看待他?
阿駿手中拿來充當布巾的舊衣,在不安與緊張中喘著氣息,大臉忽左忽右地轉過來又轉過去,忐忑地等著她的反應──
她會哭?會生氣?或……
「想喝水。」驀地,她在他完全沒有心理準備下,說出令他訝異十足的話語。
他一時怔愣在當場,完全不知該如何反應。
「唔∼∼」水兒的小臉泛出淡淡的紅彩,「不習慣……你別這樣看我嘛……」
咦?她竟然不是哭,也不是生氣,而是……跟他撒嬌?
「喝水,幫我倒。」
「哦!」阿駿呆呆地依言行事,直到將盛滿的水杯交到她的小手里,看她狀似心滿意足地小口小口啜飲──
她在對他撒嬌耶!這是真的嗎?
「阿駿,你剛剛在幫我擦涼嗎?」
擦涼?阿駿又愣了一會兒才會意過來,看著掉在床榻上的衣裳。「呃……對,擦涼……我只是想你一身汗,又濕又黏的,一定很難受……這個……」呿∼∼他在做什麼,他真正想說的才不是這些呢!「我……你……很痛吧?對不起。」
他原本就不善言辭,如今又更模糊地語意不清,這樣她哪听得懂?
他兀自努力思索,該如何向她表達懺悔之意,一只柔軟的小手卻已先一步搭上他的手背,阿駿怔忡著看著她善解人意的笑容。
「你……是我的丈夫,昨晚我知道……你很努力,盡量溫柔了,所以你凶……我不怪你。」水兒在臉紅中又害羞地低垂螓首。「現在你也好溫柔,我不痛了。」
「水兒……」聆听她寬大的「諒解」,阿駿在暖熱的情流盈滿全身的同時,當下唯一想做,也只能做的便是牢牢地抱住她。
然後,單純的擁抱很快就不能滿足了……喘息和嚶嚀同步響起……
這一回,阿駿沒有忘記溫柔……盡量溫柔……比昨晚更加溫柔……
ΩΩΩΩΩ
天氣轉涼了些。
少了那份似乎常年的悶濕燙熱,水兒听到一旁的婦女吱喳的訴說著,這便是南越的冬天將至──卻感覺這氣候不過是中原的初秋。
最近,她都跟著左鄰右舍的婦女們準備過年,準備著祭拜灶君的水果、祭品、糯米糕、桃花……
「桃花?」就是那種開在枝頭粉紅鮮女敕的花兒嗎?
「是呀!桃花樹上住著茶、蔚璃二善神,可以為我們家家戶戶避邪喲!」這頭婦女們分工合作,準備各種精美的熟食,一邊吱喳不休地閑話家常,這可是串門子的大好時機。
「喏!這桃花枝分一束給你,記得回去後要掛在門口,這樣便不用怕妖魔鬼怪!」
「謝謝。」水兒才接過手,另一名年紀蒼老的婆婆便咕噥起來。
「也不知道男人那里糯米糕是做好了沒?這麼久了。」
「那我去看看好了。」水兒抱著滿懷的花,不知道那份嬌紅的卉彩將她白色的皮膚烘托出一份光澤,映得她平凡小小的五官一片耀眼美麗。
一小處空地上擺著好幾座石磨,也是一年一度的,男人們打著赤膊推動石磨,將糯米磨成粉,才能做出又香又濃又黏的糕點。
「嘿咻!嘿咻!嘿咻!嘿咻……」重達數十斤的石磨光是推上一輪,就要耗掉不少力氣,往往男人輪班著,每個人自各行各業里抽空來做事。
正巧,現在上陣的男人中也包括了阿駿。
水兒的腳步放慢了下來,她不想打擾到他,靜靜的看著他微俯臉孔的專心神態。
只見他將上半身褪去的衣衫縛綁在腰際,光果的肌肉僨張,青筋因使力而微微張顯,規律的動作均勻不紊,看得水兒……嘩∼∼多麼賞心悅目。
哦∼∼她是怎麼了?
水兒模模自己的臉蛋,熱熱燙燙的──別說是什麼日頭太大中暑,那理由荒謬得連她自己都不會信。
可是一雙睜得圓不溜丟的眼珠害羞地避開後──又馬上眨眼看了回去。
她在看些什麼呢?
看他淌下汗水的大臉,看他隨著規律動作而挑動的濃眉黑目,看他計著拍數而喃唸的雙唇,看他……她最後將視線停在他那雙粗糙生繭的大掌上──看起來是如此有力,但是在夜晚里、燭火下、床榻上──卻是那麼輕柔地撫模著她……
哦喔!水兒,一個女人家在光天化日之下淨是想著這些?你是知不知──羞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