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沐悠心嘟著一張紅唇,把薄被包在自己身上,走入浴室。
當她穿戴出來,上官毅風從床上站起來。
上官毅風過來拉著她的手,沐悠心被動地被拉著到餐廳,吃完早餐,又被他塞進跑車,然後回到一個星期沒回的擎天公司。
沐悠心像做夢般,站在二十九樓俯視著下面的樓群,她現在當了人家名副其實的逃妻,噢,不!準確一點來說應該是未婚逃妻,而且很不幸的卻被自己的未婚夫逮了回來。
沐悠心偷瞄一眼坐在長形辦公桌後面,正專注地批閱文件的上官毅風,他那張性感的薄唇抿成一線,一張好看的帥臉看不出任何表情。
什麼嘛,他把她安排在這兒,她快無聊死了。一個星期前,她還是這家公司的總裁私人助理,而坐在這張古檀木長形辦公台後面的帥氣男人,正是她認為嘴歪跟斜鼻塌的未婚夫。
噢,真衰!第二次逃婚計劃就這麼被跟前的男人識破,還被抓了回來,被綁在他身邊。似乎從認識他開始,她的聰明才智以及她的機靈古怪,就對眼前的男人無用武之力。
可惡,可恨!沐悠心沖著他做了個鬼臉,上官毅風正好抬起頭來,看見她那張生動活潑古怪的俏臉,不禁露出抹好笑的笑容。
「哼。」沐悠心冷哼一聲別轉臉。
「悠心,你覺得閑就來幫我處理這些文件。」上官毅風淡淡地道。
一個星期沒處理的文件堆積如山,向預暉從他們回來的時候,進來辦公室匯報工作情況,然後又退了出去。
「我不要。」沐悠心拒絕。
「等我處理好手邊的工作,我再跟你算賬。」上官毅風道。
什麼?還要算賬呀?沐悠心踢了踢文件櫃,卻不小心一腳踢在櫃底的橫桿上,痛得她齜牙咧嘴。
「你看你,不願幫忙就算了,也沒必要把腳弄傷。」上官毅風過來把她抱起,放在自己的皮椅上。
「誰要你貓哭老鼠假慈悲。」沐悠心不領情地道。
「老鼠?這里的清潔衛生弄得很好,沒有老鼠。」上官毅風裝傻地調侃她。
「你……我不跟你說。」沐悠心噘起嘴唇,氣鼓鼓地道。
上官毅風蹲,月兌掉她的鞋,把她的腳放在自己的腿上,沐悠心的玉腿上踢出一片瘀青,上官毅風站起來,按下對講器,叫陳席把藥箱拿進來。
陳席把藥箱拿進總裁辦公室,見總裁蹲在地上,沐悠心卻坐在總裁辦公椅上,陳席把藥箱遞給總裁,上官毅風從藥箱里拿出藥油,輕輕地涂上沐悠心的傷腳上。沐悠心痛得一腳蹬在上官毅風身上,把他蹬得跌坐地上。
陳席捂著嘴忍住笑,立即退出辦公室。
上官毅風翻了翻眼從地上起來,捉緊她的腳為她上藥,沐悠心尖叫著像被人宰殺般。
沐悠心氣氣地瞪著上官毅風,上官毅風看著一臉不服氣的沐悠心,挑了挑眉頭。
「別氣了,生氣很易老,老了就不漂亮了喔。」上官毅風拉過另一張椅,坐在沐悠心身邊道。
「要你管。」沐悠心待上官毅風走到跟前,用另一只腳用力踩了他一下。
「哎呀。」上官毅風夸張地在地上跳了幾下。
「活該。」沐悠心看著他這副滑稽樣,忍不住笑了起來。」真傷我心啊,我的未婚妻傷透我的心了,剛才蹦我一腳,現在又跺我一腳,還說活該。」上官毅風捧著一顆心狀似悲傷不已地道。
「噢噢噢,是啊,你有一顆玻璃心呢,我怎麼忘了你的那顆玻璃心一踫就會碎?我這當未婚妻的也夠可憐,要時常擔心你的玻璃心會破碎。」沐悠心看著上官毅風一副欠扁的樣子,也捧著自己的心好哀怨地道。
上官毅風看著她那副天真爛漫又不失頑皮的俏樣,忍不住笑了起來。」我問你,你是不是一開始的時候就知道是我?」沐悠心揪著上官毅風胸前的衣服問。
上官毅風一雙俊目含笑看著沐悠心,並沒馬上回答她的問題。
「你……」可惡,可惡!」沐悠心看著上官毅風那副表情,一切都在不言中,只有她自己傻傻地來自投羅網,讓他當猴子耍。
難怪他會收她當他的私人助理,還要她搬進他的別墅去住,從一開始他就別有所圖。
噢,天!她二十年的英名盡喪,就喪在這個男人手上。
「你走開,我決定討厭你。」想到他把她耍得團團轉,她就有氣。
「是嗎?」上官毅風伸手捏著她的下巴不相信地問道。
沐悠心一張俏臉仍然帶著一抹不忿。
「乖,別耍孩子氣了。」上官毅風挑了挑眉,好笑地道。
上官毅風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深,沐悠心看著他的笑容越來越礙眼,她恨恨地齜牙咧嘴,一副恨不得把他眷下肚去的表情。
「你知道我現在想做什麼嗎?」上官毅風眼眸中閃現一抹危險的光芒問。
沐悠心馬上意識到危險,她想站起來,上官毅風長臂一伸,把沐悠心抱上自己大腿,擁進懷里。
「你逃不掉的,永遠也逃不掉。」上官數風自信滿滿地道。
上官毅風一張薄唇壓在沐悠心的紅唇上,吸取她的甜蜜。
一道電話鈴急響,把二個熱吻的人嚇了一跳,沐悠心推了推上官毅風,上官毅風挑了挑眉。沐悠心拿起電話筒,是建翔公司的總經理到訪。
沐悠心把來訪的人告知上官毅風,上官毅風點了點頭,把沐悠心抱回皮椅上。只一會兒,辦公室的門響起敲門聲。
「進來。」上官毅風道。
陳席帶著建翔公司的總經理董浩添進來,上官毅風從座位上起來,和董總握了握手。陳席把與建翔合作的方案文件遞給上官毅風,上官毅風和董浩添就文件上的幾個方案認真地研討起來。
臨天亮時,沐悠心又做了那個惡夢,她滿頭大汗大叫著從惡夢中驚醒,耳邊響著上官毅風溫柔的聲音。
「悠心,醒醒,悠心,醒醒。」
沐悠心赫然睜大眼楮,迎上上官毅風一雙焦慮而關切的眼楮,俊美的眼眸透著濃濃的關愛。
「悠心,你做惡夢了。」上官毅風親熱地在她耳邊磨蹭了一下。
沐悠心喘著氣,主動地把臉埋在他寬闊的胸懷,一只小手緊緊地擁著他,身體仍微微顫抖。
「沒事了,不過夢而巳。」上官救風伸手在她的背上輕撫道。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是不是夢,我看得很清楚,他倒在血泊里,我好怕,我好怕。」沐悠心「嗚」地哭起來,流著眼淚道。
上官毅風一愣,更緊地把她擁在懷里。悠心也許忘記了那場車禍,但在她的潛意識里,她並沒有忘記,對她及他都是一場惡夢。
「沒事了,悠心,沒事了,那場惡夢早應該醒了。」上官毅風心痛地道。
「但是,但是他死了。」沐悠心嗚咽道。
「他沒有死,他不過受了重傷,他並沒有死。」上官毅風不舍地安慰她。
「真的嗎?他真的沒有死嗎?」沐悠心恍恍惚飽地問,似乎還搞不清自己是在夢中還是在現實里了。
「是的,他沒有死。」上官毅風道。
「我不是做夢嗎?你怎麼知道他沒有死?」沐悠心茫然地問道。
「悠心,別再想那麼多,天還早,再睡一覺,嗯?」上官毅風擁著她道。
沐悠心在上官毅風的輕撫下,又沉沉睡去。
天完全大亮,沐悠心睜開眼楮,又對上上官毅風一雙好看的眼楮,她眨了眨眼楮,他干嘛在看著她?臨天亮前的惡夢她忘記一干二淨了。
上官毅風看著沐悠心,輕輕啄吻她的紅唇。他看著她一雙頑皮慧黠的眼楮,十多年前的那場車禍,糾纏在她的夢魔,他不知道應該如何把她從那場惡夢里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