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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一個人 第11頁

作者︰古靈

「好好好,是我不對、是我不對,我以後不會了!」

金日趕緊低頭認錯,但翠袖彷佛沒听見似的繼續呢喃著。

「以前我不了解心痛是什麼感覺,總是會好奇,現在我了解了,卻又不想知道了……」

「翠袖,我發誓不會了!」

「難怪娘說單純也不是壞事,起碼我不會這麼難過……」

「翠袖,我……」

「可是我終究還是了解了……」

「翠袖……」

「真的好難過喔……」

不管他怎麼說,她一徑自顱自說自己的,金日不由啼笑皆非,沒轍,只好使出最後一記絕招,噘起小嘴兒,嘟過去……

當滿兒領著一群人殺進房里來時,正好瞧見一副十分滑稽的畫面。

某人使盡了吃女乃的力氣,好不容易才止住老婆的自言自語,明明已經臉色灰白得快暈厥過去了,還死不認輸的一邊喘咳,一邊硬把抖個不停的雞爪子伸進老婆的棉襖里,就像那種七老八十又去咬女敕草的老牛,都已經進棺材半截了,還妄想再多吃兩口新鮮女敕豆腐後才甘願咽氣嗝兒屁。

男人本色就是得「奮斗」到最後一刻!

很不幸的,老牛才剛咬到半口女敕草,嚼都還沒開始嚼,眼前突然冒出一大票觀眾,雙方先是同時呆了一呆,繼而你瞪我、我瞪你的干瞪了半天眼,他不想半途而廢,拚命使眼色要他們滾蛋,但觀眾們硬是一動也不動,也擺明了一旦進了場就不打算退場。

如此尷尬的場面,雙方竟然能夠保持曖昧的原姿勢僵持不下,誰也不肯先投降,可見某對母子的臉皮確實不是普通的厚。

直至某只小手拚命拉扯老牛的衣袖,扯得整條袖子都快被扯下來了,老牛這才不情不願的把爪子從女敕草的棉襖里抽出來,懶洋洋的松開環住她的手臂,讓俏臉紅透半邊的女敕草連滾帶爬的逃下床去。

真個是名符其實的色鬼。

「我說老爺子,請問該如何形容、之徒呢?」滿兒笑吟吟的請教身邊的大爺。

「……爺們群兒里不走,娘兒們群兒里蹭癢癢。」

「爺們……娘兒們……」滿兒皺眉。「干嘛拉這麼長呀?短點兒!短點兒!」

「……見著老娘兒們就拉胯。」

「嗯嗯,這個可以!」滿兒滿意的直點頭。「小日兒,听見了?」

「听見啦!」金日佣懶的瞟親爹一眼。「阿瑪是在說自個兒吧?不然哪兒蹦出我們這幾個,一個接一個落地,阿瑪干活兒干得起勁兒,可忙死額娘啦!」

六月債,還得快。

兒子的臉紅不起來——多半是因為身子太虛,娘親只好替他紅一下,外加又好笑又好氣的輕啐一聲,後面一堆人都在偷笑,滿兒臉更紅。

「就你那張嘴刁!」

「額娘自找的麼!」不待滿兒變臉,金日即刻接下去問︰「我說額娘,好好兒的北京城不待,沒事跑到這荒野山嶺來干嘛?」

「來煮餛飩啊!」滿兒回答得可順溜。

「那我的份兒呢?」

「沒。」

「沒?」金日挑高了眉毛。「額娘不是說來煮餛飩的?」

「是啊,」滿兒笑咪咪的點點頭。「還是你阿瑪最愛吃的蝦肉餡兒呢!」

「我也愛吃啊!」金日咕噥。「你們大家都吃了?」

「熱呼呼的吃啦!」滿兒親熱的挽住允祿的臂彎。「你阿瑪吃最多!」

「那為什麼我沒?」金日抗議。

「因為大夫說你暫時只能進湯湯水水的,其他不成。」滿兒一臉無辜。「你要喝餛飩湯嗎?啊,不成,餛飩湯有油水,你也不行喝!」

「……他大爺的!」

「你說什麼?」

「沒。」

「最好是沒。」

除了坐床沿的翠袖和允祿、滿兒之外,床前,袁紅袖、鐵保、何倫泰、黃希堯和趙青楓幾個人全笑開了,至于傅康和于承峰,他們先一步趕回建昌向袁夫人報平安訊去了。

「翠袖,等我好了,你做給我吃!」金日不甘心的嘟高了小嘴兒。

「好。」

「蝦肉餡兒的。」

「可你別嫌我做的沒額娘好吃喔!」

「放心,你做的一定此額娘好吃!」

滿兒沒吭聲,反而允祿不悅地眯起眼來了•

「別瞪我,阿瑪,」金日滿不在乎地嘿嘿笑。「就算額娘叫你干啃蘿卜,你都會覺得是天底下最好吃的蘿卜;可我不覺得,也就是說,咱們父子倆口味不同,你不能逼我一定要跟你一起干啃額娘的蘿卜,我是你兒子,又不是你孫子!」

大家全笑翻了,除了允祿,不過他也沒生氣,因為滿兒笑得最大聲。

「你這小子,可真是犯貧!」

金日嘻嘻一笑。「是額娘教導有方!」

滿兒眯了眯眼,賊賊的笑起來。「那麼,等你好了之後,也該輪到你阿瑪來對你教導有方一下了,思?」

金日瞄一下表情陰冷冷的允祿,也嘻嘻笑著。

「那就不必了,阿瑪才不想管我的事兒,我可不要惹他心煩。」

「不會、不會,只要我說一聲,你阿瑪一定會很『開心』的管!」

「開心的是額娘,阿瑪才不會開心呢!」

「我說會就會!」

「不會!」

「會!」

「是喔,阿瑪是你孫子!」

話剛說完,呼一下,人影乍閃,允祿已如幽魂般栘身至床前,金日才剛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鐵鑄般的五指已然緊緊掐住他的頸項,床前那雙與他一模一樣的大眼楮流露出狽厲又邪佞的煞氣。

「你說什麼?」冷酷、生硬、殘忍得不似人類發出的聲音,沒有人懷疑允祿是否真的會親手扭斷兒子的頸子。

霎時間,包括翠袖在內,所有人都駭傻了,一時不知如何反應才好。

而金日,他幾乎快窒息了,但他半聲也沒吭,反正他叫破喉嚨也沒用,老爹絕不會松手,不過,那個能讓老爹放手的人已憤怒的大叫過來了。

「你敢動小日兒一根寒毛,我就哭給你看,哭到你死都下能安寧!」

鐵手立刻松開了。

但滿兒還是氣不過的踢他一腳,「你殺誰都沒關系,竟敢動我兒子!」再奉送一拳,「我辛辛苦苦懷胎十個月生下來的孩子……」又一腳,

「你竟想殺了他!」再一拳。「好,你就連我也一起殺了吧!」

那個被踢又被揍的男人鐵青著臉色一步步往後退,白淨秀氣的可愛臉兒逐漸扭曲成一副恐怖的表情。

「不許再踢了!」他低吼。

靜了一下。

驀地,滿兒很夸張的哇哇大哭了起來,只有雞貓子鬼叫,沒有半滴淚水。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那回嫻貴妃找我進宮去探口風,問我要不要找個伴,我就在猜是你在外頭看上了哪位名門閨秀絕世美女,說不定早就姘上了頭,連孩子都生了,所以你現在才要殺了我的孩子,從小日兒開始,一個一個殺,然後你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把那女人和孩子接回……唔!」

筆事說得正精采,又順又溜,下文還有好幾百籮筐,足夠掰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爛,偏某人沒有耐性听下去,冷不防探手攫來她的腦袋,當著所有人的眼,重重的吻下去,看得眾人目瞪口呆,下巴掉了一地——除了金日、鐵保和何倫泰。

好半晌後,允祿才松開她,滿兒一臉迷醉嫣然,卻還是不肯放過他。

「作賊心虛,嗯?」

語聲甫落,嬌軀已被托起,人影一閃,蹤跡杳然,眾人又是一陣錯愕。

「令堂……」好半天後,黃希堯才說得出話來。「不會有事吧?」

「有事兒的是阿瑪,絕不會是額娘。」金日笑嘻嘻的揉著自己的頸子。「阿瑪這下子可慘了!」被掐這麼一下,換來看場好戲的機會,嘿嘿,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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