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潛然淚下,抱著曾守財感動不已。
他心疼的為她拭淚。「好了,別哭了,你只要明白我的心就好了。」
她輕點了一下頭。「我是怕小妹她不明白,從小到大,她想得到的東西一定會不擇手段,我怕……」
「放心,我又不是東西,可以任她予取予求。」他笑道。
「話是沒錯,但你不了解小妹,她只要下定決心就不會放棄,就像她遭人退婚之前的夫婿,便是她硬搶去的……」
「什麼是硬搶去的,難不成退小妹婚的那小子,是你的舊情人?」曾守財听出不對勁,立刻緊張的追問。
她有些猶豫該不該說出這件事。她怕相公萬一心眼小,為過去的事生起悶氣,而傷了夫妻感情。她低頭遲遲不語。
曾守財更急了。「我猜對了是不是,你最好給我說清楚,難不成這小子會退小妹的婚,是因為對你不死心,根本不是什麼小妹捉奸耍潑的結果。」他登時醋勁大發。
「你在胡說些什麼?」她驚呼,相公還真能瞎說。
「是不是胡說,你倒給我說明白。」他大吼。娘子居然背著他有舊情人,這個想法令他火冒三丈。
瞧相公那抓狂相不說是不成了,她嘆了一口氣,娓娓的道︰「當年林光祖——光祖就是小妹之前的未婚夫,當年他常上我家,看上的原本是我,我們倆談話也投機,不久便生情了——」
「好啊!你果然背著我對那小子——」她話還沒講完他就已經忍不住的大吼起來。
「相公,那已是二…年前的事了,如今我嫁給你了,你怎麼還這麼不講理。」她就知道不該說,都怪自己多嘴透露出這麼一段往事。
「哼,算我不講理好了,你繼續說,後來你們發展得怎樣了?」他一副先知前因後果再來清算的模樣。
她搖頭嘆氣,平白給自己添麻煩,這會兒得小心措辭了,否則相公又有毛病要挑,瞧他此刻的火氣,一個不對勁,可不是鬧著玩的。
「當時我和光祖——林公子走得頗近,他也有意來提親,但小妹卻在此時也看上林公子,便背著我對林公子……總之她用盡一切方法,逼得他不許上門來向爹提親,還讓爹誤以為他喜歡上的人是她,在爹滿心歡喜及雙方家長推波助瀾的情況下,林公子不得不接受妹妹。」她盡量簡潔的說,免得相公醋勁又起。事實上連她會嫁給曾守財也是被小妹硬逼的,小妹自己急放嫁給林光祖,又怕林光祖對她不死心,所以硬是不讓她待在府里,非逼得她擇夫先嫁。
「慢著!你只道他就這麼接受小妹,難道他都沒反抗,而你也不難過?」他懷疑的問。
「他大概不夠愛我,而我當時也不成熟,對愛的了解並不真切。」她只能盡量風清雲淡的道。光祖的個性怯懦,當時在雙方父母的威逼下和小妹百般要強佔為已有的情況下,他根本無力反抗,也不敢反抗,而當時她確實為此難過了一陣子,但她感覺並不深切,有時回想,也許她並不是這麼喜歡光祖吧?這些話她可都不敢跟相公說,說了難保相公不會自行想歪再加油添醋一番。
「好個並不實切,你說,他現在退了婚,是不是想回頭來找你?」他擔心的追問。
「相公,你想到哪兒去了?」她無奈的道。相公這疑心生暗鬼的功夫還真是了得。老實說,光祖有勇氣退小妹的婚,她也十分詫異。而如今他小妾成群,哪還會思及她。
「我想以後見著這個人要防著他點。」他小心眼的提醒。
她真是哭笑不得。隨相公去吧,反正今生他倆應該是沒什麼機會,也沒什麼可能會踫面。
第七章
「小姐,出怪事了,昨天夜里不知是誰,竟將整個街都掛滿了冥燈籠,嚇死人了,街上的人正在議論紛紛呢!」小月拍著胸,不住發毛的向朱青織稟報道。
「有這樣的事?該不會是怪俠所為吧?」朱青織緊張的問。
小月搖搖頭。「街上的人都道不可能是怪俠所為,也許是另有他人在惡作劇。」
「惡作劇?竟有人開這種玩笑?」朱青織有些吃驚。
「若不是惡作劇,那為何將冥燈籠掛滿了街,你都沒瞧見,街上現在看起來就像條鬼街,怪可怕的。」小月吐舌的說。
「他果真出現了。」曾守財不知何時突然出聲道。
朱青織和小月一听到他的聲音,登時嚇了一跳。
相公何時來的,這麼不聲不響。
「相公,你說誰果真出現了?」朱青織不解的看著他,見他臉色難看她更是疑惑。
「沒什麼。」他沉著聲,轉身快步離去。
她從沒見過他的表情這麼凝重,發生了什麼事嗎?她搖著頭。
「小姐,姑爺怎麼了,好奇怪!」連小月也感受到他的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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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總算出現了。」怪俠迎著風傲然的立于一處懸崖。他目光炯炯的盯著眼前的另一名白衣男子。
「你是雷長江的傳人?」白衣男子語帶殺氣的問。
「沒錯!」怪俠回道。
「玉佩拿來!」白衣男子不多廢話,索得玉佩是他今日現身的目的。
「想要玉佩可是開口就會有。動手吧!」怪快冷笑後便發掌攻向他。
「好!殺了你,我一樣能取得玉佩。」白衣男子也運功接下怪俠的掌力。
兩人掌對掌,霎時兩股內力激起了一陣青煙。
「小于!你功夫不弱,看來是得到雷長江的真傳了。」白衣男子催力贊道。
「多謝夸獎,你也不弱。」怪俠回敬他。
兩人惺惺相惜起來。
「可惜今天我們之間一定要有一人倒下。」怪俠道。他突然收掌後又迅速的再次運功發掌,此次掌力比方才更加凌厲。
白衣男子立刻受創。「倒下的人一定不是我。」他拭血,出其不意的攻向他。
敝俠閃躲不及,也中了他一掌。
「看來咱們是平分秋色了。」怪俠撫著受創處有些喘息。
「不,把玉佩交出來,否則咱們誰也別想離開!」白衣男子表情肅殺的說。
「好大的口氣!我不妨告訴你,叔父將此玉佩交給我時,便是將性命托付了我,我處心積慮要引你出來,你不肯放了他,就休想得到這塊玉佩。」怪俠傲然的道。
「我囚了他五年,小子,他始終不肯道出玉佩的下落,直到我發現消失的冥燈籠,才知道玉佩是落在你手里,你最好乖乖交出這塊玉佩,否則別說救他,就連你自己也在劫難逃。」
「哼!叔父說過,這塊玉佩只能在一種情況下交出去,那就是我死!」
「我真不明白,雷長江只不過是你師父,你犯不著為他送命。難道他曾對你說過此塊玉佩的來歷?」白衣人意在探他知道內情多少。
「我不僅知道你為了這塊玉佩苦追五年,也折磨了叔父五年,我還知道這塊玉關系著黃公公你的人頭!」
白衣男子臉色立刻刷白的大驚。「你知道我是誰?」他的身分何時泄漏的?
「你以為如此蒙面就能隱藏身分……告訴你,我早知你是誰了,只是苦無證據,我只好靠著冥燈籠引你出來,想不到你真的上鉤,讓我證明了自己的猜測。」怪俠大笑。
白衣人血色盡失。「既然你已知道我的身分,我更留你不得!」他急攻怪俠,招招現殺機,急欲置怪俠于死地。
倉卒音怪快無暇反擊,只能采取守勢,一不小心便又中了他一掌。不成,方才受創的部位成了他進攻的弱點,反正既已誘他承認是黃公公,目的已達成,叔父日後再想辦法救出,如今先走再說。主意打定,怪快一個翻身。「黃公公,咱們後會有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