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別的地方受傷吧?還是您下手太重了?」在狐皮毯外的雪白手腕,清楚的浮現他留下的抓痕;若非親眼目睹,他絕不相信南方女人是這麼的嬌弱。
如果,輕輕一抓就有這等成果,那少主那一擊……
耶律烈橫了咄羅奇一眼,不悅的表示出咄羅奇對床上的女人展現太多關注了。
「她該醒來了!消息傳回上京了嗎?有沒有回應?」他坐在床沿,正好擋住所有可能投向她的視線。
咄羅奇恭敬道︰「可汗希望您能在一個月內回北院覲見太後,這邊的事,您可以故手交給大賀機遙或者是我。可汗希望少主能將心思故在年底各部族夷離堇的游獵上頭。您知道,咄羅部族的夷離董咄羅質窪的野心不只在于成為八部大人而已。」咄羅奇雖為咄羅合族的子民,但是卻心向耶律部族。
耶律烈連眉也不皺一下。距年底尚有三個月的時間,三年一選的八部族總領袖自是有不少人覬覦。雖說當今是耶律部族在當政,並且治理得井井有條,各部族均強盛富裕,連大宋都對之忌憚不已;但本家氏族反倒出了問題。八大部族強悍的兵力是安內攘外的主力,往年一直由可汗兼任八部大人;但一年前,太後卻宣布今年的八部大人將由八位夷離堇中選出一人。回歸軍權,是為了安撫某些有野心的族長多年來不斷抗議朝廷將他們當成傀儡,而朝廷內的大臣也都重用漢人,反而讓真正的遼人失寵。
這樣子的煽動,日積月累,恐怕不必大宋舉兵來攻,大遼便會自取滅亡。所以,太後才會宣布放棄由可汗兼任八部大人。但這八部大人的職位可不能落入野心分子的手中;所以太後屬意他來當,也相信他絕對可以在多項搏擊中獲得全勝。至少以當今的情勢而言,耶律部族必須緊握兵權。
「少主--」
「你去休息吧!我自有打算。」耶律烈揮揮手,咄羅奇想說的話他全知道。
咄羅奇只好閉嘴,讓老嬤嬤故下衣物,與之同出帳外。
耶律烈走到書櫃旁,取下一份圖卷,攤開在桌子上,上頭是八合族兵力部屬圖,以及當今各部族夷離堇的諸多事跡。除了年紀老邁的孫氏奧摩會氏,其他全是近年來初上任的新夷離;最年輕的是二十四歲的大賀渥山,最年長的是四十歲的窟哥延德,但最須注意的便是咄羅質窪與奚長昆……他拿起毛筆開始在白羊皮卷上寫下一些注語--※※※當她睜開眼看到帳篷頂端時,立即回想起己所遭遇的一切。她坐起身,驚惶的雙眼掃視著她所在的帳蓬,除了一張床--鋪著名貴皮毛的大床之外,尚有二張鋪著虎皮的太師椅,及一張看起來很舒適、織著飛禽圖案的躺椅。正中央擺著八仙桌,高度不高,桌子四邊擺著軟墊,帳子的兩旁各有一只大木櫃,一只像是書櫃,另一邊那一只像是衣櫃。擺設很簡單,稱不上華麗,但這帳子內卻充滿一股難以言喻的威嚴氣勢。地上鋪著的是大食的地毯,精致又名貴,第一個映入她腦中的直覺便是--這個帳篷一定是那個藍眼匪頭住的地方。
「啊!」君綺羅輕聲低呼,她看到自己光溜溜的身子,連忙拉高狐皮毯;在這同時,帳門被揮開,走入一個巨大的身影。
是他!丙真是他!那個藍眼強盜!
她明白自己必須擺出冷凝做然的神情,即使在身無寸縷的情況下,她也不能弱了身為君家大小姐該有的氣勢。但--她做不到!尤其是在她光果著上身、又衣衫不整的情況下……
她只能緊抓著毯子猛往床角里縮!用著一雙想要冷傲卻萬分驚恐的明眸戒慎的盯著他,她神情緊繃地咬白了下唇,血絲似乎忽隱忽規;而他,卻像在享受她的恐懼,噙著嘲弄的笑意,將身影停在床沿,雙手橫胸,一手微微搓著下巴新生的胡渣子,邪惡的一雙藍眼上上下下地打量她。他的視線彷佛在與她的眸光較勁!她命令自己不能躲開他的逼視,即使她一絲不掛,她仍要有傲骨!
然後,他雙手扶在床沿,整個上半身向她俯靠過來。君綺羅倒抽一口氣,他的臉幾乎要貼上她的!他男性的氣息回旋在她唇邊,像是輕吻,又像是挑逗!她忙別開臉,但他的手更快的扳過她的臉,然後他的唇就罩了下來……
她的拳打腳踢都像擊在鐵板上,對方無所覺,反倒弄疼了自己。不!她不要讓任何男人這樣欺負她!沒有男人能玩弄她!于是,她用力咬向他的唇……。
「啊!」
他飛快地離開她的唇,但同時也鉗制住她縴細的腕骨,幾乎要捏碎她……。
明知掙扎沒有用,她仍緊咬住唇,不讓自己再痛叫出聲;她知道自己挺得住,再痛苦的折磨,她只要咬緊牙就行了。大不了一死!痛苦的叫喊是懦夫的行為,剛才那一聲痛叫已使君家蒙羞。
耶律烈舌忝著唇角的血絲,粗魯地將她的雙腕定在她頭頂上方,原本想逼她求饒,卻始終無法讓自己下重手;他的眼光不由自主的瞟向她雪白的胴體。適才的掙扎讓她將毯子踢落在地上,呈現在他眼前的,是讓人血脈賁張的景致。是的!她雖不夠豐滿,也太嬌小,這種單薄的身子恐怕孕育不了孩子;但是,他卻被緊緊吸引住。
他暴怒的眼神燃起了一把欲火,放肆地在他的藍眼中閃動。厚實的唇如鷹只般掠奪她頸項每一寸的肌膚,一串狂烈的吻痕從她的頸子延伸到挺立的蓓蕾上……
「不!不要!」她可以忍受痛苦,可是她無法忍受這種恥辱!天哪!他想強佔她嗎?「不要踫我!」
他的吻,弄疼了她,也嚇壞了她!
「求我!」他停止掠奪,看向她的眼。
她咬唇,別開臉,拒絕這個羞辱。
他再度俯吻下去,但,這一次不再是懲罰的吻,而是挑逗;他似乎想引燃她的熱情。
「你不要踫我!你這個骯髒的契丹人!」
她想激怒他,想讓他氣得一掌打死她!可是,他眼中不但沒有怒火,反而邪惡的看著她--「我這個營區,有七十個男人,他們至少有半個月以上沒有踫過女人;你若不求我,就準備當七十個契丹人的玩物吧!要殺死你,我有比刀子更好的方法!」
「你--」
「我是這里的王,歸我所有的東西,沒有人敢踫;一旦我向外表示你不是我的女人,不必等到天黑,你便被凌辱至死!」
他很滿意的看著她眼中的恐懼,愜意地等著她的請求--他必須讓她知道,他是她反抗不得的人。
只要一想到會被七十個大男人凌辱的情況,她全身就起了寒顫!他是個野蠻人,化外之民根本不僅什麼叫廉恥!所以,利用情勢欺壓她一個女流之輩,也是家常便飯的事。他已經表示得很明白了--柔順的依他,便可成為他專屬的妓女,若不乖順,則是……
堂堂的君家大小姐居然落到這種境地……
「不求嗎?好!」他起身抱起她,作勢要將她帶出帳外。
「不要!求求你--不要!」她哽咽出聲,雙手恐懼的死摟住他的頸項……
他逼得她連最後的尊嚴也消失殆盡!天哪!她這輩子沒有真正恨過什麼人,此刻她真的恨死他了!她垂淚的臉理在他的頸窩中,死摟著他的雙手緊握成拳地亂捶著他的後肩……明知他不覺痛癢,卻無法忍住那股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