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事源起
下筆這本稿,是在九月初。那時報紙針對「九月墮胎潮」做了許多報導,才知道現今青少年力行解放、身體自主;下由國中生,上至大專生,皆有令人訝異的數據顯現。
我相信這不代表全部學生,但總也佔了不少的比例。不不不,我可不是要批判些什麼,要听長篇大論者,請向衛道單位諮詢,謝謝!
開發自己身體上的感官刺激,是個人的自由,但令我側目的及不愛惜自己身體的墮胎行為。總不能只懂性行為,卻不懂性知識吧?
蚌人觀感上,我極反對未婚者在無任何措施下進行性行為,在不慎有孕後,只當成是垃圾來處理掉。也許我比較多情,認為未成型的胚胎也是一條性命;墮胎便是某種程度的謀殺。避孕真的有那麼難嗎?
筆事中」我讓小男生、小女生七早八早結為夫妻,是太過理想的安排,我承認。所以故事之名才會叫(純屬意外)嘛!畢竟婚姻由兩個家庭組成,不見得人人都恰巧有開通樂觀的雙親來擔待這種事。
所以,盡避你們可能會覺得我羅嗦,但在力主身體自由、解放的同時,先搞懂怎麼避孕,OK?
如果你知道每年有數十萬的小生命是這麼被「做」掉的,那麼是不是能更謹慎去做好安全措施呢?尤其是女孩子們,墮胎對母體的損傷何其大,我有一個朋友便是因此而造成終生不孕的遺撼。千萬要愛惜自己呀!
不該來的生命,一開始就不能給予機會存在。
如果你們會覺得這個故事太理想化,不妨當成我在絕望地營造一方希望──幻想報上所載數十萬被墮的小胚胎能有幸地被生下來,有幸地見到這個世界;或許真的有那麼幾個生了下來,並給父母帶更圓滿的生活──即使只是幻想也好。
如果,如果真的有這種類似的結局,請你告訴我,好嗎?
希望明年九月,墮胎的統計數字會減少一半以上。避孕沒那麼難的,我相信。
祝福大家。
第一章
誰會相信,跟前這個長相彷若天使,笑得無憂無慮的無「齒」之徒,就是造成無可挽回局面,並且讓這個錯誤不斷進行下去的禍首?
「啊!啊!」無齒之徒無視一雙充滿血絲大眼的怒視,逕自玩起「爬山」游戲,從平坦的床面經凸起的方向攻城掠地而去。左手抓著鈴鐺玩具當盾牌,右手撈著他心愛的女乃嘴當武器,不忘以大大的笑容與無牙的牙齦示威,不時拌著口水「啊!呀!」的怪叫──但這其實也不能怪他,他才七個月大而已。自然是「無齒」,也理所當然只會呆笑與怪叫。
嘿咻!嘿咻!
小小身軀征服了一小塊凸地,趴坐在目標物的腿上,以志得意滿的笑容慶祝自己第一波的勝利;然後,再接再厲,撐起小身子,準備要往目的地──柔軟的胸房爬去。
不料,空襲的怪手卑鄙得甚至沒有鳴放防空警報,便已攻來。一只白女敕女敕、青蔥蔥的食指往小家伙的印堂推去,便見得,那中看不中用的大頭已然順勢仰倒在床被上;出師未捷身先死,常使嬰兒淚滿襟!
「哇──」
洪亮的哭聲響徹九重天,足以嚇掉玉皇大帝的假牙。
唉……
可惡的東西,隨便哭哭就可以予取予求,如果天下間解決問題的管道都那麼簡單的話,那她哭瞎了也不怕。只求十七個月以前某尾不長眠的精蟲別恰巧那麼不小心突破的封鎖讓她面臨此刻淒涼的情境;再不然要求少一些,十七個月前的那一夜,至少不該恰巧是危險期,那不就結了嗎?
唉……
嬰兒還是哭個不停。
「寶寶,乖哦,媽媽疼。男子漢大丈夫,要哭就趁早,免得年紀愈大,愈被禁止哭,唉呀──」
踫!
房門被一腳離開,沖入一名手執菜刀的中年美婦,一臉的凶惡將其嫻雅的氣質破壞殆盡。
「孫束雅!你又給我欺負小毓了,對不對!」
「老媽,他……他吵我睡覺……」嘆息與嘖嚅聲同時逸出乾渴的唇瓣。
「搞清楚!兒子是你生的,你抱怨個鬼!」
「為了期中考我都快累死了,這小表還想找我玩。」將兒子當填充女圭女圭似的摟在懷中,只差沒丟在半空中玩了。
「是誰招惹來的呀?當年我早說過了,我不反對你與舉韶交往,良性的交往可以促進彼此的功課;上了高中之後,你們私底下搞什麼,為娘的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沒出亂子就成了,誰曉得偏偏晚節不保,高中第三年就給我帶球跑。沒打死你,就算你好狗命了,居然還理直氣壯地怪失靈!老娘還沒跟你算偷的帳呢!」
「老媽!拜托,您念了一年半了,不煩呀?如果可以,換點新辭兒才不算虐待听眾嘛!」因為抱著小孩,所以無法雙手捂耳,只好告饒。看了看母親大人手上的菜刀,口水不禁吞了下︰「媽,我肚子好餓,看你的架勢,莫非樓下正在為我炖煮滿漢大餐?」
「泡面一碗,你自個湊合著。」
那麼慘?!
「我肚子餓了!」
「先喂飽我的外孫,再下樓吃飯。你兄姊還沒回來前,口水繼續流沒關系。再讓小毓哭,看我不剁了你!」威脅完了之後,中年美婦揚著菜刀回廚房去也。
唉!所以說做人是不能犯大錯的。
想她孫束雅,在十九年的生命中,有十八年因為排行是人見人愛的麼艷,而吃香喝辣人人疼。身在福中不知福,又勾搭不,又交了一名英俊出色的男朋友來讓自己幸福到最高點。由國中二年級交往上來,至今日晉升為夫妻身分──唉,欲哭無淚。
人家說折舊率最高的是新娘,因為第二天使成為人家的老婆。要她說,最慘的是當人家的媽,即刻被要求扮演頭上有光圈的聖母瑪利亞,也不管你昨日以前根本是只曉得吃喝打屁兼念書的小小斑中生。
坐月子那段期間還好,眾人前呼後擁不說,自己又生了一名女圭女圭來玩,可真是新奇得不得了,看在長得很漂亮的分上,就大方地原諒他讓她痛上一天一夜。
但坐完月子之後,苦日子就來了。
一邊為小祖宗把屎把尿,每天氣七八次女乃的同時,還要重拾課本跟上進度,再回去上一次高二的課程,並且還得應付明年的聯考。天呀!地呀!慘無人道呀!
忍不住又想痛揍懷中笑得無憂無慮的小表,不過……老媽有令,先喂女乃再說,唉!
小表早已迫不及待隔著衣物尋找他御用的兩只高聳處了。她這個為人娘的,也不好太欺負人,乖乖地解開衣鈕,讓兒子滿足且努力地吸吮起來;既然大人們一直強調母女乃最好,那她也不好意思實行她天天喊著的斷女乃口號。欺負歸欺負,總也是自己的兒子嘛!
輕輕撫著兒子柔軟的發,低頭親吻了下。腦中開始默背著明日上課要抽背的英文課文。
為人母呀,真是太辛苦了。
別說十九歲的小母親難為;一個十九歲的小案親也仍在努力的調適中。
雖然兩個家庭的經濟情況都屬小康,多來幾只碗筷吃飯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但雙方家長有志一同都打算給這對小夫妻一點點小懲罰,以安撫自己被氣壞嚇壞的心髒功能,所以他們除了代付學費與育嬰費之外,其它生活上所需,可得要小兩口自己張羅去。
于是辛苦的小夫妻已然培養出默契!平常在租來的小套房中縮衣節食,回家後
不管是那一邊的家,則盡其所能地吃得頭好壯壯,順便打包回來;也就是吃不完,兜著走的意思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