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央,你跟槐斯慢慢吃吧,我得回公司一趟,有空叫槐斯帶你到我們家玩。」他繼而拍拍弟弟的肩膀,扯開神秘的笑,「我先走了,再聯絡。」
「為大哥再見。拜拜咯,Fiona。」
送走了衛槐雍跟Fiona,圓桌就剩下他們兩人了。
「你大哥真的很風趣。」
「你是第一個這麼說他的人,外面的人都說他城府太深、卑鄙小人,就連Fiona也常常咒罵他是變態的工作狂。」
「呵呵……我剛有听Fiona說。不過,你們兄弟感情很好倒是真的,真叫人羨慕。」
「怎麼,你沒有兄弟姐妹?」他從容的啜口茶。
「是啊,一個都沒有,我是獨生女。」
好看的劍眉微挑,「所以你的個性其實很驕縱、很任性,還會像個被寵壞的小孩那樣使性子?」
「你說呢?」
「勸你最好別太嚴重,要不,你麻煩就大了,因為我專門修理那種喜歡恃寵而驕的任性家伙。」看似漫不經心的臉,露出一抹挑釁的警告。
「哼,我就是偏要任性,怎麼?」她不服輸仰起下顎看他。
衛槐斯眯起眼楮,不斷在心里告訴自己暫時忽略她唇色瀲灩的小嘴……若是下次她再這樣看著自己,他絕對可以狠狠地吻暈她,以茲懲罰,但,不是今天也不是現在。
手機響起簡訊的聲音,衛槐斯分心的開啟內容,發現是大哥傳來的訊息——
收斂笑容,你的眼神饑渴得像是要吃了人家。好好把握,不然我就要出手了。
衛槐斯表情難看,手指飛快的輸入回復——
她是我的!
抽回視線,壓抑親吻她的,衛槐斯一口喝光瓷杯里的甘冽入脾的茶水。
為了急著擺月兌大哥存在的陰霾,他無視于舒晴央手中的巧克力剛送了一半進嘴巴,殘忍地說︰「走了,任性鬼,剛運動完就大吃大喝,再吃下去,當心你會變成豬。」
豬?可惡的衛槐斯,他怎麼可以把一個年輕女生比喻成豬,這根本是年度最大的惡意攻擊!
直到上了他的車,舒晴央本來還氣惱著,可也不知怎麼搞的,車子才跑了一小段路,她的眼皮就……漸漸的變重。
沒辦法,剛在網球場上消耗了一堆體力,接著又吃了不少食物,身心腸胃都滿足舒坦的情況下,精神自然也就跟著不濟事了起來。再者,衛槐斯播的這是什麼音樂,輕輕柔柔的,著實叫人昏昏欲睡……
對抗不滿一分鐘,她就兵敗如山倒,徹底宣告棄械投降,甘心當起周公身邊那個最忠誠的小徒孫。
當勻淺的呼吸傳來,趁著紅燈車子暫停片刻,衛槐斯別過臉看著她,一抹微笑無聲的融進了黝黑的眸底,心理不無羨慕的想,這樣就睡了,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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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舒晴央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楮,漫不經心的瞟了眼前,接著,她翻過身子轉而面對左手邊的駕駛座,昏昏欲睡的再度闔上眼楮……
咦,她剛剛好像看見了什麼,是眼楮嗎?誰的?好像是衛槐斯的,正瞅著她呢!下一秒——
原本還迷蒙流離的雙眼,頓時瞪得如牛鈴般大。
「呀!」她撐起身子,整個人從舒適的椅座上飛快的正坐起身,蓋在身上的男用外套順勢滑下,一股不可遏止的潮紅鋪天蓋地的漫過她全身上下,包括她的臉呀、耳的,幾乎無一幸免,此刻的她活像是尾被煮熟的蝦子。
相較于她的驚慌,衛槐斯顯得從容不迫。
瞧他正探長雙手,整個人隨意又慵懶的側趴在方向盤上,目光炯炯有神的看向她,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舒晴央無法想象自己呼呼大睡的模樣究竟被他看了多少?
羞窘的目光尋掃過他濃密的眉,深邃的眼,挺直的鼻,飽滿的唇……那晶亮的眸里斂著神秘的氣息,看見她乍醒時的驚慌失措,他還淺淺勾扯開唇角,滿臉的饒富興味。
舒晴央感覺呼吸一陣困難。「這、這是哪里?」
「你家附近的街道吧,我想。」吐出的是不慎確定口吻。
她張望四周,根本無法確定他的說法,「為什麼不是把車開回我住的地方?」
「我忘了你家的地址,一時模錯了方向,不知道怎麼送你回家。」他挺起身子,淡淡的說。
騙人!他怎麼可能不知道?
昨天三更半夜她才隨口說了地址,他活像是腦中裝了衛星導航系統,輕而易舉的就把她和心嫚安全松抵到家。
今天白天的時候,他還不是一個人開著車子就跑來按她公寓的門鈴,如果他前兩次都可以找到她家,為什麼偏偏現在不行?
「不怎麼不問我?」她懊惱的問。
「你在睡覺。」他回答得理所當然。
「你可以叫醒我。」
「為什麼?」衛槐斯不敢相信自己竟然這麼無賴的反問。
沒錯,他是存心的!總覺得就這樣把她送回家,心里好惆悵。
他討厭時間過得這麼快,明明才把她拐出來沒多久,怎麼才打了場球,吃喝了一些東西,天就莫名其妙的黑了。
他不想這麼早就跟她說再見,也許,他們還可以多相處一點時間。
就是這樣的念頭驅使,衛槐斯把車隨便的停在路旁,靜靜守著睡著的她,同時也靜靜看了她許久……
「那現在我醒了,你可以送我回家了嗎?」舒晴央可憐兮兮的問。
他沒有回答,一雙眼楮轉而看向車窗外,忽地,伸手指向前——
「我們去吃晚餐好不好?那里有家水餃店,好像不錯的樣子,走吧!」話落,也不等舒晴央回答,他就徑自下車了。
舒晴央嘆了口氣,莫可奈何的打開車門,她這才注意到身上的男用外套。
不會吧!衛槐斯竟然善心大發的把自己的外套貢獻給她,難怪她一直覺得這場睡眠特別的舒服,簡直舒服都令人不想醒來。
窘著臉,她抱著衛槐斯的外套走向他,「謝謝你的外套。」
他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剛睡醒,車子外面很冷,你穿著吧!」說完,他又再度自作主張的拉住她的手,不容拒絕的往水餃店走去。
他的手心溫度熾烈得像火苗,感覺被他緊握的手,隨時就要燃燒了似的,而她卻沒有在第一時間把他甩開——
好奇怪哦,他們兩個人到底是怎麼了?
究竟是他瘋了,還是她傻了?
直到安然回到家里,舒晴央的腦袋里還是滿滿的為什麼?也許下一次……如果還有下一次的話,她應該要好好的問問他,為什麼。
第五章
舒晴央問了。
事實上,她是這麼問的——
「為什麼我們天天都會見面?」
沒錯,天天。
星期六送她回家後,衛槐斯星期天又跑來了,只為了禮尚往來的借她一本他覺得很棒的推理小說,然後兩個人站在樓下東扯西扯半天,她又莫名其妙的坐上了他的車,跟著他出門去瞎晃了一整天。
從陽明山跑到了金山,還從金山玩到了基隆,玩到披星戴月才回家。
「欸,衛槐斯你看,是金山有名的烤地瓜!」金山的街道上,舒晴央突然指著傳統的烤地瓜攤興奮大叫。
衛槐斯想也不想,靈敏的打了方向燈,豪華的車身瞬間神準的殺出外線,在路旁移動攤販式的古老燒窯前拉起手煞車。
「你待在車上就好,我下去買。」
車窗迅速的降下,舒晴央迫不及待的探出頭,望向站在攤販前的衛槐斯——
「想要吃幾個?」他問。
「一顆我們分著吃,好不好?」她象只百般討好的哈巴狗,兩眼充滿了希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