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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你太愛我 第9頁

作者︰任易虹

「找人跟著她,別讓她出事。」他冷聲交代。

「那麼今晚呢,放她自由行動?」他請示。

「隨便她了,只要她高興就行。」猛喝酒,他的語氣充滿放棄與無奈。

「老大,你對谷玲瓏太寬待,她才會不知好歹,愈來愈囂張。」司徒木觀言。他不樂見主子被那女人牽著鼻子走。

「查出那個男人的全部資料,愈快愈好。」任無怨沒听進去司徒木的話,他的心思全在兩人方才的對話上。

「老大……」

「別緊張兮兮的,那不像你。」任無怨反瞪司徒木一眼,責怪司徒木的多心與多慮。

「我不明白……我是說時間上太短了,你不覺得你對她的感情太過荒閆盲目?如果是玩玩也就罷了,但你的悻度卻非如此。」身為部屬,司徒木有義務提醒他。

「是嗎?」任無怨意外地沒有動怒,黑炙的眼更加深沈。

盲目?任無怨鎖眉深思。盲目是愛情的本質,若不盲目就稱不上真正的愛情。不是嗎?

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任無怨現在的心境該是這般。

「老大,你是玩真的還是假的?」見任無怨神情隱現少有的認真,司徒木更覺不可任其發展下去。

「多事。」任無怨冷冷斥責一聲,豪氣地喝起清酒,一杯又一杯,一盅又一盅他的心豈是輕易地就可交付給他人?如同谷玲瓏,在她面對他的倉皇心境中,她依然用冷凝縹緲包裹她的真情。

昨夜在她床上,他戲謔踐踏她的自尊之時,最終一刻她想保護什麼?或她不願失去什麼?這個答案對她來說想必如生命般重要,他若能揪出,那就是她的致命點所在。

他想征服的,就是她那冷凝色彩下的一顆心。

※※※

「玲瓏,你怎麼一個人在這吹風淋雨?」接到她的電話後,黑瀧將史立刻沖到台北車站前的沆撟。時近午夜,白晝的熱鬧街頭冷清不少。

比玲瓏獨自站在天撟上,任由天空飄下的冰涼小雨打在身上。

「我想冷靜一下,不知不覺就走到這邊了。」離開日本料理店後,她一跛一跛的走著。她那腫大的腳踝早已痛得失去知覺,變得麻木。

「還好你肯打電話給我,不然我真不知該如何是好。剛剛那些黑衣人在大廳忽然把你帶走,我的心都快蹦出來了。」他緊緊抱著她,親吻她淋濕的頰。

「將史……」

「什麼都別說,我們先回我住的地方,不然你會生病。」他月兌下自身外套,披覆在她身上,打橫抱起她,往停車的撟下走去。

※※※

當任無怨拖著疲醉的身心回到住所,一個不速之客現身在屋里。

在谷玲瓏尚未出現前,眾多女伴中,唯獨這年輕女子能挑起他的情緒波動。

「雅希!你怎麼會在這?」他望著幾個月不見的可人兒,相當意外。

中村雅希是典型的日本美女,嬌嬌小小的均勻身材襯著柔順個性,白皙的青春臉蛋上透著羞怯與靦腆,如粉櫻般教人憐愛。

「是……是司徒先生叫我過來的。」她的視線直映他身後的司徒木,囁囁嚅嚅的說道。

即使和任無怨已算熟識,面對他時,她仍一臉的敬畏和怯然。

「木,這是怎麼回事?」帶有醉意的他脾氣顯得暴躁。

「老大,恕我擅自作主,我覺得這時候雅希小姐在你身邊會比較妥當。」司徒木大膽坦言。

昨天晚上司徒木請醫生幫谷玲瓏診治過後,立刻打了電話到日本,把中村雅希請了過來。為何是她,而不是其他女人?司徒木以為,在任無怨心中,雅希是他唯一真心善待過的女人。

兩年前當任無怨從另一群黑道手中買回火坑中的雅希,並順手救了她患病的父母親。當時他並沒有立即佔有她,通她履行該盡的義務,反而給了她房子和一切生活所需,將瀕臨崩潰的一家五口自鬼門關救回。

她是任無怨買回來的人,照規 她即是他的人。然而一年過去了,除了習慣她的服侍外,任無怨的生活並無多大改變。任無怨向來珍惜他重視的事物,這也是他認為任無怨何以沒有佔有雅希,何以沒有如同其他伴一般,一旦厭倦,立刻轉手賣給別人,讓對方從被寵愛的沆堂摔下地獄,轉賣在一家又一家的聲色酒店中的原因。

司徒木一直認為,雅希的幸運其來有自,她能夠讓任無怨珍視,就表示她擁有讓任無怨珍視、舍不得放手的關鍵點。這就是今天他找她來的主要原因。

「我知道誰應該在我身邊,誰不需要在我身邊,別自作聰明!」任無怨听了他的解釋,啐罵一聲,腳步微亂地走回房間。

雅希默不吭聲,只是站著靜望一切。她向來對他有著某種程度的敬畏,在她心中,他是高不可攀、不可一世的霸王,也是宅心仁厚的救世主。

「去幫他寬衣,他今晚喝多了些。」司徒木低聲交代,同時為他的酒醉感到怔然。

比玲瓏負氣離開後,任無怨手中的酒便沒停過。早知如此,他不該叫中村雅希今晚過來的,誰知帶有醉意的任無怨會在怎樣的情況下傷了雅希。

「是。」雅希顯然很听話,她的個性文靜內向,話一向不多。

來到主臥房後,她見到任無怨正在月兌身上的襯衫。

任無怨見到她入房,沒多說什麼。沈默足已代表他的允許。

「讓我來。」她來到他面前,伸手替他解開鈕扣,動作熟悉又靈巧。過去一年來,她已習慣服侍他,而他也習慣她的服侍。

他任她替他默默地服侍褪衣……盯著她極不自然的俏顏。

「看到我,你還會緊張?」他突然伸手包握住她解扣的小手,低頭問道。

她小手冰冰涼涼的,還冒著冷汗。

「因為很久沒見了,所以我……」她低頭支吾著,雙頰脹紅。即使在十二月天,他的大手依然溫暖。

「這幾個月你過得好不好?」在他的刻意疏離下,兩人已有兩個月沒見面。之前的十個月,她住在他的寓所中,成為他專屬的女侍。直至兩個月前,他命令她回家,從此她再也沒有機會見到他。

「嗯,還不是那樣。」她點頭,語氣卻很無奈。

「你母親的病情呢?」他問。

「還不是那樣子,醫生說大概永遠好不了,除非奇跡出現。」她低嘆一聲,神情柔弱地令人憐惜。

一年多前父親罹患癌癥,母親則因過度勞累而病倒。不到半年,父親走了,原本身體很差的母親因過度刺激,精神變得異常,甚至動手傷害自己的兒女。在那之後,母親被任無怨送進療養院,直到現在……

「如果病情有任何變化,要讓我知道。」他交代。

「嗯。」她點頭,繼續動手解開衣扣。

「你回房休息吧,我自己弄就可以了。」他終究開口趕人。

「無怨大哥,今晚……我想留在你身邊……」她吞吐地表示,不敢直視他。

「你剛從日本飛過來,一定很累,明天再說。」他拒絕她,毫不留情。

「可是……」或許是太久沒見面,她竟然貪戀起在他身邊的機會。

「不要試圖惹我生氣。」他臉色一沈,語氣冷然。

「我知道了。」任無怨的冷漠態度深深傷害她,比起兩個月前有過之無不及。

他因何而變?找到另一個可取悅他的女人,或者已經厭倦她?呵,不論原因為何,這種下場她早該料到,不是嗎?

是否就因為她一直有期待,才會在這不堪的境地中承受害怕、傷心與不安?她不奢求他愛她一輩子,更不奢望自己能成為他的妻、他的女人。她所執著的,只是一顆報恩與感念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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