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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點擒郎 第11頁

作者︰席絹

被丟入柔軟床被中的佳人意思意思的低呼了下,待她由被子中掙扎的坐起時,卻又被一件薄被罩頂。

「做什麼?」她嬌嗔,迎向他深沉的眼神,里頭閃爍的可是?她連忙拉低薄被,才看到穿在身上的白襯衫早已卷到大腿以上,而寬大的領口也松開了二顆扣子。她幾近全果的呈現在他眼前,才會被他丟來一件薄被遮住春光。

四年來,有多少男人看過她這種嬌媚的模樣?

這個猛然襲上心頭的問號像長了無數荊棘,滾來心田,一路皆是刺痛,令他充滿的眼神添上更多怒意!但這不是他有資格問出口的,永永遠遠沒有資格!

方笙並不知道他的怒意勃發早已轉成妒恨。臉紅心跳的身子全因他的而無措——並且想念!

她沒有拉好衣服,跪坐在床邊,與他相近不到一手臂長,伸手輕輕扯開他的領帶,誘惑得明目張膽,只有飛紅的羞色告知了她有多無措!

但方笙一向是極端的綜合體,她的害羞並不能阻止她堅持要完成的事,即使是羞死到腦溢血的地步,她仍會完成自己下達的誘惑指令。

鐘適猛吸一口氣,鼻息轉為粗重;伸手扶住她肩,原是想推開她,拉回自己理智的,但觸撫上她的雪肌玉膚之後,他培養了三十年的理智冷靜又宣告故障的訊息,沒讓她的主動再張狂下去,他狂野的吻上了令他魂牽夢系四年的紅唇——

深吻化為糾纏。在床被間掀起驚濤駭浪的姿態,沉淪得近似罪惡,卻無力自拔。繽紛的愛情顏色中,必有魔法來當原料,催動兩心蕩漾,兩情狂放。即使是再冷靜的人,也會在此中焚燒為灰燼。

老天……!

在理智崩陷的前一刻,他由她頸項中抬起頭。

「不行,我沒有準備!」

「放心,這九天都是安全期……」她拉下他的頭,再度以熱情湮沒他的意志與冷靜。

而她的低吟。像是一連串美好的期許,在在表示著允諾——

四年前來不及進行的愛戀,就由今夜餃接而上,不再任其散落失去——不再徒留遺憾……

***疲憊而饜足的身軀並無法吸引睡神造訪。

凌晨四點,在身邊的方笙陷入舒適的睡眠之後,他看了她好半晌,才為她蓋好被子,起身走向書房。

他一直知道方笙是特別的女子。她外表縴弱美麗得彷佛是不堪一踫的水晶玻璃女圭女圭;是典型千金閨秀的長相,猶如溫室中被刻意培植成不知人間有險惡的純真百合。但那只是她的外表。在那樣的面孔之下,她前衛、獨立自主,勇于奪取自己所要的。太聰明、太圓滑。卻也有屬于她的純真與執著。致使她永遠有一雙不染雜質的黑白分明眼眸。

在商埸上與人交鋒,誰會勝得了她呵?扮豬吃老虎的哲學怕是沒有人比她更能掌握其中精髓了!連他也都要不禁俯首稱臣了。

隨時開著的電腦螢幕上突然出現一排英文字,拉回他的心神,沉郁的心情卻怎麼也移轉不了。

「鐘,你在嗎?」

鐘適立即在鍵盤上敲了一些字母回應。

「湯,有事?」

「嘿!今日上機的時間比平常晚,是不是那老頭又把你當超人在操?」這一排字出現完後,浮出一張刻薄的面孔,好巧不巧。正以簡單的幾筆勾軌出傳神的鐘重陽Q版畫像。不僅頭頂長角,還露出尖尖的犬齒與蝙蝠翅膀。可見電腦另一端的人對此人有多麼感冒。

「沒,私人的事。油井開采的進度如何?」沒有打屁的心情,他直接問著正事。

「如你所料,上回探測到的反應並非來自一些殘渣原油所致,事實上,我們可能要成為石油大亨。這一回,即使油井中蘊含的原油有限,也足以令阿拉伯大公國的各領導人對我們刮目相看了。」

「干得好,湯,辛苦了!」鐘適僅是舒展眉心,並沒有如對方的欣喜若狂。

電腦另一頭又鍵入了許多進度上的問題,正好符合他需要移轉注意力的心情。此刻他萬分感謝伙伴傳送來的大量工作,使他得以全心全意的投注其中,暫時可以忘卻他的煩悶與他屋內的女子。

方笙啊!一個注定要使他的生活掀起浪濤的女子!他衷心希望……永遠不會有傷害她的一天。即使他終究無法回報她的感情——而,他知道,那即是方笙要的。

在事業上,鐘適除了是「華康集團」里永遠有能力而無實權的特助之外,誰也不會料到他尚能在令人喘不過氣的成山公事中,游刃有余的經營起自己真正有興趣的事業。

也幸好他十五年前在英國貴族學校求學時,認識了湯森.艾普克,一個身分特殊的混血兒。其父是阿拉伯大公國中某一小柄的貴族,而其母則是英國人。

阿拉伯世界中,不僅護己排外,更是依照自己的規範去治理一切,全然不若其他國家依附著白人定的規則去遵循,尤其以自大的美國人馬首是瞻。任何一個女子嫁入阿拉伯世界中,依然永遠無法入籍為阿拉伯人,頂多給予永久居留權罷了!所享的福利也是有所保留的。但其子女倒不致于受太多不平等待遇,混血兒的湯森雖是棕發白膚,但依然被視為阿拉伯人,之所以他們組成的石油公司得以順利的進入阿拉伯世界中探戡開采,而不受太多刁難。

在五年前再度聯絡上之後,他們一直以這種方式做公事上的溝通,有時湯森會來香港——約莫一年六次,渡假兼討論公司營運,再不然也就是鐘適前往各國出差時,事先約定會面地點。居然五年來都維系良好,也在二年前公司開始有利潤呈現,這是挺不可思議的合作方式。

如果鐘適有更充裕的時間去經營,那麼他們共組的石油公司不會以「牛步」(生性急躁的湯森形容詞)的方式成長,直到近年來才見一點點紅。

可是他沒有時間。鐘重陽是個多疑又嚴苛的上司,他防著有能力的人,又想同時榨光其百分之百的能力貢獻在他的事業王國中。如果他認定鐘適可以一天工作十六個小時而不累倒。那他就會徹底把十六個小時的工作量壓在鐘適身上;更別說同時要他負責許多公司的業務成長責任了。

還能分出時間扎實建立自己的事業,實屬不易。尤其成功的瞞住鐘重陽那只老狐狸,應也要算上鐘適的成就之一。

如果他有野心,也不是用在貪圖他人財物之上。

這一點,鐘重陽是不會懂的。畢竟他老人家一生所圖的,就是不屬于他名下的財富,又那會相信有人一旦位高權重之後,卻無所求呢?

直到與湯森討論完公事,已是香港的早晨六點半了。由他這方窗口看出去,大潭灣的水澤正迎向朝陽的燦亮,湯成一波又一波的瀲灩波光。他關上電腦,上雙眸,倍感疲累的精神與身軀並不能教他沉入睡眠中。

拜鐘老爺所賜,他養成了少許睡眠的習性,不過在香港這個快節奏的城市,若是有太充裕的睡眠未免顯得浪費。

「鐘適?」門框被敲了兩下,傳來方笙略帶睡意的聲音。她站在書房門口,等待他的邀請,並不莽撞的闖入他人辦公處而以為理所當然。即使書房的門沒有關,但她仍是有所自律。

他起身看她。

「醒了?要不要再睡一會?十點左右再陪你去筆架山的別墅拿回衣物。我會替你買好機票。」他走到門口,克制自己必須與她有所距離,不能再失控的踫她——而這幾乎耗盡了他向來引以為傲的自制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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