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雁棲!她怒氣沖沖的打算自己去一探究竟。
鄒未央不消一刻便打探到野雁樓的所在。「原來野雁樓這麼有名,恐怕連三歲小孩都知曉這個地方。」她一路走進野雁棲,一路喃喃自語。
「這就是野雁樓?挺氣派的嘛!」她瞧這兒的擺設十分講究,唯一的缺點便是太俗麗了。
她東挑西揀的閑晃了一圈。「這兒廂房不少,小蒼蠅究竟在哪里宴客?可得一間間找了,真麻煩!」
「哎唷!原來妳在這兒啊!害嬤嬤我找了妳老半天。」一名風韻猶存的中年美婦上來便拉住她直喳呼。
「妳找我做什麼?」她直覺反應道。
「唷,瞧妳還真會裝瘋賣傻,來時春光樓的丁嬤嬤沒告訴妳嗎?」
「告訴我什麼?」她一頭霧水。這女人哪兒冒出來的啊?怎麼說話沒頭沒腦的?
「就是……唉!人來了就好,沒時間同妳多做解釋了,妳就像平常那樣招呼客人便成了。」嬤嬤拉著她便走,令日來了貴客,野雁樓的姑娘不夠使喚,她才向隔壁的丁嬤嬤調派姑娘來支持,這會兒大爺們正等著呢,她可沒時間多耽擱,要是惹惱了這班貴客她等于砸了招牌。
照平常一樣招呼客人?「喂,妳要我做什麼呀?」鄒未央掙月兌她的手,這人簡直莫名其妙嘛,不問青紅皂白拉了人就走?
嬤嬤皺眉停下。「到了這兒的姑娘還能做什麼?」丁嬤嬤到底派了什ど樣的蠢姑娘來給她?
「做什麼?」她當真傻傻的問。
嬤嬤不耐的翻白眼。「我沒空和妳在這兒瞎抬杠了……哎呀,我的媽!妳居然連衣裳都沒有換,真不知道丁嬤嬤平日是怎樣帶姑娘的,真是糟糕透了。」她鄙夷的看著鄒未央一身保守的裝扮。
靶受到嬤嬤鄙夷的目光,鄒未央也打量起自己一身輕便得體的衣裳。「有什ど不對嗎?這可是師兄專程為我量身訂做的,他說整個織衣坊就只為我裁制這麼一件,是獨一無二的呢!」
「算它是獨一無二的吧,但這種衣裳不適合在野雁棲穿著。」嬤嬤搖著頭。
「不適合?那要穿什麼才適合?」出門前她倒沒想過這個問題。
「走,嬤嬤讓妳見識見識什麼才叫做獨一無二。」嬤嬤須著她走。
「關幫主,此次真是多謝您的熱情招待。」黑龍江方面商行派來的代表共有三位,而說話的便是他們此行的主事者烏魯木。
「各位遠道而來,在下怎能不略盡棉薄之力,善盡地主之誼呢!」關朽蒼笑笑。這種應酬對他來說是索然無味的。
「關幫主堪稱當代豪杰,連我們遠在黑龍江對您的大名都如雷貫耳啊!」烏魯木恭維。
「過獎了。」關朽蒼耐著性子虛應。
「烏魯木說得一點都不夸大,關幫主的威名確實是響徹黑龍江。」齊東野欽佩的豎起大拇指。
必朽蒼微笑不語。這些個贊詞他听多了,不覺有值得欣喜之處。
「各位,姑娘們一會兒便到,這是特地準備來為咱們喝酒助興的,待會兒還請各位盡情享樂。」開元拍著手提高眾人的興致。
「哦!那真是多謝了,待會兒咱們一定要仔細瞧瞧這兒的姑娘與黑龍江的大妞有何不同?」烏魯木搓搓手,樣子猴急得很,十足是個之徒。
「一定是不同的,這兒的姑娘個個皮膚細女敕,哪是咱們黑龍江的粗黑婆子能比的?」齊東野也是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樣。
「有意思,這兒的姑娘鐵定妙不可言。」姑娘們還沒到,另一名黑龍江漢子額爾已經在流口水了。
瞧這景象,關朽蒼大為反感。與一群之徒做買賣真令人反胃,但商場上這種人比比皆是,他原是司空見慣,只是今晚分外覺得無趣,比平常難以忍受。
出門時見央央暴跳如雷,這會兒不知氣消了沒?可有安分的待著等他回去?
必朽蒼顯得煩躁。
「關幫主,可是有心事?」烏魯木注意到他的不耐。
必朽蒼挑眉,不太想理他。
烏魯木覺得受辱,正要發作。
「烏魯木兄,幫主他今日身子不適,請勿見怪!」一旁的江盛連忙打圓場。幫主是怎麼了?竟對遠來客人這般無禮。他困惑的看向關朽蒼。
必朽蒼勉強朝眾人笑了笑,他從來不會因為私人因素而影響工作,今日是怎ど了?一定是教央央給弄擰了心緒。「烏魯木兄,咱們干了這杯。」他舉起酒杯豪爽的一仰而盡。
「好說。」他應付的說。
「關幫主,不知這姑娘們……」烏魯木三人不斷瞥向門口,有點等不及了。
「一會兒就來,諸位稍安勿躁。」開元趕緊說。這幾位還真不是普通,盛叔安排他們到這兒真是投其所好。
「唷——」開元才說完,嬤嬤人未至尖銳的聲音先到了。「讓各位大爺久候了,姑娘來伺候啦!」她甩著大紅巾扭臀進來。
接著嬤嬤身後魚貫走進好幾名姑娘。「各位大爺們,不是我吹牛,嬤嬤我店內的姑娘個個如花似玉,各位大爺可要好好憐惜。」
「來來來,快讓咱們瞧瞧是否真的如花似玉?」烏魯木馬上就摟來其中一名姑娘又親又捏的,好不猴急。
其它兩位當然也克制不住的朝姑娘們進攻,惹得眾位姑娘笑得花枝亂顫,四處躲避。
必朽蒼身邊自動擠進了好幾名姑娘,朝他不斷搔首弄姿,想引起他的注意。
他可是關朽蒼耶!哪個女子不想攀上他?這種攀龍附鳳的機會生平難得一回啊,于是皆使出渾身解數想勾搭住這霸氣男子的心。
他連頭都懶得抬,更別提瞧一眼身邊坐的女子是什麼樣的姿色,他只覺得無趣,這種場所他最不愛涉足了,偏偏十個客商九個興這一套,他也無奈。真是要不得的風氣。
泵娘們不停朝他進攻,引不起他的注意,好幾名姑娘幾乎是整個身子貼在他身上,試圖以她們的身子勾引他,他逐漸不耐,倘若不是就這麼一走了之會教盛叔難做人,回去之後要面對他的抱怨老半天,他實在不想繼續侍在這兒忍受!情願回去陪央央,這幾日他忙于工作冷落了她不少,難怪她剛剛要大發嬌噴了。
「來嘛!必幫主,來喝一杯嘛!」一名姑娘嬌滴滴的獻上水酒。
他不耐煩的格開。「先放下吧。」
「可是人家——」姑娘們又要貼上。
他干脆起身。「失陪一下。」他朝開元使了個眼色,便出去透氣了。
泵娘們失望得根,不甘心的人便尾隨跟了去。
開元明了幫主不喜歡這種場合,每每遇上這種事能推便推,不然便派他與盛叔出面搞定。但這回黑龍江的買賣頗大,幫主不得不賞光作陪,這可說給足了黑龍江方面的面子,剛剛鐵定是受不住了,讓幫主出去走走也好,否則臉色也挺難看的。
「好個刁丫頭,竟然敢咬我?」烏魯木愕然的瞧著自己手臂上泛著血絲的齒痕,接著眉開眼笑起來。「大爺我就喜歡潑辣的姑娘,太柔順的大爺反而食不知味。」他拉住急于離去的潑辣姑娘。
「你是變態不成?唆!別礙著姑娘的正事。」鄒未央急急忙忙要擺月兌這頭豬玀,眼看著小蒼蠅竟公然將姑娘帶出去快活,她哪能不跟上去抓奸,偏偏這頭可惡的豬玀死纏著不放,她索性生氣的甩了烏魯木一巴掌。
「哎唷!你竟敢打我!」他痛得大叫,引起了眾人的注意。
「打你又怎ど樣?老娘的豆腐教你吃了不少,打你一巴掌算是便宜你了。」那名姑娘發火的再次朝他的手臂惡狠狠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