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搶來的新娘 第6頁

作者︰席絹

也就是說,首領看上了那個有一雙漂亮眼楮的男孩子了;更深一層的意思,就是說他有意將他收來當小使喚。

他的貼身副手之一--咄羅奇,立即走向那一批商旅。

君綺羅低聲對邵鐵民道︰「等會見我若被抓走,你別反抗,那男子只是想抓我去當他的佣人。」

「小表!你很幸運!走吧!」咄羅奇抓住君綺羅的手,直拉她走向首領。以他巨人般的體格而言,他用的力道可以算是很輕很輕的了,但卻仍讓她痛得皺緊了雙眉。

這令邵鐵民忍耐不住!

「放開少爺!」他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的大小姐受苦受罪!堂堂君家大小姐那能受到這種侮辱?于是他奮臂揮舞著大刀朝咄羅奇的背後砍去--咄羅奇沒有回身,只抽出刀抵向背脊,正好止住他直劈下來的刀口;再縱身一挑撥,不僅撥掉了邵鐵民的刀,也挑斷了他右手的手筋!咄羅奇再一轉身,正要揮刀直剌他的心窩--君綺羅見狀,立刻沖過去推開邵鐵民,以身為盾想代他承受正向他心窩捅來的刀……

幸好咄羅奇及時止住--「咄羅奇!」首領騎馬過來,適時喊住了他;他便不趕盡殺絕,將君綺羅拉向首領。

然後,首領半眯起那雙冰似的藍眼,將她沾了污泥卻掩不住絕俗美貌的面孔盡收眼底。

「哇!這孩子太漂亮了!」這時咄羅奇才看清這孩子月兌俗的容貌。他們的首領是大遼聞名的俊朗偉岸男子,而這孩子只要養壯了身子,恐怕就會將首領給比了下去。這種南方典型的俊美在大遼是看不見的!

藍眼首領用鞭把托起她的下顎,想更加仔細的打量她的容顏。然而那粗糙的鞭把卻將她的下顎劃出了細微的傷口。

君綺羅忍著疼,別開臉,可是那一雙藍眼卻壓迫得讓人無所遁形。

「水做的肌膚!」男子低沉輕語,眼中閃著了悟,嘴角則扯出一抹微笑;轉瞬間,他已將她扯上馬背。

這個動作驚嚇了所有人!連向來視他的舉動為聖旨的咄羅奇也倒吸口氣,想開口又不知該說什麼……他深信他的主子沒有斷袖之癖;可是當他張大了嘴巴,卻發不出聲音之際,他不再那麼肯定了。

君綺羅使勁的掙扎!她不敢開口,怕自己的聲音會證實這男人的猜測--他懷疑她是女人;她也知道他的想法。而他這麼霸氣的抄她上馬,表示他還需要一點點的印證。在南方,在中原,她的身高、外形不怕被人懷疑,但站在這些粗曠、巨大的野蠻人之中,他們有理由懷疑她。不!她不能被識破!她也不願接受這種羞辱!

那男子的一只手箍住她掙扎的身子與雙手,而另一只手就要探向她的襟口……

「不要--」

幾乎是同時的,在她虛弱的發出哀求之時,原本倒在地上呈半昏厥狀態的邵鐵民,瘋了似的爬起,以左手持刀,勉力地砍向藍眼首領。一旁背對著他的咄羅奇沒料到這男子還會有力氣進行攻擊,根本來不及阻止;但藍眼首領並不擔心,只是有些懊惱自己的輕敵,也有些敬佩這中原男子誓死護主的決心。他從沒見過那一個中原人有如此的氣魄!他幾乎對他惺惺相惜起來了!

藍眼首領動也沒動,倏地抱她騰空飛起,旋身一踢,便將邵鐵民踢離他的視線,然後又安穩的坐回馬背上,像是徙未曾動手一般。而倒在咄羅奇身旁的邵鐵民在吐出一口血後再度昏厥,滿臉都是鐵灰的死亡顏色。咄羅奇立刻抽出刀頂著邵鐵民的胸口,等待首領下達命令。

他的手放過了她的衣服,以漢語問著︰「他是你的男人?」

他的意思很清楚--如果是,他就得死;但--不是呢?她盯著他那雙罕見又凜冽異常的藍眼,想知道兩種答案的結局有何不同。但,即使不必死,他的下場又能好到那里去?現在最該擔心的是她自己呀!

「你只有兩種下場。」他附在她耳邊,說著無情又齷齪的答案︰「當所有人的營妓或當我專用的娼婦……」

「啪」的一聲,她的掌印落在他的臉上,這就是她的回應。

藍眼男子的臉在瞬間凍成冰雕,但雙眸卻散發出危險的火苗,整個身子都泛著深沉的毅意。

四周的人全倒抽了口冷氣,並屏住呼吸--與其受凌辱,她寧願選擇死!而且她也不打算死在這個男人的髒手下。所以,在打了他一巴掌之後,她立即抽出他腰間的匕首,毫無遲疑的刺向心口--但更快的,當她感受到頸後傳來疼痛時,人已陷入昏迷中,手上的匕首也掉落黃沙中……而她就這麼順勢地倒在這個霸氣男子的臂彎中,同時頭巾也在風沙中滑落,一頭烏黑青絲便散落成絕美的瀑布,在風中擺蕩著。

「我的天呀!她是個大美人!」咄羅奇呼出了大家一致的心聲。

「這麼烈的性子……」首領端詳君綺羅良久,才抬首看向咄羅奇與始終沒有開口說話的另一位副手大賀機遙,交代道︰「把那邊未死的,以及這些活人全送到北方!」不等手下有所回應,他已策馬奔向賀蘭山,身後則跟著十二名手下。

待馬蹄揚起的黃沙落定後,十三騎早已失去蹤影!

第二章

她已經昏迷大半夜了!

四更天,接近拂曉時刻--耶律烈坐在虎皮交椅中,時而看著桌上的文件,時而深思的打量正昏睡在著厚羊皮炕上的女俘虜。她身上蓋著銀狐皮毛制成的錦毯,毯子下的她不著寸縷;她相當單薄,且一身的肌膚女敕若嬰兒,雪白得不可思議。

所謂的機密文件是縫在她衣服的內襯中;而她身上的衣物此刻正破碎的散躺在桌子底下。其實,找不找得到文件對他而言並不重要,因為,即使東西送到了西夏國,對他們大遼國也起不了任何作用。

西夏國是出了名的「依強侵弱」。李元昊婉拒了大宋的招安,卻對大遼擺出了歸順的嘴臉,並盡其所能的巴結。他們一方面貪圖大宋送來的金銀珠寶,一方面又對大遼密報大宋即將派出密使到西夏,企圖坐收漁利!

耶律烈淡淡的冷笑一聲,拈來桌上的文件,放在燭火上燒成灰燼。這一次的掠奪行動,只是要讓大宋與西夏明白,在這三不管地帶潛伏著一批恐怖的殺手,而這一批殺手無惡不做,沒有一個國家管束得了。當然,順便擄獲的金銀財寶與布匹,可使他們度個好年;只是,他沒料到會擄到一個女人,並且會令他對她產生佔有的情緒。

她是誰?與君成柳是什麼關系?君家掌控大宋南方的經濟動脈,只要弄垮了君家,就會使大宋手忙腳亂一陣子吧?那麼,大宋恐怕再也沒有多余的財力覬覦大遼了。哈!這一筆帳有得算了!

他走到她身邊--她雪白的頸子上以紅線系著一塊血玉,玉石上刻著二個篆字「綺羅」︰這代表什麼?她的名字嗎?雪白的輕紗--真有人以布料為名?

她是第一個打他的人,而且還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南方女人!她給了他畢生最大的恥辱,依他暴烈的脾氣,他早該下手殺了她。可是這女孩的性子更烈,寧願自決也不容許他有下手的機會--當下,他便決定要她!

不過,她可真是一個麻煩!

「少主!」

營帳外傳來恭敬的叫喚聲。

「進來!」

咄羅奇領著一個手捧衣服的老嬤嬤進來,桌上未動的食物表示炕上的美人不曾醒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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