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倔!」他不怒反笑,低聲吐出這一個充滿威脅的字後,便陡然放開她,任她狼狽地摔回床面上。
好痛啊!野日鳳不禁頭昏腦脹,心中生出無邊的憤怒。
太可惡了!沒想到?這個外表老實的臭男人,竟會如此。違約」!竟沒听從她的命令和她「保持距離」,還這麼粗魯卑鄙地佔她便宜!
野日風沒有察覺到自己應該有即將被侵犯、傷害的恐懼,反而在意著、計較著對方「違約」的行為!若是日後想起,恐怕會更加火冒三丈吧?
不過,那是日後的事了。
「來。」再度踅回的丹白手中重新拿了只斟滿的酒杯,自己一仰而盡後再迅速地俯下封住她的唇,張嘴探舌,哺注她強烈的酒液。
「咳咳咳咳……」被甘烈的氣味嗆著了,野日風不住地乾咳,卻阻止不了黃湯入月復的事實,一瞬間由體內燒出熱辣的火焰,強烈得讓她連最細微的發根都有感覺。
但是,他並未因此滿足。
「酒還有大半壺呢!夫人。」丹白微微一笑,有著形容不出來的俊美與惡意。
野日風全身緊繃地見他再一次去而復返,這次他回來時,手中竟是拿著酒壺,連杯子也免了。
他、他想做什麼!
呀啊!
如果不是啞穴被點住了,她肯定會叫出最淒厲恐怖的聲響──
丹白意執了酒壺傾口往她胸上澆去!
一股酒昧再度嗆入她的感官,令她難受地用力閉眼,窒息呼吸。
一壺酒尚未結束,酒液是一路往下澆遍了她的體態,而他的吻也跟著落在她身上的每一處肌膚,讓她無法不打顫,哆嗦、發抖,更無法阻止他愈來愈放肆的侵入。
揮袖甩擺,一個乾淨俐落的動作,男性的分身陡然深深地佔入女體。
啊呀……野日鳳痛得直想尖叫嚷喊,可被點住的啞穴卻是連個音兒都發不出來。
從小就接受繼承人的訓練,養成絕不會在對手面前示弱的個性,于是她咬緊牙關,絕對不會哭出來的!
像是變了個人似的,丹白此時臉上完全沒了那股童稚的傻氣。
他穩穩地托住她的腰肢,不停進行著佔有的動作,眼中更是燃燒著滿足的惡氣,時間愈久,動作便愈強烈瘋狂,好像一個肚子餓了很久的人拼命地享受突然擺滿眼前的盛宴。
歡愛這種事是種微妙的變化,隨著身上男人一下下的動作,時間愈來愈長久,在下一個瞬間,野日風的感官忽地起了一陣無法忽視的暢快,讓她禁不住地嚶嚀出聲。
終于,覆在她身上的丹白發出一記又野蠻又暢意的申吟,然後頹然地倒了下來。
野日鳳不敢亂動,靜靜等了一陣子,直到听見男人的甜聲響起,才用力地推開他。
如果是別的姑娘經過這麼粗暴的對待,肯定會放聲大哭得死去活來,但她不是!只見她勉強整理好身上破裂的衣裳,昂首頭也不回地離開新房。
***
朱良川奉命到書房去見野日鳳,心中有著十二萬分鹼驚訝。
昨夜主子一宵的洞房花燭,怎麼今兒個還是像往昔一樣天未亮就開始批帳審事,要他報告商行、煉室的情況呢?
「小姐……不!夫人。」思及對方巳為人婦的身分,抹良川急忙改口稱呼。
一切好像沒什麼不同,野日鳳慣于比別人早半個時厲起床,秉燭俯首案前,但仔細一瞧那堆了許多的蠟淚,便可知她至少在這桌前待上個把時辰。
包令朱良川驚訝的,就是野日風素手執筆,卻心不在焉地連滴墨掉在紙面上都不知道。
「夫人,你沒事吧?」朱長川再次喚聲,這才驚醒了野日鳳。
「啊!朱大哥,你來得正好,我想和你討論一下煉室重新修砌的工程進度。」野日風的心不在焉霎時煙消雲散,扛著他一塊商議了起來。
身為人家下司,朱良川即使有再多的疑惑也只能召下,不再多說。
等天全亮了,書房外頭也傳來別的奴僕清醒、走動9<聲響,討論才暫告一段落。
「……很好,這麼辦。」野日鳳才剛說完,外頭便傳來一陣不斷逼近的騷動聲,听起來像是某人跑得很快的腳步聲和喘息聲,然後就是一句句像是逢人抓到便大聲問︰「她右哪里?」
「咦?姑、姑爺?」被抓住的婢女有些被嚇到,口齒不淳地說道︰「你是要找小姐……不!夫人嗎?她現在應該夷在書房,和朱管事討論事情。」
這是野日風每日必行的工作,眾人皆知的。
野日鳳方吃驚地要站起來,房門就被撞開了,整個人被用力地摟入一個溫暖有力的懷抱中。
「哇!」丹白又哭又笑地大聲嚷著。「你還在,沒有不貝了!你還在,沒有死了!你還在、你還在……」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野日鳳驀地臉紅,看著門口一大堆聞聲擠過來看熱鬧的下人,只覺從來沒有這麼丟臉過!
「丹白,快放開我!」她壓低著嗓音警告。
「不要廠他反而更大聲地回絕,像是要喊得全天下的人都听得見。「我就要一直這麼抱著你!而且抱著你很舒服……唔唔──」
「給我下去!全都給我下去!」野日鳳騰出一手勉強捂住他的大嘴巴,一邊偏著頭從他身側大喊。
霎時,一千人全被驚得作鳥獸散,就連朱良川也不曾見過她如此大發雷霆──更正確一點的說,是老羞成怒!
朱良川先是若有所思地看了那甫上任的新姑爺一眼,再謹慎地退出房外,仔細地闔緊門扉。
「丹、白!」野日風刻意一字一字地喊,任誰都听得出那蠢蠢欲動的怒氣。
「好嘛……」丹白眼含淚水,雙手很是依依不舍地一點一點放開。如果被不明就里的人給瞧見,還以為是怎般的生離死別呢!
「坐下!」
素手縴指一比,一個口令一個動作,身上猶穿著紅色蟒袍的丹白立即乖乖地坐到她所比的椅子上,一雙黑眸骨碌碌地盯著她,好家還是想用力撲過去,再用一個滿滿的擁抱,定下不安的心。
只是,人雖坐下了,嘴卻沒有停下。
「我昨夜作丁一個很奇怪的夢啊廠他叨叨念念起自己這麼慌慌張張尋她的理由。「我夢見有一個長得跟我一模一樣的人,很用力地抱住你,而且還吃你的嘴巴,很可怕地想要欺負你,首先把你身上的紅色衣服撕破了,在你身上模來模去;拿了酒喂你喝,還倒在你的身上趴著喝,喝完了酒,然後──」
「閉嘴!」臉色從慘白、鐵青、漲紅,到現在各種色彩的大總匯,野日鳳終于找到聲音,發出無比高亢的阻止句。
「我還沒說完──」
「我叫你閉嘴!」再也不管酸痛了一個晚上和一個清晨的下半身,野日風以最快的速度從座位上跳了起來,朝喋喋不休的丹白撲了過去。「我就壓在你的身上……唔──」丹白的嘴突然被堵住了,他好無辜、好驚恐地瞪大雙看見野日風的臉孔就這麼熱呼呼地貼在自己面前……咦?他的嘴巴究竟是什麼給堵住啦?輕輕的、軟軟的,甜甜的……
啊!會不會是自己在夢里欺負了她,所以她現在要給他欺負回去了?那麼接下來她豈不就是要將他的衣服給撕了,將他的身體給模了,還會拿酒來將他給……
嗚嗚嗚--有好恐怖的事情就要發生了啦!
丹白一邊嚇著,一邊默默地在心底流淚,唇舌被動地接受侵略、佔有,乖乖地動都不敢動一下,雙臂垂在身體兩側,而野日鳳則是用盡全身力氣壓在他身上,怕他逃月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