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那老小子,這會兒本姑娘沒空陪他玩了,若他還不死心,叫他上天來客棧找我,一定奉陪。"她還有更重要的事要辦呢!
"那我們就不耽誤您了,慢走。"李嬤嬤急忙要送走她這瘟神。
丁語也不在意,轉身便蒲灑的離開。反正她還會再回來的。
眾人松了一口氣。是找文罕絕的,誰敢露一句口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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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語一離開青倚樓便繞到後門,身子輕盈的一躍,便上了高牆。她頗為得意。"其實我身手還算不錯嘛,師父就愛挑我毛病。"她沾沾自喜。
躍上牆後,她瞧里頭燈火通明,心想這後院才是青倚樓最熱鬧的所在。
她來到長廊,見姑娘們勾搭著男客送往迎來,打打鬧鬧的四處調情,其中兩名姑娘朝她的方向走過來,她急忙躲進一旁陰暗處。
"你听說了沒?方才前廳來了個女官爺說要找文公子。"其中一名披著黃薄紗的姑娘說。
"真的?那名女官爺走了嗎?"另一名頭上戴著紅花的姑娘吃驚的問。
"別緊張,李嬤嬤早打發她走了。"頭上戴著紅花的姑娘立刻松了一口氣。"還好。""有什麼好緊張的,若這名女官爺真找著了文公子又能如何?頂多壞了他的興致,難不成你真以為她逮得著他嗎?"披黃薄紗的姑娘笑說。
"話可不是這麼說,今兒個是由我伺候文公子的,我可不希望被那個冒失的女官爺壞了我與文公子的興頭。""這也難怪,今兒個你是費了好大的勁才讓文公子注意到你,當然要把握羅!"披黃薄紗的姑娘吃醋了。今晚她特意披上薄紗就是想誘惑文公子,想不到仍敵不過對方頭上那朵俗氣的紅花。
"喔!合著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頭上戴著紅花的姑娘也不甘示弱的回她。哼!又是一個嫉妒她的騷貨。
"你少得意,文公子會看上你不是因為你嫵媚,而是你搶先我一步纏上了他,他不好意思拒絕才勉勉強強點了你。""我看你是見我得到文公子的青睞,吃味了。""你少往臉上貼金了,不要臉!"她乾脆破口大罵。
兩個女人爭風吃醋起來了,看得丁語不禁偷笑。
"哼!我就是往臉上貼金,怎麼樣?起碼這會兒文公子是在我的床上,而且正等著我暖他的身呢!"頭上戴著紅花的姑娘得意的挺挺她稍嫌過大的胸脯。
"你"披黃薄紗的姑娘氣得扼腕。
頭上戴著紅花的姑娘志得意滿的轉身就走。"哼!酸葡萄!"能伺候文公子是她莫大的榮幸,今晚在姊妹間她總算揚眉吐氣了。
披黃薄紗的姑娘則是在原地氣得打顫。
丁語掩住口免得笑出聲。這兩個姑娘為了文罕絕爭風吃醋,行為真是可笑得緊。她連忙隨後跟上頭戴紅花的姑娘,心想跟著她一定能找到文罕絕。
原來文罕絕這麼風流,惹得眾多姑娘為他爭得你死我活形象全無,她對他愈發感到好奇了。
她跟著這名姑娘來到了一間廂房,悄悄的躲上屋檐看著房內的情形。
"文公子,讓您久等了。"那名姑娘嬌柔的撲向床上的人。
那人也老實不客氣的將手探進她懷里,惹得她呵呵的笑個不停。
泵娘立刻使出了渾身解數討好床上的男子。男子老練的挑逗得那姑娘失魂的吟叫著。
這文罕絕當真是風流鬼。在檐上的丁語瞧得臉紅心跳,捂著眼不敢再看,卻又忍不住從指縫想再瞄一眼。
"檐上的姑娘,別從指縫中偷瞧了,若是想看,我大方得很,不如下來打聲招呼。"床上的男子懶洋洋的出聲。
丁語害臊得紅了臉。真要命,這會兒堂堂女捕快倒成了偷窺狂,文罕絕還真不簡單,竟察覺到她在檐上的動靜?好,既然已被發現她也省得再偷偷模模了,索性躍進屋內。"文公子,好眼力!"她贊道。
"好說,好說!在下的鼻子向來對姑娘的粉味最靈了。"文罕絕滑舌的說。
丁語惱怒的看著他光著上身還一臉自在。好個不知恥的男子!"你就是文罕絕?"她移開視線,開門見山的問。
他沒回答她,逕自反問︰"你是方才上門的女捕快?"丁語的目光與他對上了,剎那間被他迷惑住了。"沒錯。"她不由自主的回答。
他用蠱惑人的雙眸看著她,似乎沒有移開視線的打算。
床上的姑娘不甘受冷落,拚命的在他的懷里蠕動著。"哎呀!文公子,人家還想再溫存一遍方才的事。"她的身子熱情的直往他貼去。
他咯咯的輕笑,不在乎了語羞憤的目光,伸手就在那姑娘身上著火的模上一把,床上的姑娘立刻申吟出聲。
看得丁語羞憤難當。"夠了!下流!"她急忙撇過瞼。
他止住了動作,笑了笑。"怎麼?方才躲在上頭不就是想看火辣辣的演出上。這會兒讓你瞧個夠反倒不自在的喊下流!"他椰掄著。
"你--不知羞!"她氣憤的啐道。
〔你罵夠了沒.什麼不知羞,你才不要臉、下流,偷看人家相好。"床上的姑娘惱她好不容易才有的美妙光景,竟教這冒失女捕快打擾,氣得不得了。
"你——"丁語被羞辱得也極為憤慨。
文罕絕拍拍床上姑娘的臀。"好了,小紅,你先出去,我想與這位女捕快單獨的……呃……"他挑逗的看向丁語,好一會兒才說︰"聊聊。"丁語被他逗得口乾舌燥,身子輕輕打顫。
他仰頭大笑。"小紅,快出去吧!"他迫不及待想和她獨處了。
小紅不依。"文公子,您怎麼可以來了新人趕舊人。"她賴在他身上硬是不願走。她可是費了好大的勁才有今晚,說什麼也不能將床連同文公子拱手讓人。
他不悅的沉下臉。"別胡鬧了!""好嘛。"他能讓每個女人愉悅且順從,那是一股教人不可抗拒的力量。小紅不敢再違抗,起身隨意披了件輕紗,恨恨的瞪了丁語一眼才退出房。
一等小紅離開,文罕絕便開口道︰"現在就剩咱們孤男寡女了。"他一臉笑得讓人心跳加速。
她急忙倒退一步。"我是來逮捕你的。"她急急抽出劍來。
他不以為意的起身,袒露他古銅色的肌膚。
她慌忙的丟下劍捂住臉。"你在做什麼?"他神情無辜的走向她。"你不是要逮捕我嗎?不起身你怎麼逮捕?""你走開,別靠近我!"她蹲趕緊捂住臉,就怕看到不該看的東西。
他撿起她丟在地上的劍。"這麼快就棄械投降了?""誰說我棄械投降來著。"她沖動得差點就抬起頭來,但馬上又低下頭。"你這暴露狂,快穿上衣衫。"她大叫。
〔你連頭都不敢抬,怎麼知道我沒穿?"他含笑的站在她面前。
她這才心慌意亂的抬頭。"你什麼候穿上衣衫的一."她驚訝的發現他不知何時已穿戴整齊了。
他露齒一笑。"穿、月兌衣衫我向來快得很。"他一臉壞壞的神情。
她氣結,一把搶回劍。"你真沒有一點羞恥心。""哦!是嗎?"他仍笑得邪邪的。
她氣得牙癢癢的。"文罕絕,你听好,我這就要緝拿你歸案,你最好束手就擒。"她決定速戰速決,盡早將這惡徒送交師父手中。
他不語,只是氣定神閑的睨著她看。
她全身燥熱,覺得他的神態、舉止都有著迷惑誘人的神秘氣息。"你要乖乖跟我走還是要我動手?"她勉強問道。
他眼中閃著嘲弄的光芒。"我當然是乖乖跟你走羅。"他極為詭異的眨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