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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你不留余地 第15頁

作者︰任易虹

「既然老爸都這麼說了,我就沒什麼好擔心,一切拜托你了,老爸。」她開心的親吻父親的頰,樂不可支。

「你好象恨不得立刻離開爸爸的身邊,乖女兒。」他故意表現出傷心失望的神情。

「才不是,如果可以,我希望永遠待在爸爸身邊,永遠永遠不要離開你和媽媽。」她輕擁著他,嗲聲依偎著。

「我才不要呢,這樣子你永遠別想嫁出去了,爸爸可不希望你變成這樣。」莊從德笑著搖頭。

任無恩和亞馨雖然年紀差距甚大,但也唯有如此,任無恩才能夠照顧容忍亞馨,不然以他寶貝女兒的任性脾氣,這世上恐怕找不到第二個人可以讓她心服口服,願意乖乖听話。他確信,除了任無恩,別無人選。他知道與任家的婚事,對任無恩施壓力是無效的,在任家唯一制得住任無恩的只有任老爺了。

看來,他得盡快登門拜訪任無恩的爺爺,好促成這段美好姻緣,莊從德信心十足的下了這個決定。

第七章

左櫻的身體狀況遠比自己所想象的糟糕許多,她以為自己可以和以前一樣,只要休息個一兩天,就可以再次生龍活虎。然而她錯了,她還來不及等到自己恢復體力,神德會的三神組就已找上門來。在不知不覺中,日子竟然已過了七天。

三神組向來集體行動,集體現身,當三人一身黑的出現在左櫻眼前時,她才想起和三人的約定。

「看來你傷得不輕。」「惡神」婁鬼站在左櫻面前,以一種居高臨下的鄙視姿態俯視病床上的她。

「還勞駕三位特地來看我,真是感激不盡。」左櫻反譏道。這幾天她的生活過得糊里胡涂、一團糟,她早把三神組來找過她的事情給忘得一乾二淨了。

「你自知在七天之內得不到消息,所以不必等待我們三人動手,便想以死謝罪?」「惡神」婁鬼那陰沉的臉孔以黑面罩包里住,僅僅露出他那雙毫無人性的凶狠眼神。

「可惜我沒死成,被任無恩那家伙壞了你們的計劃。」她陰笑一聲。

「那麼你現在是要自行了斷,還是要我們動手?」三神組沒有放過她的意思。

「這條命我並不想要,不過在沒有見到白荷和死神之前,我還不想這麼早去見閻王。」她淺淺一笑,笑得無懼坦然。

「你是在請求我們再給你一次機會?」

「你要這麼想,我也沒話可說。」她不否認也不承認。

「可以,反正你這條小命想跑也跑不掉,不如就再給你一次將功贖罪的機會。」很意外的,三神組並沒有趕盡殺絕。

「我可不記得我有什麼需要將功贖罪的地方,別把話說得這麼好轉。」她冷冷地望了三人一眼。

老早就听說過三神組中有一人是女性——「邪神」氐女,對方若真是女子,那麼除去「惡神」婁鬼之外的兩人,究竟誰才是「邪神」氐女?她的視線掃著婁鬼身後的兩個人,其中一人劉海覆額,另一人則綁著一頭長馬尾發,兩人從外觀上看來實在分不出是男是女。

「要不是你還有點利用價值,你以為我們會如此輕易饒過你嗎?」婁鬼暗啞著聲音,不帶表情的斜睨著她。「如果再過十天你仍無法查出我們家主子和白荷的下落,我們三人將以你的生命來作賭碼。」

「如果我這條小命這麼容易就可以引出死神和我們家主子,不如你們現在就拿去用,不是省事多了。」這方法她不是沒有想過,以她的性命為誘餌雖然危險,但只要有成功機會,她不惜冒著被三神組挾持的生命危險來引出白荷和死神。

「時機未到,我們該動手的時候,自然會動手。」他陰沉地俯視她。

「那時絕不會只是演演戲,是吧?」她冷笑一聲。

「你的小命值不值得你的主子現身拯救,到時就可以知曉了。」

「這種殘酷的考驗也只有你們才想得出來。」她悶哼一聲,臉色白中帶青。如果她真被三神組挾去當誘餌,白荷是否真會因此趕來拯救?或者白荷對她的生死不聞不問,任由她在三神組的手中自生自滅。她渴望見到白荷,卻又害怕結果會令她失望。

她不怕死,只害怕她的死是因為主子沒有出現。

「竭盡你所能,找出他們兩人的下落。不然,就好好享受你所剩無多的日子吧!」「惡神」婁鬼陰笑一聲,隨即和其它兩人如風般的消失在黑暗中。

「去你的,我若死了也輪不到你們三人來替我抬棺木。」她咒罵一聲,好不容易才稍好的頭疼又因為三人的出現市重新發作。

她胡亂地吞下護士之前給她的藥丸,拿起托人偷買來的罐裝啤酒,一口又一口的喝下。

兩、三天之後,左櫻的病情稍微好轉,為了能夠早一日得到死神和白荷的下落,她顧不得身體上的虛弱,勉強佯裝自己病情已經穩定,要求任無恩提早帶她去見那位未曾謀面的「爺爺」。

東川家位在日本本州蒼敷縣,左櫻和任無恩兩人從東京搭飛機到蒼敷。一路上,兩人不曾交談。任無恩在整個行程中一直忙著和他的一位機要秘書處理公事,而左櫻則顧著應付她身體的不舒服和暈機,根本沒有多余的體力同任無恩講話。她自願坐在飛機商務艙的最角落處,以避免自己相當虛弱的身體狀況被他發現。她可不希望好不容易才逮到的機會,卻因為健康的緣故而遭到阻礙。

現在她終于明白為何任無恩要她身體狀況好些時再出發,因為從東京到蒼敷的旅程雖然費時不多,卻不適合抱病的人走上一遭。

從東京的醫院出發到機場時,她就已經有些受不了了,現在再搭上這一架國內線的小飛機,更讓她倍感不適。

她不該勉強自己的,左櫻邊想邊從座位上沖到洗手間,整個人靠在狹小的洗手台上,吐得亂七八糟,她甚至連鎖上艙門的時間都沒有。

她拉下廁所塑料面蓋,整個人虛弱的癱坐在其上。她的視線掃到半掩的門板上,待欲關上它,卻又不想浪費僅有的體力,這種完全便不上勁的感覺比她喝得爛醉時的宿醉還要糟糕。她真不該勉強自己的,左櫻後悔地撫著頭申吟。

「早知如此,何必勉強自己呢?」任無恩的聲音從門口處傳來。他站在門緣處望著被她搞得面目全非的廁所,眉頭緊蹙。

左櫻循著聲音抬起視線,蒼白的臉蛋閃過一抹嫌惡。怎麼他總是出其不意的出現在自己面前?而她卻渾然不自知。是她的警覺性減弱了,還是他的形跡太過出神入化?不然為何她總是感覺不到他的存在?

「你太好強,這對你沒有好處。」任無恩走近一步,抽出一張紙巾,拭去她嘴角邊的水滴。

他這出其不意的舉止,當下讓左櫻整個人楞住。

「我看你今天還是早點休息,等明天你的身體狀況好一點,再去見你爺爺。」

他站在門邊,健壯的身軀佔滿整個走道空間。

「我沒事,不需你瞎操心。」她悶哼一聲,搶過他手中的紙巾,毫不領情。

「你這樣子像是沒事的樣子嗎?說謊也要有點技巧。」任無恩嘴里不說,心里卻為她的身體狀況擔心不已。他若讓她這副模樣去見干爺爺,鐵定會被他老人家責怪,怪他為何沒照顧好他唯一的寶貝孫女?撇去她的不友善態度不談,其實他很為她心疼不已。如此一個花樣年華的女孩子,為何把自己的人生弄得如此灰暗糟糕?

和她同年紀的女孩,大都是正沉浸在戀愛中,或者對戀愛和婚姻有相當的憧憬。她才二十四歲而已,卻擁有太多不堪回憶的過往。她心里到底是怎麼想的?或許他該試著和她心平氣和的談談,好了解她這個特殊女孩的不同想法。他打量她那毫無血色的臉蛋,心疼地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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