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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問生死緣 第23頁

作者︰古靈

「給人偷?」

「……」

要真有人敢偷就來吧,可是得先找到閻羅谷再說,不然就得踫運氣,看「某個笨蛋」會不會又白痴白痴的帶著萬年冰玉盒在蘭州逛市集,然後……

呃,他什麼也沒說。

第七章

對于獨孤笑愚究竟是誰,每個人都跟宮雪菱一樣好奇得晚上都會作噩夢,但卻沒有半個人開口詢問。

連他自己的老婆都問不到了,別人問有個屁用。

于是大家只好悶著一肚子問號上路到毒龍谷,自然,沒有人敢再看不起獨孤笑愚了,甚且還對他抱著七分戒慎、三分忌憚,說話小心翼翼的,能避遠一點就避遠一點,能不看他就不看他。

一口氣就可以殺上三百多人,那樣功力高絕、那樣心狠手辣,要是一個不小心惹毛了他,一人、兩人,甚至十人、二十人也不夠他塞牙縫!

而宮雪菱也不再說要他回去拿鋤頭了。

現在不是要種田,不需要鋤頭、斧頭或豬頭,他只需要一把扇子,一把可以殺人的扇子。

「你的扇子,為什麼我從沒見過?」

「你看過有誰搖扇子種田的嗎?」獨孤笑愚莞爾笑道︰「用不著自然就收起來啦!」

「借我看!」宮雪菱很干脆地伸出手去。

獨孤笑愚笑著掏出扇子放在她的掌心上,她馬上縮回手去仔細端詳那把扇子。

淡紫紅色的絲綢扇面,兩邊是深紫紅色的玉扇骨,中間是檀香木扇骨,散發出淡淡的檀香味,十分精致高雅,扇面兩邊各一幅畫,一邊是線條流暢、筆觸穩重的老農荷鋤樂,落款人是君蘭舟,另一邊則是……是……

「哇哈哈哈哈……」宮雪菱驀然狂笑起來。「這……這誰畫的?」

「某人,」獨孤笑愚的笑容仍掛在唇上,卻透著幾分無奈。「某個才九歲的小表頭,他堅持也要畫,不然就要偷走我的鋤頭讓我沒得種田。」

「太……太可愛了!」宮雪菱笑得趴上他胸前,還一邊笑一邊握拳捶個不停。

另一面畫的也是種田的老農,但這位老農就不太樂了,不但 哩啪啦下暴雨,水都淹上腰部了,而且鋤頭還被狂風吹跑……

「他老是抱怨我都忙著種田,沒空陪他玩,所以要把我的鋤頭吹跑!」

「他……是誰呀?」

「七叔的兒子。」

表閻羅的兒子,不鬼才怪!

不過,相對于從無錫到呂梁山的快馬加鞭急趕,他們回過頭來要到滇境的毒龍谷這一路,速度減慢了許多,因為多了一個小女圭女圭,大人無所謂,小女圭女圭可受不了苦,獨孤笑愚也舍不得讓寶貝女兒受苦。

但眼看時限一天天逼近,陸學季兄妹也愈來愈受不了五日一痛的苦,仗著自己身為長輩,宮如媚決定開門見山向獨孤笑愚索討萬年冰玉盒。

「把萬年冰玉盒給我,你們夫妻倆可以慢慢來,我們要先走一步!」

獨孤笑愚懶洋洋的瞟她一眼。「姑姑知道蛇芝血蘭是什麼嗎?」

爆如媚瞥向宮孟賢,後者搖搖頭表示不知。

「是……蘭花?」照名字來看,應該是吧?

「的確是蘭花,不過……」獨孤笑愚抱穩女兒,好讓宮雪菱喂她喝米湯。「少了一個字。」

「少什麼字?」白蘭花?野蘭花?紫……

「毒!天下至陽之毒!」獨孤笑愚輕輕道,無視眾人愀然色變的反應,他繼續往下說。「血蘭一旦開花便永不凋謝,還會散發出一種致命的香氣,毒龍谷之所以會成為有去無回的絕地,就是因為谷內滿布血蘭的香氣,只要吸上一小口,這輩子也就別想再吸到第二口氣了,所以需要萬年冰玉盒去封住它的香氣。此外,血蘭一旦移位,不到一刻鐘就會枯萎,只有萬年冰玉盒才能夠凍結它的生命……」

他慢吞吞的抬起眸子,似笑非笑的勾著嘴角。「請問姑姑,你想如何進毒龍谷尋找蛇芝血蘭呢?」

爆如媚駭然瞠眼,好半晌都答不出話來。

「那你要如何進去?」宮雪菱問,純粹是好奇,不是為宮如媚說話。

「我不怕毒,天底下沒有任何一種毒傷得了我。」獨孤笑愚輕輕道。「事實上,我家的人都是百毒不侵。」

「真的?好厲害!」宮雪菱驚嘆。「是天生的嗎?」

「當然不是,你以為我二叔冒險進毒龍谷掘取蛇芝血蘭是為什麼?就是為了煉制解百毒的藥啊!」

「所以,就算你把萬年冰玉盒給姑姑也沒用?」

「對。」

「非你去不可?」

「也沒錯。」

好,答案出來了,姑女乃女乃可以到一旁去喝茶休息了。

「但我們前進速度如此之漫,如果超過限期怎麼辦?」不,姑女乃女乃還不能喝茶休息,姑女乃女乃還有疑問猶待解惑。

「不怎麼辦,橫豎那種毒又死不了人,除非自戕。」

「咦?」這答案太令人意外了,眾人不約而同驚呼。「不會死?」

「不會,可是……」獨孤笑愚的笑容多了一點詭譎的味道。「五日一痛會變成三日一痛,而且一痛就痛上整整六個時辰,然後……」

他聳聳肩,沒再說下去,也不需要再說下去,大家都猜想得到結果是什麼。

雖然那種毒死不了人,但當中毒者再也承受不了那種痛苦時,也只好自個兒尋求解月兌了。

陸學季猛抽氣,臉色刷一下變成墨綠色的。「那我們還不快快趕路!」

獨孤笑愚雙眉一揚,笑吟吟的。「你想命令我嗎?」

換了是以前,陸學季不但會馬上承認他就是要命令獨孤笑愚,還要順帶嘲諷挖苦幾句,然而在見識過獨孤笑愚殘酷無情的殺人本事之後,他什麼也不敢,只敢背烏龜殼。

「不不不,我不是!可是……可是……」無助的目光瞥向親娘尋求幫助。

「他不是那個意思,」宮如媚忙道;「但他們畢竟是雪菱的表哥、表姊,你忍心看他們受苦嗎?」

「為什麼不?那也是他們自找的,不讓他們吃夠苦頭,他們學得了乖嗎?」獨孤笑愚依舊笑得親切又溫暖,語氣卻十分冷酷。「要按照我的意思,我根本就不想浪費時間救他們!」

「你怎麼可以這麼說?」宮如媚憤怒的提高了嗓門。

「為何不可?」獨孤笑愚淡然反問︰「一個不知道該如何做個真正的男人,一個不知道該如何做個真正的女人——就像姑姑你,兩個都是廢物,要他們留在這世上又有何用?」

「你你你……」宮如媚氣得差點說不出話來。「他們哪里不像男人、女人了?」

「他們又有哪里像男人、女人了?」獨孤笑愚帶笑冷哼。「是男人就該頂天立地、無愧于心,知所當為,知所不當為,但你兒子偏偏當為不為之,不當為偏為之,自私、任性又不能吃苦,膽小如鼠又欺善怕惡,成天只會胡搞瞎搞盡惹禍,惹了禍就推給別人去承擔,請問他哪里像男人了?」

兩眼一轉,獨孤笑愚再瞥向一旁的陸佩儀,後者被陸佩琴硬捂住嘴巴,免得她又亂說話惹翻了不該被惹的人。

陸學季只是自私、任性,陸佩儀則是根本沒腦筋。

她拿外人沒轍,只能低頭,但獨孤笑愚是她的表妹夫,是「自己人」,既然是自己人,無論是否她的長輩,也不管武功有多高,就該听她的、就該對她低頭,她總是這麼認為,毫無道理的認定只要是「自己人」就非被她踩在腳底下不可。

「至于那個女人根本不配被稱作女人,最多只是個任性的孩子。要問女人該是什麼樣子,喏,看看我老婆就知道了……」獨孤笑愚得意的目注宮雪菱。「堅強勇敢又獨立自主,女人該做的事她都會,男人該做的事她也行,只要是該她做的事,她絕不逃避,這才是貨真價實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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