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可行,不過少爺說了,臨時上哪兒弄個『三夫人』。」土豆在傷腦筋。
「簡單,咱們就上倚紅院或翠月樓去買個姑娘,給她一筆錢跟她講清楚,要她配合著演戲──」
「哎呀!這個好方法當初怎麼沒想到,若想到就不用二夫人蹚這混水了。」土豆打斷的說。
「笨蛋,如果當初用了倚紅院的姑娘,少爺怎會遇上二夫人這麼好的人?」土產敲著土豆的腦袋。
「一切都是緣分。」堯大富深為這緣而感謝老天爺,那日他要不是賭輸了廖彩頭,意兒要不是偷了他的紫壺翠玉,土豆和土產要不是在旁邊慫恿出主意,他與意兒也不會有今日這段美好姻緣,算起來廖彩頭和土豆土產都成了他們的媒人。而這陰錯陽差的一切,還不能歸咎于緣分嗎?
「是啊!見少爺找到心愛女子,咱們也都為少爺感到高興。」土產難得打從心眼的說句話。
堯大富拍拍他們的肩,「嗯!廖彩頭的事就交由你們去辦了,辦妥了有賞。」
兩人听到有賞,獐頭鼠目的德行又露了出來。
外頭一對母女貼著牆,听著他們的對話,雖然听得有些模糊但心中算計著,要搞清楚這一切,順利的話,不費吹灰之力,德意這賤貨就會永遠離開堯大富了。
倚紅院人聲鼎沸,土豆和土產剛由里頭喜形于色的走出來。兩人已與一名姑娘談妥,只等明兒個一早將這名姑娘送往廖府,一切就大功告成,了了少爺心頭大患,他們倆也可等著向少爺領賞。
「哎喲!」才由妓院出來,轉個身兩人就教幾個大漢給堵住,這群人見面二話不說就將他們狠打一頓。
「你們是誰?與我們兄弟無仇。干嘛不分青紅皂白打人哪!」土豆流著鼻血叫嚷。
「不只要打人,還要帶你們去見一個人。」帶頭打人的大漢說。
「什麼人?」土產錯愕的問,近日他沒跟人結梁子啊,該還的賭債他一個也沒積欠……曉得了,一定是土豆做了什麼連累他遭殃,他才想朝土豆破口大罵,土豆就已經先發制人的朝他罵道︰「是你對不對?你賭債沒清,這會兒人家找上門來。」
「放屁,八成是你瞟上人家良家婦女,人家老公來算帳要遮羞費。」
「胡扯,明明是你好賭成性又欠了賭場銀兩不還。」
「你怎麼不說你性好漁色,闖出禍事來──」
「你們都住口,是堯夫人要見你們。」帶頭的人說。
「二夫人要見我們?叫一聲就成了,干嘛又揍人又挾持人的?」土豆不解。
「不是那賤人要見你們這兩個笨蛋,是我!」王嬌嬌氣憤的和陳汐娘由暗巷中走出來,原本不打算這麼快露面的,可就是氣不過,這兩個下人眼里只有德意那賤人是堯夫人,倒忘了她才是堯府將來名正言順的大夫人,兩個不長眼的東西,這回她非要教他們明白誰才是真正的夫人。
「王嬌嬌!」土豆和土產見著是她更是錯愕。
「好大的膽,敢直呼我的閨名,你們給我打!」王嬌嬌怒說。
幾個她雇來的打手立即對土豆和土產拳打腳踢。
「夫人,饒命哪!咱們是一時心急,不恭敬你得原諒啊。」土豆抱頭鼠竄。
「是啊!是啊!夫人饒命。」土產也被打得跪地哀嚎求饒。
王嬌嬌這才滿意的說︰「今後再沒規矩我就割了你們的舌頭。」
兩人舌頭一縮捂住嘴,真怕她下毒手。
「咱們可有哪里得罪夫人,要夫人這樣教訓人?」土產提著膽子問。
「當然有事,我們嬌嬌要你們將德意的底細給我們說清楚,包括她的家世,以及與堯少爺認識的經過,最重要的是關廖彩頭什麼事?」陳汐娘問。
「這個……」想不到她們母女倆要問的是這個,偏偏他們答應少爺說不得的。
「別給我這個那個的,最好據實以告,否則有你們苦頭吃!」王嬌嬌威脅的抓扯著他倆的長辮,痛得他們抱頭大叫。
「夫人,快放手,疼哪!」土豆忍不住了。
王嬌嬌這才放手,「說不說?」
兩人相視一眼,咬緊牙關,絕對不能背叛少爺。「我們也不知道。」土豆閉著眼說。
「你們不說是吧!傍我打,打到他們說為止。」陳汐娘朝打手們使眼色,要他們狠命的打。
這兩個奴才成日跟堯大富舒坦日子過慣了,就不信他們經得起打熬得住,只要打得夠凶,他們早晚會說的,這點陳汐娘有信心得很。
「怪了,這幾日怎麼都不見土豆跟土產呢?」堯大富朝正在書房為他整理卷宗的德意問說。這兩個平時沒事就在身邊打轉,怎麼一連幾天不見蹤影,也找不著人,怎麼回事?他不解的蹙眉。
「一定是教好玩的事給吸引了,忘了還有個主子。」德意說笑道。
「他們倆我清楚得很,有好玩的第一個就來向我稟報,再說這個時候,他們還有心情玩!」他心急于想了解交代他們的事辦得如何,偏偏他們倆失蹤了,教他左思右想,就是覺得不對勁。
「是什麼時候,為什麼沒心情玩?」德意好奇的問,明白為什麼突然找土豆兄弟倆找得這麼急?
「嗯!沒事,沒事。」一時說溜嘴,他連忙說。
她覺得他怪怪的,就拿早上來說,一早便見他抱著大廳花瓶發楞了好半天,還是她提醒的叫喚,他才慌慌張張不好意思的放下花瓶,而這幾日像這樣的事發生了不少回,行為簡直怪透了。
「夫君,我覺得你近日好像心神不寧,是不是有什麼心事,說給我听听,也許我可以幫你出主意。」
知道自已近日的行為著實令人起疑。但廖彩頭之事一日沒解決,他就一日心驚膽戰,深怕東窗事發失去德意。偏偏土豆、土產又在這個節骨眼失蹤,所以他才顯得特別不寧,若再由她好心幫著出主意,他不死得更快!
他嘆口氣。「哪有什麼,倒是你,別太勞累。」他要她放下手上正做的工作,擁著她親匿的坐在他的大腿上。只希望這樣的幸福永還不要消失,永還不要受到威脅。
「意兒,你說嫁給我後,可有後悔過?」他緊張的問答。
「有。」她想也不想的就回答。
「有?你後悔了,為什麼?」他心驚的問,他對她不夠好嗎?還是他讓她工作太辛勞了?
瞧他無措的模樣,她大笑。「別緊張。那只是一開始,因為對你陌生,不了解。再加上進府有些混亂,所以才會想離開,現在我都已經是你的人了,你又待我極好,對我的感情誠懇無欺,我怎麼舍得離開,怎麼傻得會後悔。」她抱著他舒服的窩著。自從他們有過肌膚之親後,幸福的感覺益發濃烈,她想自己再也離不開他了。
「若……我對你並不是那麼的誠實無欺,你可會原諒我?」他小心的探問。
「那要看是什麼事而定,你該不會是欺騙我的感情,事實上根本不愛我吧!」她心驚的問。
「胡說,這點我可是百分之百的誠實,你小腦袋瓜可別胡亂懷疑。」他忙說。
「那你是指什麼事對不起我?」她側著頭杏眼微瞪的問。
「我……只是說如果,哪有欺騙你什麼,不過在開玩笑罷了。」對著她汪汪大眼他還是沒有勇氣說出。
「開玩笑?」
「是啊!想瞧瞧你的反應,逗逗你罷了。」他吞著口水。
她感到懷疑,「夫君,我了解你,你一定有事瞞著我。」
「哪有。」都怪自己一時多嘴,讓她起了疑,他頭疼的不知如何消除她的疑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