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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兒姑娘 第13頁

作者︰席絹

「剪掉!我要把頭發通通剪光光!」

說到她要剪掉那一頭及腰的烏黑亮麗秀發,別人可是比她還要舍不得。所以,溫行遠拿來吹風機,方志桐奉上毛巾,小心翼翼的服伺唐大姑娘那頭秀發。兩個大男人打出娘胎幾曾做過這種事?新奇好玩之外更是樂在其中。頗有成就感的,溫行遠握住一把吹得干爽膨松的秀發,觸感美得像絲綢,久久,舍不得放開。

吹干後,雪兒很舒適的將頭枕在他膝上,整個人橫佔了長沙發,方志桐被迫坐到對面的單人沙發上;她翻著漫畫書,津津有味的看著。

一邊的方志桐賊頭賊腦的把眼楮放在兩人身上轉來轉去,頗曖昧的在唇邊浮出笑意,若有所思,卻聰明的不置一詞。

「對了,雪兒,如果我的手表沒有誤差的話,你下午用了一個小時的時間去上廁所。」溫行遠看著膝上的雪兒。

「我便秘。」她很簡單的丟給他一個理由。

「在十八樓?」

「十七樓人好多。」

溫行遠敲了下她額頭。

「小表頭,我不妨告訴你,今天大樓所有廁所全部在消毒,下午正好封閉十樓以上的廁所。你出去的時候是四點半,十七樓正在消毒中。」

唐雪兒耍賴叫︰

「不公平。你故意挖陷阱讓我跳,不跟你玩了。」

「這次你撒謊得十分差勁,老實說吧,去那兒了?」他不容雪兒避開話題。

唐雪兒嘆了口氣,半垂的長睫毛掩住一雙骨碌精靈的大眼。

其實那一小時的時間,她跑到六樓的企劃部,去找柯北平聊天。前不久才知道柯北平是溫行遠提攜進來的直系學弟。據雪兒自己推測,中午見到的那個美人兒的年紀約莫與溫行遠差不多。加上得知溫行遠出社會以來未曾認識任何女孩,那麼只能更往前推了,倒有可能是學生時代的戀人。所以就跑去纏柯北平,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旁敲側擊著她所想知道的事。柯北平那里會知道小小女孩的心思彎彎曲曲如萬里長城。只當她童稚天真,一勁兒滔滔不絕的說著大學時代的趣事。提到溫行遠的戀情,忿忿不平的說著那個背叛的女人如何拜金絕情,甚至休學嫁人,留下溫行遠在校園成為別人的笑柄。

得到想要的情報,雪兒才滿意的回到十八樓。這等探人隱私的事怎麼可以向溫行遠招供?他一定會生氣,而接下來受苦的可就是她那可憐脆弱的小了。

「雪兒?」溫行遠的口氣中含著不容許她隨便搪塞過去的堅決。

「我去六樓,去和那些老拿棒棒糖逗我的王老五聊天。不信的話,明天你可以去查證,上自主管下至工友,我全打過招呼了,不怕你沒證據可以查。」雪兒瞪他,打算他如果不信,她這輩子就不要再理他了。

溫行遠放柔了表情。

「想聊天可以明白對我說啊,我難道會阻止你去玩嗎?」

「不會才怪。我功課積了一大堆沒有寫,那有時間去閑嗑牙!你這個工作狂不逼著我去寫才怪。你巴不得別人和你一樣死拼活拼。」她皺皺鼻子。

這一說可提醒了他,溫行遠露出壞壞的笑容。

「積了很多是吧?今晚沒有做完功課不許看卡通錄影帶。」順手抽去她手中的漫畫。

真是拿石頭砸自己的腳。唐雪兒坐起來,腦子轉了轉,真要受苦,自然也要拖著別人一同。

于是她大嘆了口氣,可憐兮兮的說著︰

「那些數學呀,理化的好難哪。尤其那個因數分解,等差級數的,搞得我頭昏眼花,以前外婆給我請了家教,可是住在這里什麼都沒有,我好可憐哦。商學系的高材生只會拼命賺錢,將我放在一邊——」故意說得溫行遠心生愧疚,此刻他已一臉無可奈何。她再看向一旁幸災樂禍的方志恫,心眼兒一轉又道︰「還有那個英文啦!討厭死了,人家又沒有住在美國,天天有人可以說英文,所以我的英文老是不及格,寫都不會寫,哎呀!全世界我最可憐了啦!」非常哀怨的瞄方志桐一眼。

方志桐雙手高舉,笑了出來。

「好好好!我們舉白旗了,雪兒姑娘,今晚我們兩位英俊成熟的紳士,就舍命陪君子,作功課去吧。」話完伸手,做出邀請的手勢。

雪兒很尊貴的站起來,左手勾住方志桐的手肘,右手勾住溫行遠的臂彎,儼然像個公主,被請人書房做功課去了。

繡芙蓉2003年8月5日更新

丑媳婦見公婆——頭一回,當然得留給他們最美麗,最討好的印象不可。

粉綠色的小草帽,帽兜系著雪白的絲巾,尾端垂在身後飄揚。粉綠色的吊帶褲,五分長,足蹬雪白短靴,上身一件粉綠色的小可愛,外頭罩著白色雪紡紗短腰外套,前頭下擺綁了個蝴蝶結,清爽又俏麗。兩條黑亮的長發辮子以綠緞帶系著。對著穿衣鏡左看右看,終于很滿意的扮了個鬼臉走出去。

方志桐吹了聲式的口哨。

「這丫頭將來不得了,人家說三分姿色,七分打扮。她不僅有十分姿色,對打扮更是高手一個。」

溫行遠倒沒有多贊美,牽著小雪兒的手先往外走。

「走了!小雪兒已經夠驕傲的了,再給她錦上添花,她會忘了她是誰。」

雪兒不滿叫︰

「才不會呢!我謙虛得近似自卑。大家要經常贊美我,給我信心,我才會活得更有自信。」

「是哦,是哦!我們的雪兒小姐就像亂世佳人中的那個郝思嘉一樣謙卑。」方志桐揶揄她。

這對她實在是侮辱。

「不要把那只驕傲的老母雞拿來和我相提並論。先別說她沒有我的好看、可愛、漂亮、迷人,她也沒有我的忠貞不二。烈女不事二夫,我打算對溫哥哥從一而終,才不要學那女人嫁來嫁去,見一個愛一個,到最後連老公也不要她了,那是她活該,我可不會。」方志桐竟然敢說她像那女人!不要理他了!一下電梯到地下停車場,雪兒搶先坐入駕駛座旁的位置。溫行遠皺眉。

「雪兒,不可以這樣。」

方志桐彎滑稽的看她。

「我說——雪兒姑娘,你不是打算要對我敬老尊賢嗎?怎麼搶走了該是我坐的位置呢?」

唐雪兒不情不願的爬到後車座,打橫一躺,打算不理這兩個不尊重淑女的沙豬。

車子往埔里的方向開,一出市區,方志桐試著逗她幾次,但雪兒硬是來個不理下睬,連白眼都懶得給他一個。

「雪兒,怎麼不說話了?別告訴我睜著眼楮也可以睡覺。」溫行遠還真不習慣雪兒在身邊安靜得像一只悶葫蘆。平常吱吱喳喳的,像只小麻雀,不,更正,是小黃鸝鳥。轟炸得他耳朵已經非常習慣這種噪音——不,更正,是天籟。一時之間被她的沉悶感染得有些不舒服。哎!小女孩兒家,說小也不小了,但事實上也不大,心思最難捉模的就是這個年紀。

這兩個人就像六樓那些老拿棒棒糖逗她的王老五一樣壞,閉上眼,雪兒被窗外吹入的暖風薰得陶陶然,不由自主的眼皮沉重,向睡神舉了白旗。

雪兒覺得自己在飄,飄過一段好沉郁的黑暗隧道後,一陣刺眼的明亮在前力閃來。

這是什麼地方?雪兒好奇的四下看著,然後發現自己原來在一個肥皂泡泡中,讓風一直吹著走。她開心的笑了,曾經幻想過自己有一天能這麼飛呢!——然後,泡泡停在一個種滿奇花異草的小庭院中,被窗台的一朵金盞花承接住。雪兒好奇的看向窗口,是誰住在里面呢?突然,她興奮的尖叫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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