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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戀荷心 第7頁

作者︰任易虹

他是否真的見過他,如果是……那麼他到底是誰?他接近她有何目的?前晚的「錯覺」又是怎麼一回事?太多的困惑如蛛絲般盤結在她腦海中,斬也斬不斷。

「那麼你是願意嫁給我了?」見她沒有立即反對,東方介德笑了笑,跟著倚身坐了下來。

「作夢!」白荷冷應一聲,端起茶幾上的鮑魚粥淺嘗一口。

東方介德得到這樣的答案,不由得大笑。

白荷還以疑惑的眼神,有什麼好笑的?無法理解。

「我對我未來的妻子要求很高,一般女人我是不會看上眼的。」他的笑容中藏著一抹詭異,話中有話。

白荷還來不及探究他的語意,一旁的右樨搶了話去。「就算我們家小姐承蒙被你看得起,小姐她未必看得上你啊,我們家小姐對未來另一半的標準也是很高的,像你這種凡夫俗子她連理都懶得理。」右樨不服氣地反駁回去。這家伙自視甚高,一身傲氣,看得出來是白家經過嚴格挑選才決定的女婿人選。只不過,他太孤傲了,全身上下盡是讓人難以接近的冷漠氣質。她不明白,白荷為何可以和初見面的他走得這麼近,老實說,昨天她剛見到這男人時,就覺得他身上的氣質和白荷很相似,這兩人好似是同一世界的人。

「右樨,這里沒你說話的分,你去忙吧。」出乎意外的,白荷竟然趕走右樨。

「荷,你怎麼可以……」主子從不重色輕友。

「讓我和東方先生好好談一談。」白荷柳眉微揚,神情冷淡,她這招牌動作一出現,右樨就算有天大膽子也不敢再說半句話。白荷自有打算,她走便是了。

右樨離開後,白荷仍是沈默著,她靜靜吃著粥,不發一語。而坐在身旁的東方介德則是靜靜地審視她清麗的側顏。

她是個十足的冰山美人,那種與生俱來的恬冷氣質和她的外貌竟如此相襯。

「說吧,你究竟為何而來?」慢條斯理的吃完粥後,她拿紙巾擦拭嘴巴,動作優雅而冷傲。他相當欣賞!

「如果我說,我是來測試你是否有資格勝任當我的妻子,你相信嗎?」東方介德微微一笑,右手輕撫上她的頰。

「把你的手放開。」白荷動也不動,冷傲的命令。

「听說前一陣子你在蒙古做掉了一班考古人員,你的目的是想得到那張圖吧?」他的手沒有放開,依然撫著她的臉。

「我有沒有警告你,我很討厭別人模我的臉?」白荷伸出右手,冷不防的,她反手握住他。白荷自十五歲起便習武,她的力道強勁,所抓之處皆為筋穴要害。

被她這麼猛然伸手一抓,東方介德的手跟著放開。「只是開個玩笑,何必這麼認真呢?」他僵著笑容,揉了揉疼痛不堪的手腕。

「那是你自找的。」白荷站了起來,沒興趣和他浪費時間。

「等等,我有話還沒問你。」她真是翻臉不認人。

「我沒興趣和一個自以為是的家伙打交道,特別是一個來路不明的家伙。」她之前的態度還不算差,但一听到他是她的未婚夫,態度隨之丕變,這一點,他感受得出來。

「我想跟你合作找圖,這是我的目的。」東方介德終于說明他的來意,此話一出,白荷的腳步也跟著停下。

「找圖?!」她回過頭,身上的披肩外套跟著掉落。

「我們兩個合作,絕對可以成功。」他彎撿起外套,幫她披上。她的身子單單薄薄的,看不出來擁有一身真功夫。听說,她耍起狠來不輸男人,他倒想見識見識。

「我不需要和任何人合作,我一個人就能擺平這件事情。」她的嘴角迸出一絲笑意。看不出這高傲的男人竟和其他男人一樣,也對她獻殷勤,可惜,這一招對她沒用。她雙肩一抖,把披肩外套抖落在地,拒絕的意思已很明顯。

「我不知道你這麼不近人情。」他搖搖頭,無奈的笑容中隱著激賞。

「我若是近人情,就不明白荷。」她二話不說地走入房內,正準備關上房門,東方介德卻一手擋住木門。

「你想怎樣?」她的語氣充滿警戒。

「我想知道你的態度為什麼突然改變?剛剛一見到我時,你不會如此排斥我。」他的右手撐著木門,銳利的眼神瞅著她。

「我不需要有未婚夫,也不需要有合作夥伴。你請回吧!」白荷毫不留情地下逐客令,這話一出,左櫻和右樨兩人已出現在她身邊。

「這幾天我都會住在這家旅館,若是你反悔,可以來找我。」東方介德識趣地邁開腳步離去,他的語氣充滿自信,彷佛對白荷反悔一事有絕對地把握。

「你慢慢地等吧,東方先生。」白荷冷笑一聲,在左櫻、右樨的護送下轉身進房。

「我會等你的。」東方介德的笑聲回蕩在冷清古老回廊中。

「小姐,這家伙底細不明,相當危險。」左櫻一回來,便從右樨處得知主子單獨和東方介德在一起,她和右樨只好暗中保護。

「是啊、是啊!我已經問過白家上下,沒有一個人知道這家伙的底細,女乃媽說東方介德是老爺的朋友,只有老爺清楚他的來歷,這種神秘家伙一定有問題。你可要小心啊,說不定他就是針對那張古墓圖而來的。」右樨加油添醋的警告。

「圖文沒有落在我手上,再說,若他真的打算對我不利,首先要對忖的就是你們兩個,該小心的人是你們不是我。」白荷對兩人的大驚小敝不以為意。她已不是小孩了,該如何衡量輕重自有想法,不必她們兩個嘮嘮叨叨,最重要的是,不想讓她們為她操心。

「小姐,我和樨會隨時提高警覺,你放心。」左櫻那俏麗的臉蛋上繃著嚴肅。

「我才不擔心呢,是你們自己瞎操心。」一進入房內,她立刻瞧見左櫻剛買回來的草餅。「剛剛吃了一碗粥,現在正好來份飯後點心。」她二話不說,拿起和室桌上的麻薯類點心,吃得津津有味。

一旁的左櫻和右樨心照不宣,她們知道主子會有這種莫名平靜的舉止,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當天晚上,白荷如往常般就寢休息。在她假裝入睡,確定身邊所有人不疑有它後,她立刻換上全黑的夜行服裝,順利躲過左櫻、右樨和其他人的戒護,于半夜時分偷溜出白宅。

白荷擁有一副好身手,要擺月兌左櫻、右樨的保護毫無困難,平常在兩人的守護下,她大可不必太過擔心自己的生命安危。不過自從今天遇見東方介德後,她卻異常的感受到危險氣息,因此她決定親自出馬調查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包括前天晚上那名擁有死亡氣息男子的身分背景,她直覺這件事情和東方介德絕對月兌離不了關系。

順利偷溜出白宅後,白荷步行前往東方介德所下榻的那家「飯店」。

離開京都雖然已有十多年,京都的街道卻一如往昔,沒有多大改變,尤其是這條她以往上學時都會經過的櫻之小路,每到春天,在通往學校的這條路上,都會開滿繽紛炫目的櫻花……事隔多年,如今她走在這條幽暗的熟悉道路上,景致相同,心情卻是復雜得難以言喻。十多年前的那一天,她就是在這一條路上被白虎強行帶走,然後……

隨著環境的引導,白荷陷入前所未有的回憶中,不知不覺,她的腳步跟著十多年前的記憶慢慢移動,緩步走著,待她恍然自回憶中清醒,才發現自己已站在一家陌生卻又熟悉的店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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