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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情魂 第6頁

作者︰章庭

自出了丹天谷後,這還是頭一回有這麼多人同他說話,他正講到興頭上,怎麼各個都閉了嘴巴?

「夫君!」第三聲,可就厲得嚇得他馬上返過了身o

「咳-─呃!丹兄,春宵一刻值千金哪!我們下回再聊。」已有人見苗頭不對,開始急呼呼地打退堂鼓o

「對對對!下回,下回再聊。」

幾乎是所有的人同時開始……呃!撤退,爭先恐後的火速讓丹白不禁看直了一雙眼,在還想不透發生什麼事時,便已清場完畢,眨眼間就只剩一對新人。

哇!好安靜喲!接下來……嗯!他要做什麼好呢?他又沒成過親、人過洞房,什麼都不知道耶!

「還不快幫我掀頭蓋!」一顆腦袋在等待中被壓得又沉又重,再加上方才有人鬧了一下洞房,野日鳳只覺得自己的忍耐力已瀕臨極限,而且,奇也怪哉,她對誰都不會,偏

偏就是想對丹白發脾氣。

「啊?是是!。丹白趕快依令行事。

頭蓋一掀,弛俊美的臉孔便因看得有些入迷而愣然,不知為什麼,在一雙紅色雙喜的燭焰下,他竟覺得野日鳳更美上好幾分廂且發起火來的神態相當孩子氣,甚至有股甜香香的女乃味兒。

「淨是直著眼楮瞧我做什麼?」啐了一口,野日風索性連整個鳳冠拿下,省得再虐待自己。

珠玉翠條在動作之間相互敲撞出清脆瑯音,丹白覺得那聲音真是好听得緊……當然啦!野日風更是好看得緊……

咦?他怎麼想到這上頭去啦?

野日風不想再理會他,逕自舉箸開動。

滿桌的佳肴,豐盛可口得教人流口水,看野日風已先吃了起來,丹白也趕緊在另一邊的椅子上坐好,學著她大快朵頤。

野日風看著丹自從容優雅地夾了一筷子的菜便往嘴里送,評估著他教養得宜的舉止,更加仔細且徹底地打量他,直到桌上的食物吃得差不多為止。

吃飽了肚子,抹了把嘴,丹白笑咪咪的問︰。野姑娘,請問接下來要做什麼?」這話問得可是好不無辜。

「在這一年內,凡事都得听我的!」這是當她假夫婿的首條規矩。

「好呀!」丹白笑呼呼地點頭。

咦?就這麼簡單一句。好呀」而已?曾預想他會為了男子氣概什麼的一口拒絕,沒想到他居然滿嘴說好,哪里知道他根本沒有什麼男女之別的想法,也不覺得一名堂堂男子漢對女人俯首稱臣有什麼不好,只覺得野日鳳好像比自個兒聰明許多,他就像听兄長們的吩咐般,依命行事就好啦!

「睡覺。」頓了頓,一肚子準備爭辯或命令的底稿全派不上用場,而且他的一句「好呀」還讓她覺得笨的人其實是自己……

野日風有些羞惱地察覺到他盯視的目光,故意以格外不必要的響亮聲音一喊,然後走到床邊打算和衣躺下。

「這個……野姑娘──」

「我不是說過了嗎?你不能老是喊我姑娘姑娘的,否則不是很快就穿幫了嗎?」她回頭警告著。「叫夫人。」

「夫人听起來好老……」

他居然皺眉嘟嘴地抱怨?野日風立刻挑眉瞪眼,他頓時不敢再發表意見。

「夫人!」丹白乖巧地喊著。

唉!在他心目中,這「夫人」的地位幾乎和兄長們一般崇高,听她的話準沒錯的啦!

「野……夫人,請問我可以睡哪里?」那張喜床是大得足夠容納兩人睡躺沒錯,可野日鳳一人便很霸氣地躺在中央位置,整件大紅喜服有如天女散花般鋪了開來,這教他怎麼睡呢?

野日風毫不客氣地比比一旁的檀木椅。

「嗄?」什麼意思?不清不楚的丹白順著她的手勢望過去,再滿月復凝惑地回過頭來。

呆子!「就那里。」

「就那里?」丹白跟著重復,又歪著頭開始百思不解。

笨蛋!傻瓜!「你就給我在那里睡,不許給我近床一步,懂了沒?」

「哦!懂、懂了。」嗚嗚嗚-─來不及感傷自己的苦命,丹白趕快用力點頭,乖乖地窩到那張檀木椅上。

野日風哼了一聲在床上往內側躺好,不去瞧他。

睡在椅子上啊……唔!雖然筋骨會有些酸疼,可對他來說還不成問題。

丹白只手托腮地靠著一邊的椅把,看著仍嘩剝燃燒的喜燭……

***

夜更加深邃了,燭光也在經過大半夜的燃燒後,漸漸地微弱,可另一道隱約的光華,正漸漸地在黑暗的另一端亮起。

睡得深沉香熟,丹白一點都未察覺到佩戴在頸上的「珀魂玉」開始發光發熱,一顆顆的珠子竟從內部開始盈滿光芒激射而出,但快得連眨眼都不到,就又全部斂收起來,僅剩一點點的余澤在流轉,然後消失,不見。

半刻過後,丹白突然睜張炯亮的眼醒了過來……

第三章

濕,軟,燙。「唔嗯……」野日風不明白自己身上怎會有這些古里古怪的感覺;她不曾歷經過的感覺……

再申吟一聲,她覺得四肢又沉又重,好似被什麼巨物給壓個正著,就連胸口也傳來順不過氣的窒息感。

懊不會是鬼在壓床吧?

被弄得半睡半醒,野日風終于將瑩瑩水眸微微睜開一條縫──

喝!某尊龐然大物果真壓在她身上耶!

表呀!野日風放聲欲叫喊,「鬼──」

「鬼……」都還沒說完,她的唇就教人火燙熱辣地封住,像母鳥哺雛鳥般灌了她滿口的男性氣息,直接且強烈地昏了她的神志。

「呵─-」

低啞的男性笑聲听起來熟悉卻又有些陌生,是──

「丹白?」瑩瑩水眸驀地瞳得圓大,野日鳳終于在一片昏暗光線中認出這尊龐然大物是什麼東西……不!是什麼人!

「你在做什麼?」

「我在做什麼?」半昏半暗的室內似乎將一切事物都抹得朦朧又曖昧,就連這麼一句簡單的詢問,也變得耐人尋味。

「你沒感覺我在做什麼嗎?」丹白再次笑了起來,有著一點點的邪氣、一點點的。

野日風想要挪動,這才發現自己的雙腿被他的膝蓋壓著,雙腕被他一掌圈著,等于是整個人毫無抵抗能力地臣

服在他的身體下方!

天啊!她在熟睡時是發生了什麼事兒?

她本來認定的乖巧贅婿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嗎?為什麼突然這麼大膽地對她動手動腳起來?一股發涼的不好預感充斥她的心頭。

「快放開我!丹白,否則……啊呀廠

他竟然低下了腦袋,往她不知何時赤果的雙蜂輕輕咬去。

一陣吃痛讓野日鳳的神志更清醒了些,也才發現自己身上的嫁衣早被解開,卷在雙手雙腳上,而其中的嬌軀是一絲不掛的窘境……

這衣服穿同沒穿可沒什麼兩樣啊!野日風瘋狂地扭動掙扎起來,然,曼妙白皙的身段卻更惹紅了男人的雙目。

他伸手點住她手腳的穴道──最後包括了啞穴,然後悠哉地雙臂抱胸,微微退開了世詎離,恣情欣賞她再也無法動彈,如月兌了水面的魚兒般的困頓動作。

笑聲再一次在室內回響,清楚明白地讓野日鳳不由得輕顫,頹然打住掙扎的動作。

「好夫人,我記得我們交杯酒還沒喝,對吧?」露出盈盈笑意,丹白站起身後便往桌旁走去,執起酒壺倒了兩杯水酒,再返回床邊。

「啊!我忘了你現在動作不方便,讓夫婿來代勞吧!」他自顧自地說著,親昵地倚著床頭,將野日風無法反抗的身軀靠在自己胳臂內,再一手執了一杯酒往她唇邊湊去。

不要!野日鳳在心中叫著,眼楮大瞠、雙唇僵硬地抗拒著,讓灌入嘴中的酒全順著唇角滑下下頷,濕了一大片肌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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